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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时(四)(2/2)
呢,无事人一样,还是那般轻佻佻的,好似天塌了都不会叫他皱一下眉头。
碍着逾白在旁边,如因不好多问,只打着哈哈:“王爷是天潢贵胄,如今这冰天雪地的骤然失了踪迹,总叫人心里惦念着安危。”
恪亲王解了披风扔给福豆,听了如因的话只略微一笑,并未答话,上翘的桃花眼反而微微半眯着去看兰隅:“你呢大苹果?吃饭睡觉四下无人的时候没在心里惦记本王?”
兰隅正在旁边自己盯着恪亲王上下的看,一下子被他捉了个现形,只觉得脸上烧起火来,心里猛的涌上一股怨气。
这股怒气连兰隅自己也觉得有些复杂,似有对他不告而别的埋怨,也似有对他大咧咧的刺破了她极力掩藏的心事的愤恨:“您是王爷,除去紫禁城里的真龙天子,阖天底下就您尊贵,您愿意去哪儿是哪儿的造化,哪儿轮得着我一个奴才想来想去?”
恪亲王也不恼,仍旧笑嘻嘻的:“本王可听懂了,你是嫌本王临出门前也没知会你一声,是么?往后本王记着,甭管去哪儿,都让你得个信儿,怎么样?”
他没脸没皮惯了,可兰隅却是个要面子的人。这一通话说的太露骨,叫兰隅没法儿应承,气吼吼的一跺脚:“奴才算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叫您给递信?您是贵客,且坐着吧,奴才去给王爷倒茶。”
说完也不理会旁人,自己径直出了房门。
恪亲王搓搓手,又笑嘻嘻看逾白:“瞧着又长高了?到底是十来岁的大小夥儿,笋节儿一样,三天就能蹿一寸。”
逾白弓腰拱手,纵使心里不喜,可规矩有模有样:“给王爷请安,王爷您安康。”
“安康安康,”恪亲王大喇喇自己坐在杌子上,伸手越过桌上的琉璃碗盏去拿刚才正在誊写的名帖,“哟呵,这字儿可真不错,逾白,你写的?”
逾白的手指在袖笼的遮掩下用力摁住名帖一角,脸上神情寡淡:“哦,是奴才写的。不过是过年的名帖,不值一看。”
恪亲王用了两下劲愣是没把名帖拽过来,一开始他还纳罕,两下之后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将手缩回袖筒里,笑呵呵看如因:“逾白真是长大的,跟你很像。看着温温和和,实则骨子里头有一股犟劲儿。”
如因跟逾白站在同一侧,自然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如因心里有些焦灼,低声喝逾白让他先出去:“多大的人了,还不知轻重。也就是王爷性子好不同你计较。先回你自己院里去温书。”
逾白自知有皇帝给他撑腰,一点儿也不惧恪亲王,看着他那张吊儿郎当的风流面庞心里就烦得慌,左看右看觉得恪亲王哪点儿也比不上皇帝。
逾白不知道其中隐情,只以为恪亲王真的缠住如因,又亲眼见了他是如何当着如因的面儿调戏兰隅。
这还得了,明明追如因追的正紧,结果现在却丝毫不知羞耻,竟敢当着如因跟他的面儿对兰隅言语轻浮?
逾白心里的火气一股一股朝上窜,忍不住忿忿道:“王爷性子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万岁爷是天下第一好。万岁爷学识渊博,又稳重,不管对阿姐还是对我都尊重,不像有些人……”
“春逾白。”如因青了脸。
逾白知道自己逾矩,可心里头实在烦恪亲王烦的要命,低着头深深给恪亲王拱拱手,告一声罪,忙退了出去。
如因刚想开口让他别怪罪,兰隅就从外头端着茶盘进来,给恪亲王放下一杯茶,声儿硬邦邦的:“王爷喝茶。”
恪亲王喜不自胜,端起茶盏来闷了一大口,接着龇牙咧嘴的撂开手:“怎么是冰的水!”
兰隅轻笑一声:“奴才看您生龙活虎的火气旺,怕您心头火烧大了,特意给您预备一盏冰茶给您祛祛火。”
她说完了转身就走,留下一个龇牙咧嘴的恪亲王和一脸无奈的如因面面相觑。
她慢吞吞坐在恪亲王对面的杌子上,干笑两声:“您……别怪罪。他们两个……”
恪亲王抹一把嘴,点点头:“行,一个个的,都厉害,也就你们姓春的不拿爷的铁帽子当回事。”
他又开始自顾自的叭叭叭说个不停:“真是出了奇了,就连万岁爷见了我也没见跟你们春家人一样颐指气使的。你弟弟,我看简直跟你是一个葫芦做成的两块瓢,一模一样的硬脾气。还有大苹果,你瞅瞅她刚才那副样子,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爷欠她的?不就出门没知会她一声儿么。不过如因啊,你还别说,大苹果这脾气跟个小辣椒一样,倒是比那些只知道唯唯诺诺顺着爷说话的姑娘有趣多了……”
“咣当!”
如因猛的一拍桌子:“您能不能说点儿重要的事儿?”
恪亲王正说得投入,叫她吓了一跳,浑身一哆嗦,不自觉的直起身子来,忙不叠的应声:“诶诶,我说,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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