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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时(二十九)(2/2)
都是江南头一份儿的。哈哈,一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短命鬼也能生出这样可人的姑娘,真是稀奇啊。不过……”他一停顿,接着笑意更浓,“你跟你阿玛真是血脉相承,临死前一样的嘴硬。”
听见他说阿玛是短命鬼,如因的怒火简直要蹿出头顶,把方圆几里都烧得寸草不生:“你不许说我阿玛!”
醇贝勒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忽的来了兴致。擡手摸摸肥脸,问如因道:“你知道你阿玛是本王杀的,可你知道本王为何杀他吗?”
如因抿唇不语,戒备的看着他。
醇贝勒说:“本王要起兵,所以需要大量的银钱花费。原本本王想要擡举擡举春穆布,让他有个从龙有功的好机会,可惜了,他不识擡举,阳奉阴违,表面上说忠于本王,可转头就写了密信给培雍,让他向京中禀报。”
原来是这样。如因喃喃道:“阿玛并不知道培雍是你的人。”
醇贝勒哈哈大笑起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春穆布这种人,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要不是本王有先见之明,他差点坏了本王几十年的谋划,一根绳吊死都太便宜他了。”
她眼中淬出冰冷的寒意,泪水涌上来:“你这狗贼,千刀万剐也不足以平息我的恨。我只恨老天不长眼,没一道雷活活劈死你。”
如因眼里噙着泪,轻蔑一笑,脸上极尽嘲讽:“你还想做皇帝?也不撒泡尿看看你自己这副猪头狗脸的模样,就你,也配做什么黄粱大梦?你这样一个弑君作乱的人,即便进了养心殿,天下百姓绝不会认你做主子!即便主子爷没了,金銮殿也不配你进,那张龙椅你也没资格碰!”
句句刺在醇贝勒的心上,他几乎是暴跳如雷:“本王没资格?瞎了你的狗眼!”他擡手指不远处的养心殿,“你看看养心殿里坐过的这两个皇帝,都只不过是奴才的儿子!慈裕太后和太上皇后两个人,哪个不是伺候人的奴才?奴才下贱,生的孩子也同样下贱,更不要说太上皇后还是个汉人!赫连·时泽,一个乳臭未干的黄口小儿,坐在那张龙椅上还真以为自己就是神龙天子了?做梦!一个汉人奴才生出来的狗杂种能当皇帝,本王为何当不得!”
多年的筹划已经到了最后的胜利时刻,醇贝勒没有心思再和如因废话。他手一扬,冷笑道:“捆起来,带她跟本王一起进养心殿,让她亲眼看着她的情哥哥是怎么死的。本王也做一回好事,送这对儿苦命鸳鸯去黄泉路上重逢。”
醇郡王下了马,雄赳赳气昂昂的跨过内右门,如因被兵丁推搡着跟在后面。
遵义门打开,涌出一众训练有素的御前侍卫。为首二人乃是卓少烆和卓少烜兄弟俩,皆怒目而对醇贝勒。
卓少烜先看见了如因,愣了一下,似乎在辨认如因的脸,旋即惊呼一声:“春掌柜!”
醇贝勒停了步,讥笑道:“她上赶着来送死,本王就送她去阴曹地府跟主子爷团聚。也让主子爷路上不孤单,好歹还有人做个伴。”
卓少烜已经按捺不住,长剑一挥,寒光刺眼:“大胆狗贼,竟敢逼宫作乱。”
醇贝勒无所畏惧:“对了,你们兄弟俩跟主子爷还是表兄弟,干脆一块儿下去凑个趣儿得了。”
卓少烆却始终一言未发,伸手拽住了想要劈剑而上的卓少烜。
如因敏锐觉察道卓少烆的沉静,似乎并不慌张。如果不是他心理素质太好,那就是……一切尚有转圜的馀地?
卓少烆听见醇贝勒的话并不十分生气,反而缓缓开口:“醇贝勒好手笔,数十年如一日的谋划,这种本领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只差临门一脚,跨过这道门,醇贝勒几十年的蛰伏就有了胜利的结果。他已陷入极度的兴奋,昂着头大笑几声:“跟我斗,你们几个毛头小子还嫩着呢!”
卓少烆有一种决意赴死的大义凛然之感:“既然今日死局已定,我想最后请教贝勒爷,魏家一事,是否与你有关?”他又颓然叹道,“魏家一事始终是我的一块心病,贝勒爷只当积德行善,让我死而瞑目。”
卓少烆问魏家的事,醇贝勒不意外。
卓家兄弟俩和魏家兄弟俩是从小一道长起来的发小儿,当初皇帝给魏家定罪,卓少烆没少为魏家说情叫屈,这件事几乎朝野皆知,并不算什么秘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醇贝勒有些惋惜的看着眼前玉树临风的兄弟俩,啧啧几声,摇摇头道:“自是本王的手笔。要对付皇帝,自然要将他身边所有的帮手一一除尽,才好趁机下手。”
卓少烆闻言,脸上却浮现出一种让醇贝勒摸不着头脑的笑意:“既如此,就再好不过了,也省了我们桩桩件件再去一一定论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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