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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3/3)
不着?”粗硬的短发扎得皮肤痒痒的,她想躲开,他却不依不饶地凑过来,嘴唇贴着她的锁骨轻声说。
“有点饿了。”
三更半夜还叫送餐也是没谁了,好在这酒店有人值班,只要多加服务费办什么事儿都没问题。经过几小时体力消耗,两人饿狠了,点的都是硬菜,坐在吧台前就着剩下的红酒扫荡干净。
“想睡了吗?”吧台对面的肖啓铭喝完最后一口酒,意犹未尽地眯起眼睛。
“还不想。”可以说是了无睡意。
“那再聊聊?”肖啓铭愈发大胆,在她问要聊什么的时候,居然直接靠过来说,“就聊你和他,怎么样?”
这个“他”,指的是覃聿淮。
“你想听什么?”她喝了酒懒懒的。
“都可以,只要是关于你们的过去。”
“让我想想。”
兴许是无聊所致,她居然真的开始回忆,那个陪伴她三分之一生命的男人,想起他就像呼吸那么简单,“我记得有一年,他很忙……”
其实覃聿淮的忙碌是不分时间段的,但那一年申远集团业务结构调整,他决定大刀阔斧地改革,産业也逐渐从局限于州海市,拓展到全国各地甚至海外。那是他最忙的时候。
在他连续出差三个月不着家的日子里,白黎在家中闲得无聊,正好临着覃枫高考,她便扮演起家庭教师的角色,每天晚上盯着覃枫写作业,终于把覃枫整崩溃了,趴在桌子上哭丧着脸求她:“嫂嫂,你无聊别折腾我啊,我学不动了。”
她眯眼微笑起来:“知道你累,等做完这张模拟卷再睡。”
覃枫生无可恋,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魔鬼。
坚持不过几天,覃枫就打电话试图找到救兵,那天正赶巧,往常十个只能打通一个的电话,却恰好碰上覃聿淮开完会的休息时间。覃枫右手捂着放在耳边的手机,边控诉还边观察着她的脸色,“哥,嫂嫂也太过分了,这几天逼着我疯狂做卷子,我都要做吐了,你还不说说她……”
她站在一旁,隐约听见覃聿淮低沉的笑声,似乎在跟覃枫说,把电话给你嫂嫂。
接过手机,还怕覃枫偷听似的,非要走去阳台,出去了这才发现衣服穿少了,在寒风中直哆嗦,冻得舌头都捋不直了,含混不清地叫他。
“白黎?”
“出去了就不知道回来?”她有意开玩笑,“你还记得离开家多久了么?”
“一百零八天。”
无比精确的数字,被他毫不迟疑地说出来,让她停顿了好久,接不上话。
“等这阵忙完,带你和覃枫出去度假好不好?”他声音温和,透着浓浓的倦意,像一把小刷子缓慢拂过心口。征询的语气,她却早已提前预知到,这个承诺恐怕永远没有实现的时候。
对于覃聿淮来说,工作是忙不完的。
“所以,你是因为他工作太忙,没能顾及到你,这才选择离婚?”肖啓铭听她说到这里,露出不解的表情。
“不是。”白黎摇头笑。不全是。
其实那天覃枫把手机递给她的时候,她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接,那段时间他们正冷战,是她单方面挑起的,只要一想到梁欣她就胸闷气短,又不想拉下脸去直接问覃聿淮,于是将所有的火气撒在了他身上,电话不接,微信不回,覃聿淮特意问过她,希望他做什么?她想了想只回说,给我一段时间让我自己冷静吧。于是长达三个月,他在外地出差未归,而她冷静过后的结果却是:如果没有爱了,这段婚姻还有什么继续坚持下去的必要?
直到久违地听到他的声音。
这世上有的人存在,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让人不自觉去想象他的样子。她站在阳台上,心里酸酸涨涨,因为他简单的一句话就彻底缴械投降。
她向来没办法对他冷脸相待,却因为太强的自尊心,踌躇了好久,指甲都快抠进掌心的肉里,最后只是若无其事地问了一句:“听没听说过梁欣这个名字?”
“知道,梁康恒的女儿。”覃聿淮说,“因为工作的关系,和她见过两次面。”
她拼命睁大眼睛,直到眼眶泛酸,灰尘吹进来,倏而闭紧,睫毛仍在克制不住地颤动着:“你的工作场合,包括酒吧吗?”
听见他说:“萧逸轩组的局,我不知道她在,对不起。”
坦然的语气,就算是道歉,也依然维持上位者的姿态,仿佛误会的是她,错就在她,那时候她的确因为婚后极端闭塞的生活抑郁了,每天和外界的唯一联系就是经常找不见人的丈夫,她的目光没有焦距,生活没有重心,只有他覃聿淮。
所以当然会吃醋,会疯狂猜忌,一切不信任的源头都在于她的自卑。
后来也听秦秘说过,在接完这个电话之后,覃总立刻吩咐他,以后断绝和梁家的来往。可她的后怕让她开始担心,会不会哪天再出现一个钱小姐?李小姐?在这段婚姻中,她逐渐失去了安全感,每天诚惶诚恐患得患失,竟变成了过去她最讨厌的那种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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