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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失态(1/3)
第九章失态
方敬拈着佛珠,肥胖的身子半躺在太师椅上,两个侍女正给他捶腿。
他敛去了假兮兮的笑,闭目养神:“都没什么动静?”
属下半跪在地:“姓谢的没有什么动作,回房后就睡了。也就……开窗站了一小片刻。”
方敬半睁开一只眼,精光四射。
属下连忙说:“时间并不久!属下可以担保!他很快就回床上睡下了。”
方敬踢了他一脚:“蠢货!谢询是什么人你知道么!他要真的醉成那样,哪还有多馀的心情和力气看风景,给我一眨不眨地盯住他,听到没!”
属下吃了瘪,不敢再说话。
方敬重重吐了一口浊气,虽然起疑,但心底念着谢询脑子里的大小官员的信息,越看越似个宝贝,思前想后也舍不得动他。
第二日。
凤崖山上有一山台,宛如利刃斜斜插入陡峭的山崖中,背靠山寨,三面临悬崖,右对岸有青山环绕,左岸则有百丈瀑布飞流而下。
谢询就在这山台上呆了一日,时而赏风景,时而摆了一盘棋,与自己对弈,如春风度日,气定神闲。
方敬乐呵呵:“谢老弟看来兴致不错?”
谢询在棋盘上落下一子:“我本是南方人,看不惯塞北常年积雪丶愁云惨淡的模样,凤崖山倒是好风景,这个季节居然有青松绿柏。”
方敬在他对面坐下:“那不如就长住下,也正好这一带风景宜人,适合休养生息,但你可别忘了承诺给为兄的东西。”
谢询轻笑道:“那么多人那么多信息,一道道记录下来,最迟也要小半个月。方兄急什么,我又跑不了。”
正在此时,右岸的山崖下飞起三只鸟,扇着翅膀飞向天际,谢询馀光瞥了一下,不急不缓地落下黑子,不动神色地转移方敬的注意力:“今日我已经写完了徐鄞两州,接下来便是渤海郡国的官吏,方兄也感兴趣吗?”
方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渤海郡国的这趟浑水,我是不会去招惹的。”他从茶杯中擡起眼,仔细瞧着谢询的反应。
谢询拈着棋子,俯身专注地看着棋盘,根本不看他:“渤海国只是大齐的藩属国,说到底是外邦人,不介入他们的国事是对的。”
方敬:“谢老弟明事理。”
谢询不动声色地说:“方兄没兴趣,那我也不写了。”
他寸步不离这山台,甚至在寨子里走动的兴趣也没有,对山路走势和寨子构造更是兴致寥寥,倒让方敬疑心渐消。
第三日晚。
谢询竟主动邀请方敬来看台上。
他背对着山寨,面朝山谷,手中握着一盏玉烛台。听到脚步声,转过身子朝方敬莞尔一笑:“方兄?”
方敬对他仍有戒备,本不欲上前,但谢询这一转身,让他呼吸一滞。
谢询今夜有些不同。他只穿了一件淡青色的单衣,衣袂迎风而舞,领口微开,若隐若现露出雪白的喉颈。长发未绾未束,恣意垂散下来,一缕青丝落在他的眉眼上,那双乌黑透亮的眸子便微微一动,像有星光聚在眼底。
烛火照得他半边脸透亮,分不清是烛火更明艳些,还是他这张脸更妖冶些。
方敬直觉得心头火急火燎,蹿得喉咙都有些发干,他咽了下口水,才走近几步:“如此风大,怎么都不穿多些衣裳,着凉了可就不好了。”
很多年前,谢询惊鸿一面就让他心头痒痒,那时他城府尚浅,不懂按捺色胆贼心,这两日虽然邪火乱窜,念及谢询是个消息宝库,性子又韧,只能徐徐图之,不能手段强硬操之过急,这才一忍再忍。
但谢询今夜这副模样,让他实在难耐,怎么也忍不下来。
方敬搓搓手,上前笑眯眯地托住他的手肘,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摩挲:“有什么事回房不能说?”
谢询笑笑,一挑眉:“我有些事想和兄长探讨。”
方敬从摩挲改为握住他的手肘,愈发放肆:“何必如此客气,但说无妨。”
谢询不着急推开他,但许是风大,吹得烛火映在他脸上明灭难辨:“那日我上山的时候,就察觉这里的山道错综复杂,隐蔽难寻,寨子里的人平日也不能下山。可总要有人下山采买物什啊,如果我是官府的人,我就一直盯着这些人,暗中跟踪,何愁找不到方兄的藏身之处。”
方敬眼角的肉跳动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但很奇怪的是,直到现在还是没有外人能找到这里。”谢询边想边说,语调慢慢, “方兄,你实在谨慎,也实在聪明,你曾任兵部,应当懂得一些奇门之术。我上山的时候就感觉到,你们上山的行踪颇有用上奇门之道,所以即便有人跟踪,也很容易迷失在山路里。”
方敬松开了手,谨慎地退后一些,狐疑地道:“你这是何意?”
谢询忽然举起烛台,用力一掷,灯油洒了满地,火光倏地一下亮起,像蛇吐出了信子,谢询的脸照得明媚如绽开的红莲。
方敬脸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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