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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声东(1/3)
第五十八章声东
滋啦一声,高温火炉将锁链烧得通红,很快融化了一小块,温玄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疼得喊了一声,但没松手,看着链子嵌进他的皮肤里。
侍女被他的动静吓了一跳,从背后绕过去看,一看脸色更白了,急忙扑过去抓住他的手,顾不得男女之礼和害羞,忙放在嘴边吹气。
看到温玄伤的实在太重,侍女冲出去就要叫人,却被温玄拉住了。
他冲她比了个“嘘”的手势,告诉她别人都赴宴去了,不用浪费时间,没有人会过来。
温玄:“能不能给我一把小刀,我自己来就好。”
侍女咬着牙,泫然欲泣,看起来有些为难。她们应该是被特地嘱咐过,不能把利器交给温玄。
温玄一眼便懂了,以退为进地点点头,收回手,装着用手去硬扣。
侍女匆忙拦住他,比划道:“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她跑出去了一会儿,回来带了一把小剃刀给温玄。
温玄瞧了瞧,这把剃刀只有尾指粗细,质地还算坚硬,刚刚好。
他把剃刀在火上烤了烤,把皮肤上沾着铁屑的一块,用剃刀刮下来,很快那片皮肤血肉模糊。
侍女受不了这么血腥的场面,用手捂住眼睛。
温玄扯下一块布,在小臂上随意缠绕了几圈,一边包扎一边对侍女道:“真的对不起,这位姑娘,我骗了你。”
侍女读不懂中原话的唇语,狐疑地看着她。
温玄忽然一擡手,扫在她后颈上,侍女眼往上翻昏倒下来,温玄接住她,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
他拉起脖子上的链子,用火炉烤软,拿着小剃刀一点点切,磨得指腹都渗了血,他才把铁锁磨开了一个小缺口。他再用力一掰,锁链崩开了一个口,使劲一拽,生生把它拽断了。
温玄松了口气,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往账外走去。
夜空银河如练丶长空如水,远处篝火冲天,载歌载舞,鹿角栅外仍有一列列士兵巡视。
只有战俘营周围一片寂静,守营的几个突厥将士在门口一边喝酒,一边对骂,用突厥话埋怨着人人都能去喝酒跳舞,就他们要轮班当差。
风把青草压低了头,一只靴子踏过来,草中飞起几只萤火虫,在脚踝边飞舞。
当差的突厥兵回过头,就见一人站在他们身后,虽然一身胡服装扮,但眉眼清俊,一把折扇别在腰间,扇下的玉坠似把星光汇聚。整个人看上去形销骨立,可偏偏身上的贵气怎么也磨不掉,怎么看都和粗犷的突厥民风格格不入。
他脖子上还挂着锁链,另一头藏在衣服里。
几个突厥士兵面面相觑,看他身上的锁链,又猜他是哪个大人物豢养的漂亮奴隶,不敢贸然伤他。
一人先上前去,用突厥话问他:“你什么人,怎么跑这来?”
温玄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猜也能猜到,展颜一笑道:“杀你。”
他藏在袖中的剃刀倏然飞出,扎在来人的脖子上,血登时喷了一地,温玄抹了抹脸颊上溅到的血,还没等那人倒下,先抽出他腰间的刀。
后面几人尤在吵吵嚷嚷地对骂,没有太把温玄当一回事,谁知一回头,见一个同夥已经倒下了,温玄持着短刀,已经走到他们身边。
有人喝酒喝了个半醉,意识混沌地盯着他,好像没大想清楚他要干什么,马上就被他手起刀落丶身首异处。馀下两人一个机灵,酒先醒了,人还没太回过神来,捉襟见肘地又想拔刀丶又想吹牛角,被温玄一刀毙命。
温玄浑身都沾了血,他身子很虚丶又受了伤,用力太猛,疲倦得有些受不住了。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等晕眩的感觉退去,才疾步走入战俘营,捡起摔在地上的火把,往里面照了照。
战俘营里又脏又臭,一个小小的毡帐挤了有三十来号人,白天被逼着劳作,晚上捆了堆在一起,死了便抛尸,废了的扔出去喂狼。
温玄举起火把一进去,所有蓬头垢面的战俘都回头看他。火光照着他满身的血和惨白的脸,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野鬼。
有人先开口问:“你是谁?”
是很流利丶也很亲切的中原话。
还有人认出了他,兴奋地喊了一声:“小郡王!”
温玄皱眉苦笑了一下,许久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他,他差点要忘了自己这个身份了。
温玄用火把往他脸上照了照:“你是渤海国人?”
那人忙点头道:“我是!我是!”
“还有呢?”温玄觉着火把转了一圈,“定安军丶东北军?”
营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
温玄把火把插在地上,俯身拿刀给他们割绳子,一边割一边说:“你们今晚就走,马厩在战俘营往东边走五百步,把守的士兵身上一般都有不少干粮,先杀再抢,够用好一阵子了……”
被他解绑的战俘问道:“我们不知道方向啊!这一片草地比我们去过最北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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