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2/3）

己，鼻尖相互触，一字一句的问：“我知道，你是因为皇伯父和疫病的原因才会要躲着我的。”

她是伏在他怀里说这话的，眼睛虽说还有些懵懂在里面，但眸底的澄澈确实骗不了人的。

肖晗没有做声，就这样看着她，她接着道：

“你不知道这疫病何时才会结束，亦不知道出去之后等待你的会是什么惩罚……”她说到这里有些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呵欠，眼尾有一滴泪溢出，她不自知，兀自道“你担心你所想的，害怕在我面前会有所失控，为了保护我，才会故意躲着我。”

自肖晗开始刻意回避她开始，她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自小到大他肩上背负了太多，有来自朝廷的，有来自百姓的，也来自他父亲的。

就拿这次流民的事情来说，如果不是因为她，或许他这会还在城郊同卢绪邱老他们一道奋战，但他却因为自己生病的缘故赶回来，不说京郊流民那处还有肖旭在主持大局，但就他回宫这一行为本身，也算是触怒了皇帝。

而现在两人都被困囿在此，耳目均是闭塞，他想了无数种可能，想过朝阳殿解除封闭出去之后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结果，但无论是那种结果，都是他不愿看到的，这些积压在胸臆里可以称的上是一种叫‘坏情绪’的东西，被他本能的压抑。

但他毕竟是个人，七情六欲，爱恨嗔痴始终不能斩断，情绪压抑在心里久了也会出问题，而他最担心的问题，就是同自己一道困囿在这座宫殿中的她。

他是能克制的，却还是害怕会出现意外而伤害到她。

其中具体的因果已经很难说的清楚，但基于他心底的想法，还是不得不承认她这会三言两语就说出来的缘由。

但心里不愿就此承认，他擡手拂去她泛红的眼尾上那一滴泪珠，动作轻柔，嘴里却是无所谓的嗤笑一声：“然后呢？”

对呀，然后呢？

就算她能猜到他此举的原因，也知道他为何躲她，但然后呢？

骄傲如他，怎能在她面前轻易就露了软肋，他不想承认，不愿承认，想让她就这样被蒙在鼓里，永远不知道实情才是最好。

又是那副熟悉的坏笑，即便是这会有些‘醉意’的朝露还是会这样觉得，或许他每次这样笑的时候，就是他有心底事不想让自己知道的时候，所以才会故作这样坏坏的样子，让自己知难而退。

她生气的努着嘴，有些不满他这个回答，蹭的一下就从他怀里起来，一脸凶相的说：

“可我不想你躲着我，既然在一起了，我就想同你一起承担，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为什么不告诉我，非要自己一个人去单独承受！”

此时的她真的就像一个吃醉了酒的酒徒，试图强行说服眼前人且还能让他点头。

这话也实在是触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在这之前，就算彼此感情最浓的时候，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些要同他一起面对，不要他再躲她的这些话。

一来是因为她脸皮薄，之前他怎样逼她，说过最出格的话也就是“想皇兄”此类，二来，是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他在主导，而既然是主导，那能掌控这段感情的人也是他，能说出那些‘意尽阑珊’情话的也是他，她似乎除了‘被迫’接受以外，别无他法。

是以，像这会她主动向他‘索求’一样东西的时候，几乎是没有过的。

有些担心是因为她这会神志不清的缘由所致她胡言乱语，肖晗箍住她的腰，迫使她同自己拉开些距离后，才哑着声音问：

“肖昭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又是这个名字，这个在入宫前他唤了一路的名字，区别于‘朝露’两个字，这会的他，只想当她是那个在西戎初遇自己，又救过自己的‘肖昭昭’。

他难得在这种时候还能一本正色的样子，朝露没被他吓到，‘噗嗤’的笑了一声过后，说出的话更是大胆。

“以前是你保护我，往后，我想保护你。”她神色有种醉酒过后的醺然，笑着说话的时候，又娇又媚。

他没有忍住上下滑动了突出了喉结，再次问道：“为何？”

被他强行分开的两人中间隔了约有一个半肘的距离，她这会意识迷蒙，指尖已经快要抓不住他的耳垂了，没有继续为难自己，她随即松开手就捧上了他的脸颊，凑近，笑着：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啊，你给我取名朝露，不也是因为此。”

肖晗清楚的听到自己心里有一道声音，‘轰然’的声响，没有任何迟疑的就倒了下去，他当然明白那是什么，是一道早已破败不堪的心墙，里面保护的不仅是脆弱的自己，还有那一直以来都没有像她言明的心思。

一个从小就饱经人情冷暖的人，是不会轻易就此敞开自己的，他这会心里惴惴不安，害怕是自己听错了，用尚算镇静的语气小心翼翼的确认：

“还有呢？”

朝露在他怀里被撑着腰肢，但这个姿势并不是那么的舒服，她掀开盖在腿上的衣袍，另一只脚踝随即跨了过去，用一种她觉得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