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宣城（3/5）

奇

“宣城虽被中原统一，但城中生活的大多是西域人，我们这里的人可不会斗来斗去，害死爷爷的儿子的地方能是什么好地方，害死他的能是什么好人”

我想起那个鱼摊老板的话“中原男子也不全是如此，有些人身处囚笼之中，若不为自己争夺一丝喘息之机，死掉的就是他们自己了”

“你之前说随商队来的，不会是那李家的商队吧，难怪刚刚看到李烨的画像那种反应”

“什么反应”

“面色泛红，少女怀春”

“我没有”

“你对中原男子心有好感当然替他们说话”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不提这些了，明天我带你去城外的月牙泉玩，天天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学这些枯燥的医术真是无聊，终于有个人陪我一起玩了”

两个同样无父无母的女孩子穿着彼此的民族衣装在小小的房间内絮絮私语，窗外树上的雀鸟叽叽喳喳，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到书案上，让人心里暖洋洋的。

第二天，我们乘上骆驼，从西城门出发，由一小厮陪同，向着月牙泉慢悠悠的出发

出了城门，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沙漠，沙漠中的风裹挟着风沙扑面而来

“快把脸蒙上，这风沙有点大”顾彤提醒我用提前准备好的方巾蒙住脸庞

道路旁种了稀稀落落的胡杨林树，金黄色的叶子与湛蓝的天空交相辉映，在风中沙沙作响

终于来到顾彤所说的月牙泉边，月牙形的湖水在一片沙漠中遗世独立，也给周围濒临干涸的生命带来生的希望，泉边是胡杨林树和一些石头，我和顾彤下了骆驼将骆驼系在树干上，来到泉边石头上坐下，树荫刚好将石块遮住，我远远地瞧见月牙泉对面几只小小的沙鼠在泉水边饮水，模样甚是可爱

“你知道月牙泉怎么来的吗”顾彤朝着湖水扔石子打水漂

“怎么来的”月牙泉我是知晓的，但是来历却不清楚

“传说，这里本是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洲，绿洲中有一个国王，有一天国王打猎在森林中迷了路，有只浑身发着圣光的九色神鹿将他安全的带出了森林，国王回到王国后将此事告知全国，并准备为九色神鹿设立雕像供人祈福观仰，王国中的巫师听闻此事蛊惑国王，欲将九色神鹿捉回王城分食，以求永生，国王听信谗言，真的召集了王国卫队前往森林捕猎，卫队还没捕获神鹿，国王当夜便做了个梦，梦中神鹿哀叹惋惜国王的愚蠢贪婪，恩将仇报，并告知自己即将离去，希望国王好自为之，之后，王国开始逐渐衰落，绿洲从此消逝，唯有一湖月牙泉，像是神鹿最后的叹息”

“永生不朽的吸引力真有那么大吗”我听完望着湖水问道，这是一个不同于我所熟知的九色鹿故事

“我们族人相信，世界上除了灵魂意志没有什么是永生不朽”顾彤回答，说完又问“要不要去湖水里洗个澡”

“这怎么行，光天化日的，小厮还在不远处呢”我闻言连连拒绝

“他不算人，我们又不脱衣服，平时都是在小小的木桶里洗澡，还没在这么大的湖水里洗过呢”顾彤一脸向往

“不行，这太危险了，我们不知道湖水深浅，万一出了意外可怎么办”我赶紧劝阻

“好吧，你说的有道理，口渴了，去湖边喝点湖水总可以了吧，你看小沙鼠喝的多开心呐”顾彤仍旧不放弃

“水中不知有什么虫子，还是喝煮开的水更安全”我再次劝诫

“哎哟，你也和爷爷一样这不行那不行，不过你说的还是有道理”彤彤无奈妥协，回到拴骆驼的地方取下两袋水囊带到石头旁，递给我一袋，自顾自喝了起来“过几天就是你们中原的女儿节了，到时候我们一起绣荷包吧，你做过针线活吗”顾彤喝完水脸上又明亮了起来

“没有做过”我如实回答

“太好了，我也没做过，我们可以一起去乌娜奶奶家学习，好久没尝到她做的玫瑰馕饼了”

“我看你学艺是假贪吃是真”

“等你尝到了你也会爱上那味道的”

顾彤说完又掏出一白色陶埙吹奏起来，声音悠扬悦耳，我慢慢合上眼睛欣赏起来，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等到我再醒来时，天上月牙正散发着清辉，月牙泉水面平静无波，倒映着天上弯月，我揉揉眼睛，看向周围，旁边是同样睡过去的顾彤，两人出门玩，只有一个小厮跟着，如今毫无防备的睡在野外，想想觉得有些后怕，我轻轻摇醒顾彤

“我们该回去了”

顾彤睡意迷蒙的睁开眼，看清周围情况

“好久没睡过这么舒服的觉了”彤彤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感叹

两人起身回到骆驼旁，喊上正在靠着树干打瞌睡的小厮，一同返回

女儿节，中原传统习俗，众多女子在这一天相约聚集在一起，在月光下进行穿针比赛，以此向织女星乞求智慧和手艺

天还没黑，顾彤拉着我来到乌娜奶奶家中

“乌娜奶奶，我们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