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精神校准（1/2）

“听说你直面了未知魔神？”劳伦斯医生问道。

“我不清楚。”

“那位女士是这么跟我说的，我并不隐瞒，我对你很感兴趣。”

亚伦不大擅长应对面前的医生，他有一种疯狂科学家的气质，而且显然不是他一个人这么认为，梅丽娜派来的人甚至怕的都没有进到这间诊疗室里，而是在门口等着。

“医生，我想我们是时候该工作了，再这么拖下去我都怀疑今天我能不能从这里离开。”

“跟我讲讲面对魔神是什么感觉，我虽然申请了好多次使用几个高阶投影物，但都被上面驳回了，真不知道为什么。”

他压根没有理会亚伦的话，而是自顾自地说着。

看来今天不说点什么医生是不会让自己走了。

亚伦是个很识时务且乐于分享的人，一点都不是因为左边墙上挂着的两套链锯，与右边架子上放着的十几个装满了各种奇怪器官的玻璃罐头。

他在里边甚至看见了一团相互交织缠绕在一起的眼珠，足有十几颗那么多。

“没什么特殊感觉，就跟面对着会发神经的正常人一样。”

“没有那种无法呼吸的窒息感，被窥探感，甚至有什么东西在从你的身体里剥离？没有精神异常，头脑不清醒，甚至想给自己一枪的感觉吗？都没有吗？”

劳伦斯强调道。

“是的，医生，都没有。”

“真是…奇怪的病例。”劳伦斯用钢笔抵着自己的下巴，神色愉悦：“你跟大部分人都不一样，不，我说错了，应该是我只见过你一个人能够在初次面对不可知之物时全身而退，即便是那些高位的魔术师在面对魔神时都要知道其尊名再做万全准备。”

亚伦并不认为这是件多么伟大的事情，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医生的神情愈发的危险了，他甚至比面对阿黛尔时更坐立难安。

“如果你能够跟我一起做些实验就更好了，让我把你的头抛开，看看你的脑子里是不是有什么神经和别人不一样。”

“请不要开这种玩笑，医生。”

“咦？我并没有。”劳伦斯说道。

亚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生硬地咳嗽了一声：“咳，医生，要不我们开始做精神诊断吧。”

“真遗憾…我还需要工作。”

劳伦斯医生唤出了他的魔术书，手指链接了数根回环，如弹钢琴般将它们交织在一起，并将其变成了一颗不会跳动的心脏。

“握住它，让我看看你现在精神偏差了多少。”

那颗心脏如真的一般，连血管都清晰可见。

亚伦咽了口吐沫，伸出手轻轻握住那颗心脏，没过一会，它在手中缓慢跳动，并逐渐调整到和亚伦的心脏完全相同的频率。

“真是健康！”劳伦斯赞叹道：“我还没见过如此正常且健康的人类！要不是你是那位女士送来的，而且心脏还在跳动，我都以为面前坐着的是个活死人了！”

“你还研究过活死人？”

“当然！跟你一样！”

“这么说我完全没问题了？”

“还没完，现在我们来看看你的下限在哪里。”

劳伦斯的手瞬间按到了亚伦的额头，亚伦眼前一阵头晕目眩，他本能地想要反抗。

“放松，这是校准的必要流程。”医生说道。

总觉得有哪不太对…

但亚伦还是听从了劳伦斯的指示，放松心神，医生使用了什么魔术，他很快感觉到了倦意，但耳边还响着劳伦斯医生的声音。

他似乎很兴奋。

“哦，让我看看你的精神海。”

劳伦斯的意识出现在了一片海滩旁边，他已经这么干好多次了，但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安静的地方，毫不夸张地说，这地方甚至没有情绪波动的产生。

简直跟死人有的一比。

“还真是平静，一点风浪都没有，怪不得你的精神如此健康。”

“不过这可不怎么有利，让我们来找找你的下限在哪。”

他伸了几根手指进入这片海洋，这是劳伦斯的拿手好戏，他学的魔术方程几乎都是针对于此的，碍于沉默祷言会的硬性规则以及三首席在他身上安置的特殊魔术，他并不能随意使用魔术。

但劳伦斯实在是没见过亚伦这种情况，忍不住想做些实验。

几根属于医生的魔术回环探进亚伦的精神海，最开始只是稍微溅起了一些波澜向着远处传播，然后水面给了他回应。

最先来的是同样微弱的涟漪，然后翻起浪花，接着是巨浪，原本晴朗的天空也瞬间乌云密布。

而在外边，亚伦手中的心脏跳动的极快，早已脱离了正常的频率。

“嗯，这和正常人一样，稍加波动就会失准，但是什么能够保持你如此稳定的呢？”

正当他想着要不要再加把火的时候，那些潮汐与浪花咚冻结在原地，眨眼间这里又恢复成劳伦斯最开始进来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