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翻案（2/3）

朝审彻底解决。”

黎辛担心地问：“可万一有细节遗漏呢？”

萧无双回答：“与自己无关之事的记忆，人是不可能完美记忆的，甚至还会出现混淆。倘若现在去问那些证人，恐怕还会得到一份完全不同的证词。”

沈瑜附和道：“确实如此，过去那些调查时间长的案子，这个问题也是经常发生。”

其实沈瑜之前的提议十分中肯，但更拖延时间。一旦战线拉长，萧钰儿准是能想出新的法子对付他们。

蒙言却烦躁道：“那你说说，依照叶云长老的证词，犯人还不能确定吗？这起案子本就简单，非要跑这儿争论这么多，我不明白我们到底在浪费什么时间！”

萧无双反问他：“到现在，你得到的关键证据也只有叶云长老一人的证词，凭什么就因此定罪？”

蒙言义正言辞道：“妖兽不仅杀人，还饮血吃肉，这是没有理由的！”

萧无双冷笑道：“按你的话说，小辰一个人杀得了如此多的实力高强的修士，却唯独放跑了叶云长老？”

黎辛一下恍然大悟：“这儿倒确实说不通。”

刚说完，黎辛便被蒙言满怀怒火的视线狠狠瞪了一眼，立刻乖乖噤声。沈瑜随后咳了咳，示意蒙言冷静。

萧无双继续道：“况且，若他真杀了人，叶云长老一来一回的功夫也够他逃得无影无踪，更何况小辰是灰鹤妖，飞的不比你们御剑慢，怎么可能让追兵如此轻易地押回仙宫？”

蒙言被问住了，不悦道：“既然如此，叶云长老与这小妖无冤无仇，又为何故意要指认他？”

萧无双道：“这件事，还是由我亲自与叶云长老谈谈吧。”

说罢，他离席想靠近叶云长老，这个动作慢吞吞的老者却忽地撑地而起，一步大退，动作之迅速全然不像个阳寿将近的老修。

“拦住他！”

沈瑜反应迅速，立刻唤出卫兵钳住叶云长老左右双臂。萧无双也飞快几步走上前，猛地一拳打上他的胃部，立刻就从长老的喉中冒出一串痛苦的叫喊。

“混账！你们在干什么！”

蒙言大骂着冲上前扒人，却被一副奇异的场景给吓住了。

叶云长老被卫兵架着，两眼翻白，四肢也开始疯狂地弹动抽搐，接着很快喉结一滚，突然一个鲤鱼打挺，朝前喷出一滩黑水。

果然！

秦昭说的是对的，萧钰儿对血施了邪术，再加以控制。赢过这一关后，胜券在握。

应辰楞楞地看着此情此景，睁大双眼，不可思议。

翻着白眼的叶云长老又抽了抽，软绵绵地给人架住两臂，不过片刻便清醒过来，茫然地打量四周，看起来极为虚弱无力，好像一下老了十几岁。

萧无双道了声抱歉，急忙上前询问他的情况。叶云长老只答自己失去意识，什么都记不起了，只能回忆起好几周前的状况，那时他刚刚接到命令，去寻找那一队失联的长老。

“……什么？！”

蒙言双瞳暴张，立刻上前仔细观察起来——黑水表面冒着气泡，自从脱离人体后就开始迅速蒸发，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便只留下一粒作为附着物的石子，孤零零地躺在地上。

“……啧。”

沈瑜宽了口气，微笑道：“蒙长老，看来，真相不是永远浮于表面的。”

蒙言苦恼地挠了挠头，心里满不是滋味，一头雾水地捡起石子，却又丝毫看不出这是什么邪物。

几人研究起这枚平平无奇的石子，半晌后，沈瑜给出了答案。

“既然这石子没有蹊跷，那关键应当在那黑水，虽不知是如何起效的，但此邪物绝非仙界所有。”

黎辛面露惊恐：“那这东西……莫非是萧钰儿带来的？”

沈瑜还未回答，一串急促的脚步声便打断了他们的思路。殿外匆匆跑来一个素衣侍官，嘴里带喘，飞奔上前，跪在了众人面前。

“……蒙长老，属下有要事禀报！”

“要事？多大的要事！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进来吗！”

眼看蒙言一腔怒火就快发作，胡子都竖起来了，那侍官赶忙叩首。

“蒙长老息怒！只是宫外有一位女官来访，自称与此案联系颇深，带着惊天真相而来，下官才斗胆禀报诸位大人……”

蒙言一下呛住，一肚子火又生生憋了回去。

沈瑜颔首道：“既然如此，便长话短说，快请那位女官进宫来吧。”

素衣侍官再次深深叩首，转身前，若有所思地瞥了萧无双一眼。那眼神极为覆杂，盯得他渐渐升起些不安，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女官……

越是思索，越是忐忑，他额间渗出丝丝薄汗，一遍遍否认自己。

不可能。

哒，哒，哒。

生硬而有规律的脚步声一下下响起，女官的面孔渐渐浮上。

“见过帝君。”

清朗的女声徐徐响起，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