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鲜血序章 二（2/2）

加上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他有些撑不住了。

詹姆斯突然感受到脖子一痛，意识突然清醒了过了。

“不要睡！”吉斯特很愤怒。

“你用了你的..你的能力。”

詹姆斯声音很沙哑，但是他现在的意识很清醒，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血液在不断地流失。

“你到底想干什么？”

生命真正垂危的时候，反倒让詹姆斯冷静了下来。他见过的能力者千奇百怪，虽然吉斯特的这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会去询问这个白痴问题，比如你的能力是什么。

“给我一个痛快！你们这些该死的超凡者！世界上怎么会出现你们这种怪物？”

詹姆斯咆哮，自己知道了吉斯特的真正面目怎么会还有可能逃出去呢？可笑的是自己刚刚为什么会对这个存在侥幸的心里。

“我？”

吉斯特指了指自己，摆了摆手中的手术刀，说道：“不，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知道你身体里的血液有多少。”

“当然——，顺便惩罚一下你！”

“惩罚我？为什么？”

詹姆斯警长难以置信，他急促地想要反驳，但是却忘了他的已经虚弱至极，于是反驳变成了剧烈的咳嗽！

“别急！别急！詹姆斯先生，我知道你很冤枉。

毕竟你当了将近二十年的三等警长，可怜的你，二十年还在原地徘徊。实话实说，你就是个废物！”

“咳咳咳咳！”詹姆斯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的失血量已经快有三分之一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活着。

“伊利亚特王国像你这样的人数不胜数，待在自己的岗位上像蛀虫一样腐蚀着这个国家。没有大的功劳，也没有大的过错。

你们很健忘！

不不，应该是你们很会选择。什么样的事可以让你捞一笔，什么样的事又可以选择性的无视。

你一定在想，既然像你这样的人数不胜数，为什么我不找他们偏偏就找上了你呢？”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呢？你告诉我？”

詹姆斯的咳嗽声停了下来。

他艰难的努力做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然后说道：“当然是为了活着啊！”

“对！就是这个理由！”吉斯特走来走去，脸上惊喜。

“活着！或者说如何更好的活着！”

“知道你失踪了一天一夜外面是什么情况吗？”吉斯特看向他，“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在家睡觉的自己一醒来家却变成了这个？”

“我来告诉你，外面一片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世界上不存在你这个人一样。同时，有人为了更好的活着，所以你来了这里！而我，给了她我认为最好的生活！瞧瞧！她就在那里！”

吉斯特指着的是一个房间外，一个昏迷的背影！詹姆斯瞪大了眼睛：那是，他妻子！

他的血液已经快要把下面的容器填满了。

他已经快不行了。

吉斯特的手轻轻往上抬起来，容器内的所有血液一滴不剩的漂浮出来，现在詹姆斯体内剩余的血液不再是往下流，而是往上面的血团流去！

“詹姆斯警长别睡！至少，听完了我这一句话之后，你再睡吧！”

“当然，詹姆斯警长，我保证会让你睡上一个好觉，做一个好梦，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美梦！”

突然吉斯特贴近詹姆斯那逐渐暗淡的眼神，问了一句：

“你知道十五年前发生了什么吗？”

吉斯特直勾勾地盯着詹姆斯的眼睛看了很长时间，最终，吉斯特放开了他的脑袋。他失望的摇了摇头。

又错了！

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记忆力是最清醒的时候，而十五年前的那场事，虽然被掩盖得很彻底，而他却没有任何反应，那就说明了他是真的不知道。

但吉斯特不可能就这么停手，詹姆斯的血液还是在源源不断的流出他的身体。而现在终于枯竭了。詹姆斯也永远闭上了他的眼睛。

漂浮在手术台上的血团化作了一朵通红鲜艳的彼岸花，上流的血液化作了彼岸花的花颈，连在了他的伤口处。印在了不曾瞑目的詹姆斯眼中。

“一共四千九百毫升！”

“愿死神洗涤我的罪恶！”

......

哒哒！

吉斯特离开了，失去束缚的血液坠落到詹姆斯身上，洁白的房间被染得鲜红！

这是鲜血所构成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