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相逢（下）（2/2）

电话，让她陪自己一起过去。小乐嘉抱着书，从她的画室出来，见面就问：“院长怎么说？”

叶子大致说了院长的态度，小乐嘉松了口气，拍着她肩膀安慰说：“就当是破财消灾吧。”

叶子想的却不是这回事，她从来没想过要行贿，何况在这事情上。见她为此事烦闷，小乐嘉也烦，叶子把老板找她的事情略说了一遍，小乐嘉皱了下眉，不屑地说：“哼，真不知你们老板是不是脑子进水，我说，他和杨婷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不然每次杨婷杠上你，他都要找你谈话？”

“胡说八道。”

“那是为什么，我就想不明白，你们老板他……”小乐嘉有些生气，“总之，我觉得他对你别有所图，可别说我不提醒你，就你们老板态度，我看八成是看上你了。”

她听了，沉默片刻，虽不赞同，但也没有否认，最后说：“乐嘉，我找你陪我去，也是有这些顾虑，虽说人正不怕影子斜，但众口铄金，我也觉得老板对我有那么一点意思。”

小乐嘉拍拍她，两人相视笑了笑，穿过校园，到了老板的办公室楼下，杨婷从楼上下楼，三人碰面，都愣了愣。小乐嘉冷笑，嘲讽说：“人要是走霉运，走哪里都避不开。”

叶子不说话，杨婷也不说话，风云暗涌。还是小乐嘉沉不住气，冷笑说：“有人的脸皮就这么厚，有个问题我一直很想弄明白，杨婷，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又是一阵沉默，最后杨婷说：“什么做的对你来说很重要？”

“不要脸。”小乐嘉容易动怒，被她一激，要冲上前打人，叶子皱眉，冷声说：“乐嘉。”

小乐嘉生生收住脚步，很不甘心，但深知拳头解决不了问题。刚要上楼，遇上小乐嘉的老板，她老板找她有事情，叶子只得一个人去。

老板一个人在办公室，见她来了笑着召唤，先是给她倒水，问了些不着边际的话。最后话题转到正题上来说：“叶子，关于作品问题，我也听说了，当然，单方面我相信你的人格，但事情……”

“相信……”叶子盯着水杯，说：“老板的意思呢，也是希望我放弃这个机会吗？当时我可记得，是老板极力推荐我参加的。”

提到这，老板也有些感慨，当时的确是他极力怂恿。他也很欣赏这个聪慧女孩，她的画在这个混杂的年代，是难得一见的清晰之作。他语声悠长，说：“这事，我去跟校方交涉吧，其他的你也不用担心，至于结果，我想不会很悲观。”

“那先谢谢老板，但我想，老板应该会很为难，不管你偏袒她还是我，我们都是你一手带出来的，所以就不用麻烦老板了，如果实在不行，大不了我放弃这次机会……”

老板惊讶，说：“怎么说是麻烦，你们两个都是我最得意的学生。”

“是吗。”叶子想，最得意的也应该是杨婷吧，她……就算了。“老板找我来是为了谈这事情吗。”

导师一愣，摸了摸鼻子，自嘲笑道：“叶子，你也别多想，关于校方说你剽窃之事，会有处理结果的。”

“谢谢老板，如果没其他事情，我该走了。”

老板也不多挽留，又聊了些无关痛痒的话，小乐嘉敲门进来，喊了声老板，临出门时，老板交代小乐嘉说：“她情绪不大稳定，你多注意些，还有关于这事情，让她不要太往心里去。”

小乐嘉应许，两人出来，就见着本科时期的同班同学，她指着美院研究生女生宿舍楼，说：“叶子，刚才我看到你妹，开着车闯过去了，那车开得可真吓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这样开车会闹出人命的。”

叶子皱眉，小乐嘉听了，拍着脑门，说：“你家的活祖宗怎么又来了？”

她也想知道，头痛地说：“我去看看。”

小乐嘉嚷道：“我陪你去吧，你家那活祖宗……”

两人匆匆赶到美院研究生宿舍楼下，见着欧阳晓旭的车子停在另一栋宿舍楼下，人不知去向。小乐嘉逮着人就问，人家告诉她，说刚才来了个凶神恶煞的女生，说着小心地看了叶子一眼，才说：“把杨婷给狠揍了一顿，看那阵势，挺吓人的。”

小乐嘉皱眉，问：“我问她现在在哪？”

“应该是校办，杨婷被揍得挺惨的，都鼻青脸肿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叶子仰头望天，心想，欧阳晓旭怎就不给她省点心呢，瞎来凑个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