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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长恨绵绵(三)(1/2)
第三十章长恨绵绵(三)
“丹心,朕今夜有机要,不能久留,你好好休息,莫要待朕。”刘彻俯贴,抚过我眼眸,我闭眼应答,紧掩泪水。
空明玉净,月白如霜,明月低绮户,照我无眠。
“卫青……卫青……”呻吟他的名字,我心寒如冰,幽夜中那双雪狼般的眼睛,直抵心脾,绞痛袭来。
珠帘低转,似有人来。我迷糊睁眼,见金光灿灿,原是步摇生辉,待看得步摇下虚映的脸容,清清丽丽。我惊坐而起,险些从榻上跌下身来。
“太后大驾!”我颤着身子跪拜,再见王夫人,竟有些惊慌失措。
“你起来。”声音温婉,极是亲和,一如昔年。
于她有愧,我不敢起身。太后上前,托住我的手,款款将我扶起。我受不起,也终是依她,缓缓立起身子。
太后并非独自一人前来,我眼眸轻攒,便见太后身后丽人绿衣素淡,宫妆高髻,发如泼墨,那不正是子夫?她先前在侯府伺候平阳,而今入宫伺候太后,属实聪慧,处理事务游刃有馀。
王太后面色不改,直勾勾望我,似我身上有不净,极是晦气。我心如堤溃,又跪立地上,再度唤她,“太后,丹心有错。”
“错在何处?”王太后质问,面上平静如水,口气隐隐透着凛冽气息。
“错在不当居于此间,错在不当蛊惑皇上,错在不当挑拨伊稚斜。”在王太后面前承认罪过,我更觉罪大恶极。
“你都知道?”王太后星眸亮堂,含笑望我,“你既知道,就该伏罪,就当死。”
我闻言,幽然叹息,目色空茫。今日如此凄惶,原是死之将至。
乌鹊尽来,绕树三匝,何枝可依?我非良禽,实属异类,纵然昭阳殿是金屋,是桐树,太后不容我,我怎能独活?
刘彻能容我,设身处地保全我,该需多大勇气?我禁不住为刘彻叹息,他待我如此,我却一次次避让拒绝。
“丹心愿就死。”我凄凄然应话,对着王太后含笑,似有不甘,“太后若要丹心死,为何等至今日?阿娇大闹昭阳殿,太后当也有耳闻。太后为何不在朝臣口诛笔伐,声讨丹心时赐死丹心,在兴兵动戈之前杀死丹心以平风波,却在此狼烟四起长安受困之际,想到丹心,再行动手?”
“倒真是聪明,不愧为花弄影的女儿。”王太后笑如蔷薇,面染血色,温柔又极致残忍,惊得我发怵。
“此事和她有何关联?”我皱眉疑惑,我惊忧不已,此次受难非因我是吴王刘濞的女儿,却因我和阿娘有关联?
“只怪你和你母亲,都生了一张媚世的脸。若不是她,我会隐忍整整十五年,在这深宫毫无出头之日?”王太后愤恨,清丽的脸变得骇人。
“你母亲媚惑先皇,你媚惑彻儿,冤孽!”王太后指着我怨咒,“我怎会不要你死,不要你死!”
“丹心不能改命,生作她的女儿,又岂是自己能更改的?”我跪倒地上,恳求太后说清楚,不愿死得不明不白,“丹心自十四岁之前都居匈奴,后得以重回长安,阿娘得病蒙先皇救治,机缘巧合才得以入未央宫,怎会自小和深宫有瓜葛?”
“我且问你,你母亲所患何病?”王太后不肯心软,进而反问我。
“北地寒气所致,阿娘累月劳作,体受销蚀。”我应答谨慎,我自是知道阿娘中毒,可她的问话所指颇多,不敢轻下定论。
“莫要欺我,你以为我不知?”王太后不容我欺瞒。
我跪倒在地,不能吱声,垂眸顺首听王太后道,“刘丹心,你真当以为皇上只念你孝顺,便将你带入皇宫吗?”
我闻言惊愕,擡头望她,恰见她眼眸凌厉,言语更是激烈,“荒谬!鬻马救母,欲求千金,你们母女二人,倒真会玩把戏!”
“阿娘确患重病,丹心并无隐瞒。”她所指真当是阿娘,我心如灰灭,只感自己被死死钉在砧板上,被掐住命门,作垂死挣扎。
“重病,何病,乃至药石不灵?你既不愿说,那我告诉你。”王太后不再同我工于心计,打开天窗说亮话,“你母亲不是生病,是中毒,而且中的是醉仙毒。”
王太后言至此处,似有顾及,对身后卫子夫扬手,“你先下去,待哀家唤你,你再进来。”
卫子夫依言退下,王太后正色继续说道,“奇鲮香木混醉仙灵芙,便可制成醉仙毒,此毒曾让我失去小皇子,更害得平阳失了孩子。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漪兰殿中,先皇是如何训斥此毒的?”
往事历历在目,瞳孔猛然收缩,我只觉脊背后阴风阵阵,透骨生寒。
“你可是记不得了,哀家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王太后挑眉,神色忸怩,“皇上说——竟有人让宫中十五年后重现奇鲮香木,无论这人是谁,安何居心,他都要让这人死活都不得安宁!”
我瞪着眼睛望她,不知作何回应。
“皇上之所以会如此恨,非为自己爱女,而是为了十五年前身侧美人。相似的毒当初曾累及美人性命,皇上方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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