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验骨之法（1/2）

闻言，坐在陆青寒对面的杨乐抬首看向她，“此话当真？”

“当真。”

“那好，依你说的办，你出一题，我们出一题，如此反复，看谁先认输。”

陆青寒没有漏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但我有要求，我们这是君子比试，可不能弄一些下三滥的东西，失了气度。”

“这是自然，那我们击掌为誓。”

说着杨乐起身走近陆青寒，伸出右手，陆青寒也站起身，三道清脆的击掌声后，杨乐率先提出了第一题。

“我知你前身是个仵作，想必验尸是你的强项，现在我手上正好有个案子，就需要你验一验。”

“请说。”

杨乐从自己的案上拿起一张纸递到她手上，“这是江溪府的一个案子，虽是现在才送上来，但案子确实四年前的，状告人是死者的哥哥，他简称死者不是病死，而是被她的丈夫殴打身亡，但是死者出事的时候状告人并不在江溪府，而是外出行商，两年后才归来，死者的尸首也只剩下白骨，根本无从下手。”

“就这么个小案子？”陆青寒挑眉，“我还以为你们会出多大的难题，现在死者的尸首在哪？”

“你要验尸？”

“对，准确的说是验骨。”

“骨头也能验？”这话挑起了另外两人的兴致，特别是于鸿光，当即出口问道。

“你们不能并不代表我不能，江溪府似乎不远，不如今日就动身，各位意下如何？”

四人拿着取证的借口坐上大理寺的专用马车去了江溪府，虽说不远，也不近，上午动的身，月亮高高挂在空中才到。

江溪府知府对于四人的到来有些紧张，还以为死之前自己递上去的状子出了什么问题。

“状子没什么问题，不过最近大理寺来了一位新人，说是能验骨，为了不耽搁案情我们马上就来了，陆司直，请。”杨乐做了个请的手势。

陆青寒抄手而立，不咸不淡的说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验吧。”

“难道你怕了？”于鸿光站在她的身后，揶揄道。

“验骨需要条件，要是简单，你们怎么不会？”

于鸿光被她一噎，没了声响，知府急忙给四人安排了房间歇息，为了明日能够有好的精神验骨，陆青寒睡得挺早，其余三人凑在一起嘀咕起陆青寒说的验骨一事。

“无稽之谈，自古以来你俩听过验骨之法？”于鸿光不屑的说道。

“可瞧她并不是说谎，可能她有意想不到的做法？”魏青小心翼翼的说出自己的看法，他在三人中年纪最小，胆子也最小，平日默不吭声，兢兢业业做好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反正明日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就得乖乖脱下官服离开大理石，一个女子妄想与我比肩做同僚，异想天开。”最后杨乐一锤定音，三人各自散了休息，都期待明日陆青寒打肿脸充胖子后被他们奚落的画面。

次日难得出了太阳，陆青寒眯眼瞧着天上的太阳感叹，真是天助我也。

有了阳光验骨一事更加简单。

杨乐三人也没多睡，四人在走廊上碰了个面，一起去用了早饭，气氛轻松和谐，全然看不出之前冷凝的关系。

“早饭也用了，我们去验验骨？”不等杨乐出声，陆青寒主动提起来。

“好啊，我们倒要看看你口中的验骨之术。”

“行，你们在这儿等我一会，我去拿些工具。”她可不是凭一张嘴就能把事情讲清楚，还是要有趁手的工具才行。

幸运的是要的府衙里都有，陆青寒用一辆牛车把东西一股脑拉到墓前，询问过死者的哥哥，才开始指挥借来的两名衙役挖坟开棺。

棺盖打开的一刹那，一股难闻的味道瞬间扩散，陆青寒提早用口罩捂住了口鼻，减轻了气味，其他人猝不及防，几乎同时发出作呕的声音。

待气味散的差不多陆青寒才靠近棺材，幸好，因为日子久了，棺里除了白骨和衣物并没有蛆虫，她再次询问死者的哥哥，得到肯定后，让衙役在一旁的空地上挖出一个长五尺，宽三尺，深二尺的土坑，自己从棺材中取出骨骸用水洗净，用麻绳按人体结构把骨串好，放在竹席上。

杨乐三人站在两米远的地方冷眼旁观，于鸿光凑近杨乐耳语，“你说她神神叨叨搞这些东西是要做什么？挖个洞重新把骨头埋下？”

“我怎么觉得她在把我们当猴耍？”魏青摸了摸脑袋，十分不解。

杨乐没有说话，他怕他一张嘴，堵在喉咙里的早饭就要溢出来。

瞧着只露出一双眼睛沉稳做事的陆青寒，他心里有说不出的感觉，佩服或是厌恶？

凭她一个女子能从容不迫接触这些东西，也是一个不寻常的人物，毕竟他们三个只需审断，是绝对不可能做验尸这样的事情。

土坑挖好后，用柴、炭在坑里烧，烧到表层的土发红为止。将火熄灭，把两升的酒和五升的醋泼到坑里，趁着热气把骸骨放进坑里，用草席盖好，蒸一个时辰。

酒醋蒸发的味道也没有多好闻，陆青寒领着几人在上风口站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