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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1/2)
第七十三章
这个夏天薛稷藏大多呆在户外,九月阳光穿过梧桐叶打在他蜜色的皮肤上,天人合一的光影夺了不少路人的眼球。
他没有穿衬衫西裤,简简单单一件墨兰t恤,一条休闲裤,稍稍扬着脸,满脸与生俱来的松弛与孤傲。
看到馀稻香,他照常打他的电话,只是脚稍微步往旁边错了错,给她腾出了一片荫凉。应该是工作上的事,他脸上没半分说笑,目光却没闲着,仔仔细细地将馀稻香从脚尖看到了发梢。
就是这种眼神,盯得馀稻香心里五味杂陈。
谈不上冒犯,光天化日之下坦坦荡荡放马过来的注视,能有多放肆,就算色,也是色而不淫。
有的只是无辜和脆弱:看似清澈见底,实则如胶似漆。一旦不慎跟他对上,那种被狂喜支配不顾一切想奔赴向你的狂喜,那种难以克制的克制,那种不舍得委屈你只好委屈他自己的委屈,以及怕被你推开而不得不将上述情感强行变黯淡的黯淡…
各种情绪以最佳比例被糅合在他那两枚黑葡萄里,成了一种独特的温情配方,见者无不心软动容。瞬间馀稻香像是被千夫所指: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地对待他!?你这个冷血坏女人!
馀稻香唏嘘不已,这薛郎,着实是绿茶顶配。
正思量间,薛稷藏挂了电话,说话时没有了眼神中的欲说还休无语凝噎,开门见山简明扼要,“你回去吗?”
这个问题,让馀稻香想起了那部满屏都是花旗袍的文艺片,「如果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跟我一起走?」
可走去哪里呢。
你必然是踏着无忧履畅游天地间,可以飘向任何好风景,而我若出海,当务之急是挽起裤管打渔谋生,你我如何同行。
须臾神游的功夫,薛稷藏耐心耗尽。
他对这女人百般迁就,再三修改底线,姿态快低到地下室了,他就多馀来。踏着夕阳,他转身就走。
他走得决绝,影子被落日馀晖拉得老长,先是挡住了馀稻香的脸,之后一点一点,一点一点,离开她的身体,越拉越长,越走越远。
没了他身影的遮蔽,她的眼眸被眩光刺出了泪花,那男人渐渐走远,身型慢慢单薄起来,仿佛逆着时光之毯,重新变回了那个立在空空荡荡大房子里孤单的少年。
馀稻香忽然觉得他好可怜。
可拜托馀稻香你用你的膝盖好好想想,就凭你,凭什么说别人可怜,尤其是他。
她忘了她这次为何要借口离开。他喝多就喝多,又不是你灌的,嫌人家管太宽,可这又关你什么事呢。
可当那人歪歪斜斜上楼后,她坐立难安,脑中总回放着在急诊轮转时,那些醉酒呕吐然后窒息而死的人。最后实在是坐不住,还是上了楼。
馀稻香惯常善于自我保护,一旦有人开始牵扯她的精力,影响她的判断,那就很危险,犹豫什么,快跑。
可是二十五岁刚过的这一年,馀稻香有些草率地做了一道人生选择题。那一步迈出去时,她脑中只有夕阳中他的落寞的背影,神使鬼差,她快步上前,牵住了那男子的手。
薛稷藏不屑于玩什么欲擒故纵,他要的是两情相悦,该说的说了,该给的台阶也给了,想走的心是求不回来的。她若打定主意要走,那他决不挽留。
可能会难受,但忍忍不过就是一时。毕竟,没有暖不过来的冬,也没有冷却不下来的夏,失去的时候再焦灼,也会等来雕零的秋。
但不可否认,当熟悉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心跳还是漏了一拍。当她把手塞进他的掌心,他心底那个准备埋葬这段情事而坍塌下陷的深坑,被迅速修覆填平。
面色稍霁,薛稷藏还是有些不开心,手上的力道不小,捏得馀稻香生疼。看她呲牙咧嘴,薛公子想赏她句活该,终究没开得了口,接过她手里的电脑包,松开铁钳捏住她指尖轻轻地揉。
过了一个路口,馀稻香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儿,他走得不急不缓,不像要去停车场,也不像要找地方坐,正想问,薛稷藏先问道,“为什么不要基金会的钱了?”
就她家给的那点钱,除去交学费,剩下的只够天天啃馒头。就算当住院医开始有补助,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馀稻香被他牵着,眼睛不用看路,说话不用动脑,心里不再纠结,夏日的傍晚微风习习,委实舒坦,“我爸给我钱了。”
薛稷藏哑然,这丫头还真是人尽其用雁过拔毛。馀稻香看他那副「这也行」的做作样子,心里头烦,冷笑道,“装什么白莲花,不是你教我的为人处世要圆滑,亲人但用无妨么…”
服了,学以致用第一名。
不过这也挑不出毛病,馀母为了跟前夫划清界限,单方面放弃了馀稻香的赡养费,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这么多年这当爹的确实是一没出钱二没出力。现如今想让小馀大夫开金口叫一声爸爸,那便宜不了。
再往下薛稷藏没细问,反正馀稻香不会狮子大开口,这个他有把握。她物欲不高,就算是亲爹的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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