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旧识（2/2）

者是下午的，当然，尽管这样还是有几天没办法调整，你先上着看看，太辛苦就少上几节小学部的课吧，毕竟西蒙说你全都学过了，这样浪费时间还不如到图书馆看书。”安东尼奥最后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好的，家主说我可以自行安排，如果有更改，就麻烦你和佩蒂特先生了。”塞万低头看着自己的课表，其实课也不多，特别基础的可能不需要〈假装〉吧，这些跟家主安排的内容无关的课程已经被划掉了，也对，毕竟连基础都要装不会，那就真成笨蛋了，这学校也是有认识自己的人的——那个从刚见面就叫自己“高材生”的小调皮和他的朋友们。

在中学部饭堂用完午餐，安东尼奥就和塞万回宿舍继续整理行李了，塞万边走边在思考该用什么态度应对路德他们，感觉他们对自己的兴趣好像丝毫没减的样子，这是为什么呢？一年多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吧，自己这么无趣的反应他们居然能保持每次见面必定过来挑衅几句，但又一直没有升级到暴力的程度，真的太奇怪了。

不知道路德的房间离自己的远不远，实话说，塞万对路德其实挺感兴趣的，这人居然每次都能用不同表情动作来表达生气，库存丰富得很。

惹他生气真的挺有意思的。

自己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更懦弱一点呢？

以前不给反应是因为没办法，但经过昨天跟家主的交谈后，塞万知道，自己身上〈谨言慎行〉的枷锁是真的被解开了。

在昨天之前，塞万一直都记着仆从说的：〈可能随便摆一摆手，或者轻轻唱了首歌，意外就突然发生了〉，而在地牢里，手指的动作和说话也是一直被严格控制的。所以在6岁后，除了佣人与家庭教师，塞万拒绝跟所有外人交流，就算被接触也立刻闭嘴，并且维持不理人的状态——他只是不想引发意外，不想被送回地牢。

祭祀当晚的篝火炸了之后，塞万原本也心如死灰地认为，这次自己是必须回地牢了。后来之所以没回去，塞万也只是认为，这次意外不是他能力失控引起的而已，并没有改变塞万〈引起意外就得回地牢〉的想法。

但在昨天，家主告诉了塞万，只要不想用，没有用意念引导魔力，那么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动作，就都不会引发意外了。

自此后，塞万才终于放松了对自己言行的控制。

因为那个地牢，是塞万唯一不想回去的地方。

那个隔绝一切的地牢，那些痛苦万分的经历，就算已经出来了这么久，塞万也依旧恐惧不已。只要稍稍回想，那绝望与疼痛的触手，便会从内心的深处一点一点地伸出来，把他紧紧缠绕，拖拽回那个被封闭五感的噩梦里，深不见底，漆黑无光。

而且家主也说了，地牢是-w-的私产，也就是说，就算之后他真的要回去，自己也能对那里进行改变了，那既然不用再过着以往一般的生活，塞万自然也不害怕了。

地牢能隔绝-w-的能量，也能隔绝普通魔法的波动，那为了遵守保密法，没准日后还需要特意回去那里练习各种攻击魔法呢，毕竟家主说仆从的大爆爆很吓人，自己的或许也会差不多吧。

至于路德·约克。

以前的塞万不是不想应对，他只是不敢应对而已。

但现在没了〈意外〉和〈地牢〉这两个限制，还多了家主给与的〈随心所欲〉权限后，塞万看待事物与对待他人的选择空间，突然就毫无限制了——毕竟他可以做好人，也可以做坏人嘛。

人啊，一旦得到了自由，就会变得肆无忌惮。

现在塞万身后有家族，身旁有老师，未来可能还有更多的同学与“观众”，是时候让他和路德之间的事情，变得更有趣一些了。

「写在后面」

小塞万，虽然在你高兴的时候提这个有点过分，但你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意外〉虽然不用怕了，但〈失控〉可还在啊。

你们家族这么多年，才弄懂〈意外〉是可以通过〈谨言慎行〉避免的。

但至今仍然没人知道，-w-的〈失控〉是怎么引起的啊……

问仆从也没用哦，那时的他在睡梦中呢，根本没有〈失控〉的记忆。

摄神取念都取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