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决定（2/3）

蒙原本就因为情绪激动有点站立不稳，这一推，让他直接摔在了地上，还撞翻了最前面的一排桌椅。他挣扎了两下也没能重新站起来，但尽管如此，跌坐在地上的西蒙努力地抬着头，把那双现在已经血丝满布的眼睛睁得滚圆，用力但又惊恐地瞪着塞万。

“看来我被小瞧得很彻底呢。”塞万换了一个姿势，他直接坐到了课桌上，右手拿着魔杖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敲着，课室里回荡着如同打节拍似的「咚咚」声。“西蒙，从一开始，你就已经选择欺骗我们了，如果在那个时候，我没有回头，应该也看不到你的这一面吧。那时的我，可是真的想走的哦，那又是什么让我回来的呢？是你的那句「我都会说的」，也因为它，我才一直傻傻地等待着你的突然醒悟……可是你看看，我都等到了些什么？”

“但我刚刚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我不也说了么，让你把话说全啊。”

一提到这个，西蒙又立刻闭口不言，塞万从西蒙那瞪大的眼中，看到了西蒙的难以置信。现在的自己，表现得还行，是么？

“好吧，我们没必要浪费时间了。你只说了最容易被原谅的部分，那么不能被原谅的部分呢？你不说，它就不存在了么？发现瞒不过去了，看看你现在有多激动，难道，你一脸愤怒地冲过来，就是为了向我表达你的……愧疚？”塞万轻轻笑了一声，“我虽然是小孩子，但我也不是笨蛋啊。”

看到西蒙好像又想站起来，安东尼奥皱着眉走了过去，直接把西蒙按到趴在了地上，一脚踩住他衣服的下摆，让他更难直起身体。在地上的西蒙困难地侧过了头，仍旧固执地瞪着塞万。

“你不打算说什么了么？那好吧，还有时间，就让我悼念一下上周的那个我吧。那个小可怜坐在中庭里最显眼的枫树下，每一次，都只能等到安东尼奥，另外一个教了自己三年的老师，课室明明距离自己这么的近，却一次也没有来过。他的称呼才刚刚从「佩蒂特先生」变成「西蒙」吧，怎么就见不到了呢？小可怜不停地想，第一天，他应该很忙吧；第二天，他课真的好多啊；第三天，可能刚开学是这样的吧；第四天，老师也是有活动要参加的啊；第五天，他连放学回家了……也不来见一下自己么？这时的小可怜已经快变成小埋怨了，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了？下星期一定要到他课室把事情好好地问清楚，不然，还是叫他佩蒂特先生吧。”

听塞万用轻轻的语调说着上周的事，趴在地上的西蒙没再瞪着塞万了，他把目光移开，但仍然一言不发。

“回到了家里的小可怜，看什么都不开心，他感觉自己被抛弃了，就算得到了父亲送来的新玩具，也只想用它来敲那个人的头。小可怜很不安稳地睡了一晚，然后一醒来，就听到家主说他母亲受了伤，小可怜觉得更可怜了，他忍不住跟家主抱怨了一下，那个人一周都没来找过自己。家主听完以后，很和蔼地对小可怜说，那个人啊，已经不会再回来了。小可怜不懂啊，他不停地追问着为什么，听到家主的解释后，还天真地说，他相信那个人是有苦衷的，请家主给那个人一次机会吧，小可怜下周一就去找那个人谈谈。在小可怜的坚持下，家主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小可怜的家。”

“……”

塞万语气一变，回到了刚刚那个调侃的语调，“所以今天，西蒙，我带着他的愿望来找你了，但是啊，好像真的很可惜呢。小可怜的善良与天真，已经被你亲手丢到泰晤士河里了，就算再不想承认，他还是被那个人抛弃了啊。那么请问，我还能怎么办呢？”

“塞万……我……我……”

“谎言什么的，就不需要了吧，我说这些，也不是希望你回心转意的，我只想告诉你，我到底给了你多少次机会而已，毕竟关于莱特先生的许诺，与安东尼奥即将到来的不幸，你不还是一个字也没说么？”

“但你问的这些，我真的没法说啊！”听到这个，西蒙立刻把那一丝愧疚抛诸脑后，他生气地把木地板拍出声音。

塞万用可怜的目光看着地上的西蒙，既然你没法说，那就让我来吧。

“西蒙，我不了解莱特先生，但我应该还算了解你吧，很多事，只需要分析你的行为与态度，我就能得出答案了。那些问题既然你没法说，那么不如让我来猜猜吧，你在周末与莱特先生见了一面吧，对么？那个时候，他用安东尼奥的事来「提醒」你，背叛他的下场，对么？然后，他还给你安排了一些新的「工作」，关于我的，对么？如果我多给你一点时间，你就能下定决心，主动过来找我了。然后随便用一个比如开学第一周实在太忙了之类的情况作为借口，重新跟在我身边，帮莱特先生打探更多关于我家的消息，对么？”塞万每问一个「对么？」西蒙的愤怒就增加了一分，塞万心里有点发苦，多希望自己一个都没猜对啊。

“西蒙啊，我今天下午来找你，其实是想来救你的啊。因为直到今天，你还没做出，或者说，没机会做出太过分的事，你原本还有回头的机会，但是西蒙，你背弃了我一切的信任与期待，选择了往前走，而你面前，那可是万丈深渊啊。”

“我根本毫无选择！你懂什么？那可是我的妻子，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