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拙劣的马奎（3）（1/2）

余主任办公室。

余则成面色平静，审视地看着洪秘书，“洪秘书，马队长以前找你喝过酒吗？”

洪秘书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没有，就那一次。”

余则成微微眯起眼睛，像是在思索着什么，接着追问：“你喝醉了，就睡在他办公室了？”

“对，睡到半夜我醒过来，他给我泡了壶茶，让我清醒，然后我就离开了。怎么想起问这些了？”

洪秘书一脸狐疑，反问余则成。

余则成神色自若，语气平淡：“没什么，我就是问问。因为那天晚上九点左右，我看见站长办公室的灯亮了，洪秘书知道是为什么吗？”

洪秘书闻言，立马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的钥匙。

“是吗？这么说……”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煞白 。

恰在此时，电话铃声突兀响起，余则成不紧不慢地伸手拿起听筒：“喂。”

站长办公室。

站长大发雷霆，劈头盖脸地训斥下属。

“抗战时期，天津站被戴局长称为堡垒！现在可好，毫无秘密可言，像个婊子谁都能用！”

余则成和陆桥山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大气都不敢出。

站长喘了口气问他俩，“马奎呢？”

余则成立刻回答：“还在医院，那个秋掌柜的家属来了，马队长在做他家属的工作。”

陆桥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不用指望了，家属来，说不定又带来新的指令，要是有人说秋掌柜现在已经知道交换的事了，卑职一点也不意外。站长，交换的事上面什么意思？”

余则成在一旁，装出一副茫然的样子，似乎对他们所说的交换之事一无所知。

站长神色有些颓然，“同意交换，秘密进行，但佛龛暴露的事要追查到底。”

余则成表现出恰到好处的茫然，“交换？交换什么？”

站长和陆桥山都没有理会他，站长接着对陆桥山说：“桥山，交换的具体方式你跟共党方面协商，时间、地点，要快，这样佛龛还能少吃点苦头。”

陆桥山微微欠身恭敬地说：“站长，卑职最近有些发现，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站长看了眼余则成，余则成立刻心领神会，转身快步走出了办公室。

余则成出门后，脸上露出一丝得意。

这时，马奎的手下米志国迎面走来，恭敬地跟他打招呼：“余主任。”

余则成微微点头，“你这是去哪？”

“回宿舍，余主任，有事吗？”

余则成思索片刻，说道：“没事。”

米志国离开后，余则成站在原地，若有所思。

站长办公室里，陆桥山一脸严肃地说：“八路军那个女代表跟马队长至少有过两次秘密接触。”

站长闻言，猛地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警觉：“你确定？”

“确定，都是我亲眼看见的，而且，见面地点都很隐蔽。”陆桥山斩钉截铁地回答。

“什么地方？”站长追问道。

陆桥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递了过去：“所有情况都写在这上面了。”

站长接过纸，仔细看了起来，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还交换情报？”

“对，那个左蓝先给了他，他们谈了一会之后，他又给了左蓝一封信。”陆桥山补充道。

站长皱起眉头质问：“为什么不早说？”

陆桥山连忙解释：“刚发生的，我还以为是您让他去。”

站长怀疑地看着陆桥山：“你一直在监视马奎？”

陆桥山连忙摆手：“不是，我是在监视那个左蓝，本打算策反这个女人。”

站长更加意外：“策反？”

余则成办公室里，余则成站在窗口，眉头紧锁，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清脆的“报告”声。

余则成转过身，说道：“进来。”

米志国走了进来：“余主任，你找我？”

余则成问他：“你今天没去卖货？”

“今天白天是段平，我是晚上。”

余则成微微点头：“日本人留下的那些肥皂、火柴放在什么地方了？”

“都堆在后院干道里了。”

余则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想起来了。你跟我去一趟，那里有人看守吗？”

“没有，门用铁丝绑着呢，没人去，去那干什么？”米志国一脸疑惑。

余则成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那些货现在很紧俏，扔在那破地方也没用，你把它都卖掉。干道要腾出来作别的用途。”

米志国听了，小声问道：“那卖的钱怎么处理？”

余则成凑近他，神秘地说：“你要想让更多的人知道，那就要跟更多的人分钱，明白吗？”

米志国连忙点头：“不会，不会，就我跟您余主任两个人知道。”

余则成打开抽屉，拿出两双手套：“走吧。”

干道黑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