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马奎之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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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余则成稳稳地坐着，外面传来阵阵叫喊声和汽车发动的声音。

站长匆匆走进来，“听见枪声了吗？”

余则成故作镇定，慢悠悠地说：“哦，听见了，好像回到了45年的南京。”

站长也松了口气：“这可是和平时期。”

余则成接着说：“我问问警察局吧。”

他拿起电话：“喂，警察局，保密局，刚才的枪声是怎么回事？哦，有结果给这边来个电话。”放下电话后，他说：“他们人还在路上呢。”

站长调侃：“这就对了，等开枪的人上了船，开到青岛的时候，他们肯定就到了现场了。”

余则成努力让自已显得轻松：“或者跑到塘沽。李队长还没回来吧？”

站长看了看表：“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你就不好奇他们究竟干什么去了？”

余则成回答：“九年前在上海，您给我们上课的时候说过，做特工一定要好奇，但是一定要像不好奇那样。”

站长赞同地点点头：“对对，那时候我还爱好哲学呢。”

余则成家中，客厅的灯还亮着，翠萍推开门，迅速脱掉外衣，换上沙发上的睡衣，又将换下来的衣服仔细收拾好，动作一气呵成。

余则成走进办公室，立刻拿起电话拨打。

电话只响三下就停止，就是让翠萍回电话的意思。

余则成家卧室里，翠萍紧盯着电话，嘴里默默数着：“一、二、三。”电话刚一停，她立刻拿起听筒。

电话那头，余则成听到铃声，立马接听，“出什么事了？还用打电话？”

翠萍轻声说：“放心吧，没什么事，你还不回来呀？”

余则成立即明白事情很顺利，悬着的心彻底放下了，“那就好，八点以后就回去了，你别睡啊，我没有钥匙。”

翠萍叮嘱他，“我知道，回来路上留心，好像有人放枪。”

余则成回应：“瞎操心，不说了。”

此时，在一个封闭的房间里，有特务正监听着他们的电话，一边听，一边记录。

走廊上，李涯带着几个男女特务匆匆走过，命令道：“你们到会议室等我。”

站长办公室内，李涯向站长汇报：“她没来。”

站长追问：“枪声是怎么回事？”

李涯摇摇头：“不知道，是八路军代表驻地方向，二组的人已经过去了。”

这时，余则成走进来：“站长，李队长，辛苦。”

站长问：“警察局回电话了吗？”

余则成回答：“没有。”

陆桥山慌张地冲进来：“警察局电话，蒲扇胡同有人中弹，当场毙命，死者是一个男人。”

李涯一脸意外，悄悄观察着余则成的反应，余则成低下头，装作无精打采的样子。

李涯问陆桥山，“凶手抓到了吗？”

陆桥山没理会他，对站长说：“死的那个人好像是马奎。”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

站长难以置信：“尸体呢？”

陆桥山回答：“陆军医院。”

站长立刻往外走：“走，去看看。”

大家都跟着站长往外走，余则成却没动。

“站长，翠萍刚刚来电话，我就不去了吧。”

站长停下脚步想了想说：“行，你回去吧。”

余则成家中，客厅的门开着，翠萍站在门口张望，看到余则成的车，立刻迎了上去：“看见你的车了。”

余则成关上门，急切地问：“究竟出什么事了？”

翠萍显得有些激动：“我在那个胡同里遇到左蓝了，可马奎也跑出来了，拿着枪……”

余则成心中一紧，急忙打断：“左蓝没事儿吧？”

翠萍连忙说：“没事儿，她回去了。”

余则成松了口气：“哦，到底怎么回事，你从头说，仔细点。”

医院走廊里，一个中年警官和一个穿西装的人正等在安息间门口。

站长和陆桥山从里面出来，脱下手套。

站长问：“怎么回事，我的局长大人？”

中年警官示意旁边穿西装的人：“黄探长，你说说吧。”

黄探长清了清嗓子：“死者下颌脱臼，四颗牙齿脱落，中枪前应该受到重击，凶手的手法很残忍，死者脑门中一枪，胸口中三枪，我估计凶手应该跟死者有着深仇大恨。”

站长追问：“受到什么重击？”

黄探长分析：“拳头或肘……不会是棍棒铁器，从创伤来看力度很大，凶手应该是一个男人，而且是强壮的男人。”

这时，李涯也从安息间出来摘着手套问：“枪呢？”

黄探长说：“在侦缉科。”

余则成家中，翠萍继续讲述着：“左蓝很厉害，看她像个读书的，可拔枪的速度那叫一个快。”

余则成有些骄傲：“她毕竟是军调代表。”

翠萍没察觉到余则成的异常，还一脸好奇地问他，“哎，你说马奎怎么蹦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