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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新联络站(3/3)
再骂咱们吧?”
“没有。妹子,其实你家则成不高兴另有原因。”站长太太卖了个关子。
翠萍有些好奇,“什么原因?”
站长太太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女人。”
翠萍一下子愣住了,“女人?野女人?”
站长太太安抚她,“别大惊小怪的,听我说,都过去了。”
翠萍凑近了些,“你快说!”
“过去的事了。去北平的八路军女代表,那个左什么,过去在重庆跟则成相好过,你不知道?”
翠萍满脸吃惊,“梅姐,你可不能胡说,她跟马奎可是一伙的。”
“都是过去的事,真的,妹子,你要是生气就小家子气了,男人在外面革命,这是常有的事,革命嘛,你大哥以前也搞过这套。”
“那你是咋办的?”
站长太太的语气轻描淡写,“就当没看见呗。”
“要是把你休了呢?”
“不闹就不会休,闹就危险。反正出来革命的都不能娶二房,他能吃了我?”
翠萍皱着眉头,“我不信,他那德行八路才不稀罕。”
“别这么说,你家则成很讨女人喜欢的,有文化,也利索,立过功,上过报。”
翠萍假装生气,使劲敲打自已的腿,“我给他爹娘养老送终戴孝磕头,他在外面睡女人,不行,我回去要找他算账!”
站长太太连忙说:“怨我多嘴,非要我煽自已嘴巴呀?那女人都已经去北平了,你还要怎么样,一胜利就把你接过来,则成也是个好男人呀!”
翠萍思考了半天,冷不丁来了句,“你说他们睡过吗?”
晚上,余则成家的卧室里,翠萍抱着枕头靠在床上,看着余则成一脸严肃地听着收音机。
翠萍试探着说:“站长太太病了,让我去熬药。”
“吃饭的时候怎么不说?”
“我在思考怎么说。”
余则成回头看了她一眼,“思考?有进步。跟她都说什么了?”
余则成看了看表,关掉了收音机。
“站长信任你,李涯使劲显摆自已,可站长并不喜欢他。”
“还有吗?”
翠萍瞥了他一眼,语气有些不满,“还有,我不想说了。”
余则成笑着说:“得说,闲言碎语都可能是情报。”
翠萍吭吭哧哧地说,“都介绍你入党了,你还是不放心我……不高兴!”
余则成一脸糊涂,“我放心呀,什么都告诉你了。”
“撒谎!我问你,你跟左蓝在重庆的时候,是不是相好?”
余则成想了想回答:“是。”
翠萍还有些不相信,“不是,你们是同志,是执行任务。”
“不是任务,真是相好,城里叫恋爱。”
翠萍觉得余则成没把自已当自已人,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那你不早说,我又不会吃醋。”
余则成缓缓讲述:“那时候,我不知道她是红色方面的人,她也不知道我是军统的,我们经常一起看看戏,喝喝茶,想象抗战胜利后的样子,感情也很好。我以前是个真特务,抓过咱们的人,侦察过我们的秘密组织,那时候有些道理我还不懂,现在我懂了,可是你知道吗?最早要求我跟红色方面走的人就是她,我是因为她才成了今天的余则成。”
“可是她没有介绍你入党。”
余则成认真地看着翠萍,“对,是你介绍的,你们俩是我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翠萍舒坦了些,“当然了。哎,那天晚上你身上的长头发是不是她的?”
“是,我们见过面,交换情报。”
翠萍一脸八卦地看着他,“头发都跑到身上了,还交换情报呢?我才不管你们干什么了,你要早告诉我就好了……”
“工作需要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我要是早知道你们是那样的关系,那天晚上,我就会告诉她,我跟你是假的,你肚子里只有她。”
余则成没有说话,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你和我是假的,心里会美的。”
余则成温柔地跟她解释,“咱们的事儿,组织上是有纪律的,左蓝她不能知道。不过,她应该明白我们俩并不是真的,因为,我常常在心里和她说话。”
“你俩是真合适,我觉得你们以后肯定会在一起的……”
“我也觉得。”
余则成看着翠萍,心里忽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当初他能为了左蓝走向这条路,李涯是不是也能为了翠萍……
翠萍见他发愣,喊了他一声,“老余!”
“啊?”余则成呆呆地看着她。
“你想什么呢?”
余则成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点困,睡吧。”
李涯是个难啃的骨头,翠萍的地下工作经验又太少,现在让她去做李涯的策反工作,估计也讨不到好,还是从长计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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