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李涯被同事蛐蛐（1/2）

余则成双手抱着两个精心挑选的卷轴匆匆走进办公室，刚一放下，电话铃声便急促响起。

余则成迅速拿起听筒，回应道：“喂。”

电话那头传来大运福酒楼宋经理焦急的声音：“余主任吗？您的客人怎么还不到呀，是不是不来了。”

余则成抬腕看了看表，“可能吧，你再等半小时，再不去就不去了。”

说罢，他放下电话，目光落在写字台上的卷轴上，心中暗自思忖：他们没有去安排好的酒楼吃饭，这是意料之中的，这说明吃饭的人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人物，应该就是袁佩林。

谁负责保护这个人呢？不是李涯，就是陆桥山，如果是他俩其中的一个，那他现在就应该跟他们在一起。

想到这里，余则成伸手拿起电话，拨通了陆桥山办公室的号码：“喂，陆处长在吗？”

陆桥山办公室里，秘书将电话递给陆桥山，“余主任的。”

陆桥山接过电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喂，余大主任。”

余则成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份文件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

“那就送回机要室吧，下面的人不敢催您，我就斗胆打这个电话了。”

“客气了，我马上派人送回去。”陆桥山回应道。

余则成听后，暗自摇了摇头，按住电话，心中确定不是陆桥山。

于是，余则成再次拨打电话：“喂，我是余则成，李队长在吗？”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声音：“不在。”

“去哪里了？我有急事。”余则成追问道。

“不知道。有什么事，我让他给您回电话。”对方回答。

“可以，五点后就不用回了。”

余则成放下电话，心里有了定论，袁佩林在李涯手里，一定的。现在需要弄清楚的是，他把袁佩林藏在哪里了。

这时，敲门声响起，余则成说道：“进来。”

陆桥山推门而入，故作感慨道：“哎呀，我以为就我那一个地方冷清呢，你这里也是呀。文件已经送回去了，余大主任。”

余则成笑着回应：“陆处长，你这是怎么了，余大主任余大主任的，我晚上要做噩梦的。”

陆桥山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显然有话要说：“没事找个地方坐坐？”

余则成看了看桌上的卷轴，说“不行，我要在这等站长，你看，这是他要送给北平乔站长的礼物。”

陆桥山语气十分肯定，“今天不用送了。”

余则成轻笑一声，“别戏弄我，站长说了今天乔站长回去。”

陆桥山有些着急，提高了音量，“我打一百个包票，乔站长明天才走。”

“真的？”余则成佯装惊讶地问道。

陆桥山神秘兮兮地凑近，压低声音说：“绝对。”

余则成微微点头，“那我就信你的话，要不这样，就在附近找个地方，有事让洪秘书叫我。”

陆桥山嘴角微微上扬，“你呀，满腔周到为他人呀。”

一家雅致的茶馆里余则成和陆桥山相对而坐着。

陆桥山率先开口：“你觉得李涯这人怎么样？”

余则成看着陆桥山，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是不是觉得他现在太招摇了，抢了您的风头？”

陆桥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见了他我也会这么说，讨好站长这没问题，我也讨好站长，可是要注意大家的感受。”余则成轻抿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

“对，现在他是红人，不一定永远是。”陆桥山冷哼一声，说道。

“冷藏仓库和德鸿旅社都归李涯管了，陆处长伤心了。”

陆桥山脸色一沉，“那是我情报处从日伪手里接收过来的，经营这么长时间了，站长大手一挥就给他了。”

余则成轻笑一声，“没有油水了。”

陆桥山连忙摆手掩饰，“不是我有没有油水的问题，手下的弟兄那么多人，光凭薪水谁给你熬夜，谁给你当天从天津到北平跑一来回呀，还有的弟兄，在监狱里已经关了一个月了。”

余则成神色一凛，“警察局关的？”

陆桥山诉苦，“不是，去卧底的。人家拼命，我就得有赏呀，产业都给了李涯，我的钱从哪来？”

余则成点了点头，“站长是过于偏爱这个李涯了。”

陆桥山小心翼翼地压低声音：“副站长的人选会不会就是他了？”

余则成果断地摇了摇头，“天津站缺副站长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递补，我看站长不是犹豫人选，而是不想递补这个职缺。”

陆桥山气愤地说，“就让大家这么瞪眼耗着，拼命表现？！”

余则成笑着调侃，“我要是站长我也这样，这是长官艺术。不过也好，咱们空闲着还能喝杯茶，你再看看李涯，忙得跟什么似的！”

陆桥山不屑地哼了一声，“忙个屁，天天往女支院里扎，以为谁都不知道呢。”

余则成闻言，神色一怔，“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