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李涯整垮陆桥山（3/4）

“是……是真的。”

站长又来到陆桥山面前，枪慢慢顶上了陆桥山的下颌：“你还有机会，说。”

陆桥山双腿一软，看着李涯，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够毒的。”

余则成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暗自思量。

夜晚，余则成家客厅里，灯光柔和，余则成和翠萍坐在沙发上。

翠萍盘着腿，“我估计陆桥山这回够呛了。”

余则成轻轻点头：“保密局的家规是很严厉的，特别是对这种吃里扒外的人。”

陆桥山被陷害的事，使翠萍更加认识到了李涯的危险性，忍不住出言提醒余则成：“李涯鬼得很，你可得防着他。”

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平静。

余则成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门外是满脸焦急的陆太太。

陆太太一把抓住余则成的手，眼中满是哀求：“则成，我知道出事了，老陆打了电话说回不去了，他让我来找你，你得帮他呀。”

翠萍连忙起身，走到陆太太身边：“嫂子别急，慢慢说。”

陆太太声音带着哭腔：“李涯把他算计了，则成，你要是再袖手旁观……还有余太太，你跟站长太太说得上话，帮帮我家桥山，我们感恩戴德呀。” 说着，陆太太就要下跪。

翠平和余则成急忙拦住她：“陆太太，别这样。”

余则成连忙说道：“好，陆太太，我来想办法，您先起来。”

审讯室内，灯光昏暗，陆玉喜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瘫倒在椅子上。

李涯站在他面前，双手抱在胸前，一脸冷酷，站长脸色阴沉地坐在一旁。

李涯冷冷地问道：“马王镇的行动是谁透露给你的？”

陆玉喜有气无力地回答：“也是……桥山，他说他看不惯你……”

李涯继续追问：“汤四毛在郊外被杀了，是怎么回事？”

陆玉喜惊恐地摇头：“这事，真跟我没有关系，我真不知道。”

站长站起身，走到陆玉喜面前，目光如刀：“袁佩林被杀是怎么回事？”

陆玉喜拼命摇头：“不知道，真不知道，站长。”

这时，一个特务匆匆进来，在站长耳边低语了几句。

站长脸色一变，起身离开，临走前扔下一句话：“不说就是死。”

站长办公室里，余则成和站长相对而坐。

余则成神色平静，语气沉稳：“陆桥山这样的问题，只能算不忠于保密局，但还是忠于党国的，毕竟他没有把消息泄露给中共，警备司令部那边走漏了消息，行动落空，说明他们中有中共坐探，陆桥山只是间接责任。”

站长皱着眉头，“这就是私欲膨胀，拿着党国利益公报私仇。”

余则成微微点头，继续说道：“没能抓住‘深海’和‘北方一号’，我们确实失去了立功的绝好机会。可是，此事不能张扬，尤其不能让其他省站知道。”

站长眼中闪过一丝怀疑：“我怀疑袁佩林案也坏在陆桥山身上。”

余则成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事让它早些过去吧，最好以密件上报总部，怎么处理陆桥山，还是推给郑介民，他们关系近，看他怎么处理，您要是处理，很难说郑局长会怎么想，到头来扔给咱们一双小鞋，您说穿还是不穿，都别扭。”

站长一脸愤怒，咬牙切齿道：“依着我现在的脾气，我就地正法了他，郑介民能奈我何？”

余则成连忙劝道：“正法也得打报告呀，再说国共已经开战了，全国都在打，这一仗打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以后天津站难免跟上面产生什么摩擦，站长，还是从长计议为重呀。”

站长微眯着眼看向余则成：“你的意思是？”

余则成微微一笑：“送回南京，让他们处理得了，您要是咽不下这口气，就把报告写得重一些，不就完了吗。”

站长思索片刻，突然说道：“马奎通共、陆桥山内讧，副站长……正好，陆桥山自绝党国，你来做这个副站长。”

余则成连忙推脱：“这不合适，还是跟李队长商量商量吧。”

站长冷哼了一声：“李涯，也不是省油的灯，副站长就是你了。”

夜晚，余则成家卧室里，翠萍盘腿坐在床上，脸上带着俏皮的笑容，看着躺在地铺上的余则成：“余副站长，要喝咖啡吗？”

余则成无奈地笑了笑：“别瞎闹了，几点了，睡吧。”

翠萍突然想起什么，说道：“今天我跟站长太太去做旗袍，她说站长好像不太想干了，想走。”

余则成猛地坐起身，惊讶地问道：“走，去哪？”

翠萍摇了摇头：“不知道，她怕有人查她家，她好像有很多值钱的东西。”

余则成叹了口气：“贪够了，想溜，都是这样。”

翠萍好奇地问道：“他要是走了，你会当站长吗？”

余则成摇了摇头：“站长一般是少将衔，上面需要有人。”

审讯室内，余则成和站长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李涯把写好的供录放在陆桥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