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延安失守 翠萍生病（1/3）

站长办公室。

站长和李涯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广播，广播里传来胡宗南占领延安的消息，两人脸上都抑制不住地兴奋。

余则成推开门，走了进来。

李涯满脸激动，声音都不自觉拔高：“则成，你快听，胡长官占领延安了！”

余则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很快换上欣喜的表情：“是吗？”他凑近收音机，认真听着，“我看也用不着打了，战争就要结束了。”

站长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得意：“委座发话三个月，三个月解决问题。”

余则成激动得眼眶都红了，双手微微颤抖：“太好了，三个月后，天下太平。”

站长站起身，拍了拍余则成的肩膀：“我看今天值得庆祝，一为收复延安，二为则成晋升为中校副站长。”

李涯心里别扭，脸上却堆满热情的笑容，迅速伸出手握住余则成的手：“余副站长，恭喜呀，以后多多关照呀。”

余则成谦虚地说：“同甘共苦吧。”

余则成脚步轻快地来到办公室门口，看见一个老头正拿着工具，小心翼翼地抠下门上“机要主任”的字样，准备往上安“副站长”的牌子。

老头瞧见余则成过来，停下手中动作，退后一步，恭敬道：“余副站长。”

余则成看着那即将被换上的牌子，心有所动，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手微微颤抖着打开了门。

余则成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刚刚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变得异常沮丧，他缓缓走到窗边，手撑着窗台，望向窗外。听说延安失守的瞬间，他突然觉得两腿发软，身体仿佛在飘。

他不知道将来怎么工作，不知道延安丢失后，在那个地方运筹帷幄的那些人怎么样，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知道明天的广播里，会不会传来更可怕的消息，这些阴霾填塞着他的心脏，几乎要窒息……

余则成脚步匆匆地走进同元书店，罗掌柜看见他来，脸色一变，立马带他去了后面，“你今天不该来。”

余则成眉头紧皱，声音带着几分压抑的难受：“我知道，但是我心里难受。”

罗掌柜微微叹气，神色关切：“延安不是丢失而是放弃，整个中央毫发未损，我们的战斗还要继续，只是会更残酷。”

余则成咬了咬下唇：“残酷我不怕，只是怕……”

罗掌柜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怕失败？”

余则成轻轻点头，眼中满是忧虑。

罗掌柜神色柔和下来，缓缓说道：“我在延安住过半年，对那很有感情，那里有一种精神，乐观抗争的精神，你等着看吧，胡宗南的命运会终结在延安。”

余则成静静地听着，神色渐渐缓和。

罗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万万不要悲观，仗有很多种打法，有一种胜利叫撤退，有一种失败叫占领。”

余则成信服地点头，眼中重新燃起希望：“我就是一时茫然，现在好了。我说吧，咱们之间你应该做领导，几句话就让我精神振奋了。还有，我已经晋升为副站长了。”

罗掌柜眼睛一亮，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好啊，值得庆贺。”说着，他快步走到隐蔽处，拿出两个杯子、一瓶洋酒，动作娴熟地倒了两杯，“特殊时期，点到为止。”

二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余则成放下酒杯，长舒一口气：“啊，舒服多了，你不知道我来的路上，心里堵得呀。”

罗掌柜神色一正，认真地看着他：“以后一定要注意我的信号，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贸然上门，你该知道，你有多珍贵呀，余副站长。”

余则成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释然。

余则成回到家，脚步放轻，走到翠萍身边，小声说道：“翠萍，你知道吗，延安被敌人占领了。”

翠萍正在整理东西，闻言，手猛地停住，目瞪口呆地看着余则成，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

夜晚，卧室里灯光昏黄，余则成和翠萍并肩坐在床边，听着广播，广播中是敌人对占领延安的吹嘘。

翠萍紧握着拳头，忿忿地说：“我们该拿起枪去打仗，在这儿睡软床、吃白米有什么用？”

余则成轻轻握住她的手，神色温和：“你错了，翠萍，现在是最需要我们的时候。”

翠萍秀眉紧蹙：“可你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

余则成摇了摇头，语气笃定：“别听他们瞎吹。”

翠萍急切地说：“听听咱们的广播。”

余则成无奈地叹了口气：“现在收不到了，再等几天。”

翠萍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我有个妹妹在延安，不知道她怎么样。”

余则成将她的手攥得更紧：“上面指示我们，潜伏下去，等待最后的胜利。”

翠萍眼神坚定，语气铿锵：“能胜利的，日本人扫荡的时候，占领了我们镇子，我当时觉得完了，袁政委说胜利一定属于我们，最后不还是胜利了，则成，你别太难过，能胜利的。”

余则成看着她，眼中满是感动：“我相信，我是担心你。”

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