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砍甘蔗？站长您什么意思？（2/4）

盛乡的眼神开始闪躲，结结巴巴地说：“时间来不及了，那些文件是想带回家看的。”

李涯不屑地冷笑一声：“哦，带回家看，你家地板下面藏着的文件不比你档案柜里的少吧。”

盛乡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巴张了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绝望 ：“你……搜我家了？”

“不仅地板下面，你老婆的红木首饰箱里的美圆和珠宝我也看到了。”李涯的语气波澜不惊，仿佛在诉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盛乡彻底哑口无言，身体微微颤抖着。

李涯依然温文尔雅，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但那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好好想想，想好了怎么骗我再说。”

“不敢……李队长。”盛乡的声音带着哭腔，双腿一软，跪了下来，双手合十，恳求道：“渡我一关，李队长，我家的东西都是您的。”

李涯微微弯腰，凑近盛乡，“那些我都不要，我就要你告诉我，多久了？”

盛乡吓得浑身发抖，犹豫了一下，哆哆嗦嗦地说：“一年……不到，李队长，我一无靠山，二无背景，做到今天不容易。”

李涯脸上露出一丝同情的神色 ，但那同情转瞬即逝：“我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只要你……如实招来。”

盛乡连忙点头：“我如实……如实。”

“你们怎么联系？”李涯追问道。

“一般都是星期六，在我家。”盛乡低着头，不敢看李涯的眼睛。

“为什么要给共党做事儿？”

盛乡诧异，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不，不，我不是给共党做事的。”

李涯也诧异，眉头拧成了个疙瘩：“那是给谁？”

盛乡怯怯地，声音小得像蚊子叫：“就是……为了钱……给自已，真的跟共党无关。”

李涯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这样说，我就很难通情达理了，盛乡，你该知道我想知道什么？”

盛乡咬了咬牙，不再说话，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李涯的脸色变得阴沉，语气也变得冰冷：“就算你为自已挣钱，我问你，你经手过袁佩林的情报吗？”

“袁佩林？”盛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装糊涂啊，那个共党的叛徒，死在绣春楼的。”李涯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几分威胁。

盛乡无奈地点了点头。

“给谁了？”李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

“北平来的一个记者。”盛乡小声回答。

“钱思明教授的情况呢？”李涯继续追问。

“这个我一点都不知道，真的……”盛乡拼命摇头，眼中满是哀求。

李涯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那就别怨我不想帮你了，来人，大刑伺候。”

两个特务立刻上前，拽起盛乡，往吊着的铁链子上拴。

盛乡拼命挣扎，大声求救：“李队长，求您……放我活路……我是真不知道呀，李队长，我这身体……会死的……”

李涯仿佛没有听到盛乡的哀求，转身走到一旁，打开收音机，里面传出唱戏的声音，他听得津津有味。

红红的炉子烧了起来，一个烙铁放在上面，发出滋滋的声响。一个皮鞭伸进水桶，再被抽出来，特务的手在皮鞭上撸了一把。盛乡的双臂被吊住，外套被解开，露出瘦弱的身躯 。

李涯还在听戏，浑身上下写着享受。

盛乡恐惧地闭上眼睛，身体因为害怕而不停地颤抖：“李队长……我说别的……重要的可以吗？”

李涯关掉收音机，缓缓转身，看着盛乡，点了点头。

盛乡深吸一口气，颤抖着说：“我……我……我知道，还有人从黑市购买情报，咱们站的。”

李涯不动声色地追问：“继续说。”

盛乡害怕地咽了口唾沫：“……余副站长。”

李涯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继续说，还有呢？”

温暖的日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落在余则成家的客厅里。

余则成坐在饭桌前，眉头微微皱起，全神贯注地修理着一个座钟。

这时，翠萍穿着一件崭新的旗袍，迈着略显生涩的步子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轻声问道：“你看这件好看吗？”

余则成闻声，放下手中的工具，抬起头，目光在翠萍身上缓缓打量，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艳，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好看，这就对了。你平时啊，就是要多琢磨琢磨怎么穿衣服，怎么打扮，这样才像个做太太的样子。”说完，他又低下头继续忙活手中的座钟。

翠萍见余则成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又去忙别的，心里有些失落，不禁提高了声音：“我穿这个是不是比站长太太受看？”

余则成一边忙碌，一边头也不抬地回应：“当然，她可比不上你。我看比马奎太太都强，这叫摩登。”

翠萍闻言小嘴微微嘟起，“糊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