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塔水母（2/4）

回天乏术，因为她甚至不是被替身所杀。

“你心情很差对吧？”

迪亚波罗站在一旁，他猜测乔鲁诺对这个女病人有些特别的照顾之情，毕竟这小鬼本质上还挺在意他人生命。

迪亚波罗虽然不擅观察他人情感，但对于乔鲁诺，他自问还是了解不少的。

乔鲁诺用沈默表达了他的心情差。

“她早晚都会有这一天，结果不会变……不，我是说……”迪亚波罗刚开口，就察觉到自己的语言似乎不妥，而他难得斟酌起自己的话会不会把气氛变糟糕。

“我是说，她死得并不痛苦。”

老板犹豫后把没说完的话说出了口。

“……老板，人死了就是死了。”

乔鲁诺这句话摆明了他难以接受安慰。

“……但她是在追逐希望的过程中死去的，这对她而言很有意义。”

迪亚波罗再次绞尽脑汁，试图说出乔鲁诺可以接受的话。

如果乔鲁诺跟多比欧一样，夸两句就可以哄开心就好了。

不过这小鬼很机灵，如果那么好对付，那自己也没必要对他付出太多信赖，更不会刻意培养他，给予相应自由，并对他的独立行动能力有所期盼了。

果然，好对付和不好对付，乖巧和不乖巧各有各的优势。

更何况，乔鲁诺想要的东西也有很多，他不是个安于现状的人，这点迪亚波罗非常清楚。

老板在压抑的气氛和低沈的下属身边悄悄走神。

“我们走吧……老板，要把乔克拉特控制住。”

半晌后，乔鲁诺低声开口。

“嗯，我会联系一些替身突发事件的专业处理人，他们会来想办法的。”

迪亚波罗原本打算将乔克拉特切块后埋进土里，永绝后患，但想了想也没必要，毕竟在科赫制药平白无故挖出具有硫酸腐蚀痕迹的尸体，那也太容易惹上麻烦了。

更重要的是……他看了看身边的乔鲁诺。

这个小鬼应该不太认可这样的方法，还是别当着他的面做了。

老板思前想后，决定把这事交给spw特别设立的替身事件解决基金会，让那群精于钻法律空子和伪造现场处理的专业人士善后。

乔鲁诺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建议，他因为沮丧垂下的肩膀很快挺直，转身和老板走出房间，打算用黄金体验保持警惕，确认乔克拉特是否真的无力反抗。

这里的活物不多，生命气息呈团块状分布在周围，乔克拉特，老板，自己，以及……

乔鲁诺缓缓回头，看向刚刚明明确认过死亡的女病人尸体。

黄金体验清晰感觉到床上原本微弱到近乎消失的生命气息，又再度浓郁起来。

可这样的生命气息，只能是活物才会散发出来的啊？！

乔鲁诺可以清晰地看到米勒尸体覆盖的白色被单下有东西在蠕动。

他楞在原地，一时之间没有理解这奇怪的情况，但探寻不稳定因素的反应神经，还是让他小心地靠近了女病人的床位。

他缓缓伸出手，小心掀开盖在病人身上的床单。

……是一只淡蓝色透明的水母，或者之类的水生动物，趴在米勒的肚子上。

它的伞盖上有一双原始鱼类的圆眼睛，见到光后害怕地用触手遮住头顶想躲起来，却又在看见旁边的乔鲁诺时发出了惊喜的声音。

“乔鲁诺！是乔鲁诺！救救我！”

声音和米勒简直一模一样。

乔鲁诺被眼前的画面震撼到失去表情管理，脑内米勒还活着的庆幸，与对眼前怪异现象的怀疑交相涌出。

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替身吗？可是米勒不是已经死了才对吗？！

“怎么了乔鲁诺？怎么还不出来？”

迪亚波罗见下属半天都不跟上，回到了门口准备提醒对方时，看见了那只蓝色的水母。

“乔鲁诺，那是什么东西？”

“我是灯塔水母（immortal jellyfish）！又见到你啦乔鲁诺！”水生动物居然模拟出了人类的声音，激动地做着自我介绍。

乔鲁诺难掩心中惊讶。

原来世上还存在这种替身吗？

他想伸手去碰一下这团怪异的胶状水生生物，发现它并不像真正的水母那样在空气里瘫软下去，而是呈现出悬浮姿态。

他的手还没碰到水母，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大喊。

“乔鲁诺，立刻让开，我要杀了它！”

乔鲁诺触电一样缩回手，猛然回头看到自己的老板正举枪对准这里。

迪亚波罗走出房间后，原本只是预防性地开启了未来视野，但却看到了令他费解又头皮发麻的东西，强烈的不安感令他立刻持枪对准了危险源——那只悬浮在病人尸体上方，还活蹦乱跳与乔鲁诺打招呼的水母。

迪亚波罗嘴里的“杀”字令水母替身尖叫起来，不断发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