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7）

拿出刚在傅嘉轩办公室找到的文件。

里面都是他违法操作的证据。

「你可以拿走。」

「要是我和他一伙害你，你随时可以举报我。」

她盯着那份文件，若有所思，迟迟没有答应：

「白女士，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并不是只有你这一条路可以走。」

「凭我的实力，我可以去任何比你这家更大的公司。」

我悠悠沏茶：「确实。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像傅嘉轩这种男人很多，他们瞧不起女人，特别是比他们出色的女人。他们只会一味小看她们，打压她们，甚至用不干净的手段，将她们当作踏板，取得成功的果实。」

「你去别的地方，只怕是同样的结果。」

「你也是知道这个事实吧。否则以你这样的实力，什么大企去不了，还得留在傅嘉轩手下受罪。」

我深深地盯着他，薄唇轻启，吐出一句句话，诱导着她：

「去其他地方，只会被人主宰命运。」

「而来我这，我会让你放手去做。你的上面不会有任何人压你，而能获得的成功也不仅仅止于此。」

她陷入了深思。

我双手交叠在她手上，体贴地说出最后一句话。

「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应该是想把命运拿在手上吧。」

程也凝神盯着我为她倒的那杯茶水，蒙眬的眼神逐渐清晰起来。

16

程也离开后，不仅带走自己的资源与人脉，还带走自己精心培养的团队，进了我的公司。

短短时间，就抢下了与傅氏集团竞拍的几个项目。

傅嘉轩气急败坏，只能在公司无能狂怒，骂下属发泄。

另一头，我和程也碰杯。

酒桌上躺着几份文件，正是傅嘉轩想尽办法都要抢下的项目。

程也兴奋得大灌一口酒：「大快人心，他现在肯定快要被我气死了吧。」

我悠悠晃着酒杯的红酒：「当然。」

谁也接受不了，当初拉着绳子驯养、不被他放在眼里的野兽，跑出笼子来咬他一口。

公事谈完，程也犹豫了半天，终于问出心中的那个疑问：

「不过，我很好奇。你这么一步步设局，到底跟傅嘉轩结了什么仇？」

什么仇？

我认真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如果我说，我是沈钰，你相信吗？」

程也怔了一下，转而噗呲一笑：

「白大小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低下头，看着酒杯里倒映出白婉那张脸上落寞的神情。

我也希望自己是在开玩笑。

这样，我就不是白婉，

也没有失去那双腿，更没有失去我唯一的亲人。

17

酒意上头，我昏昏沉沉地睡着了，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我二十五岁的生日宴。

沈家大宅被布置得如同芭比公主的豪宅，粉粉嫩嫩、奢华精致，

那是我爸按照我的喜好布置的，他总把当作一个公主般宠爱。

眼见宴会上的人几乎到齐，老沈仍未出现。

我提着礼裙在角落打电话抱怨：

「不是说好今天会抽出时间，给我过生日的吗？」

一向在公司有威严、严肃的沈复州，此时面对他宠爱的小女儿，也不自觉放软的语气，好声好气说道：

「刚刚有事情耽误，我现在正赶过来，你跟你的朋友先玩着吧。」

可宴会过半，他还是没有出现。

再接到他的消息时，却是医院打来的。

医院告知我说，他发生车祸，当场死亡。

处理车祸的交警将压扁的鲜花和礼物盒交给我。

他说，死者生前应该很想将这份礼物交给她女儿，因为他死死把东西护在怀里。

我当场嚎啕大哭，差点喘不过气来。

我的生日，竟成了爸爸的祭日。

我痛恨要求老沈赶来生日宴的自己，不断把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到墙上，撞得鲜血直流。

同样在生日宴姗姗来迟的傅嘉轩，此时赶过来，感同身受般露出与我一样痛苦的表情，

将我压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我。

可他的袖口里分明沾染了鲜血。

梦境与现实重叠，我听到傅嘉轩喊我。

18

睁眼醒来，傅嘉轩正坐在床边。

「怎么了，婉婉？」

我抚上脸，才发现自己泪水满脸，身上出了一身汗。

他抬手正要为我擦汗。

指尖正要接触我脸庞的那一刻，我下意识躲避。

恶心。

想起他撞死爸爸，赶到医院跑到我面前演戏就觉得恶心。

傅嘉轩显然有些惊讶，悬在空中的手有些尴尬无措。

我勉强挤出笑容，解释道：「做噩梦，吓得出了一身汗，脏。」

「你今晚不是要出差？怎么突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