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5/7）

目。

忙到半夜回去，傅嘉轩正坐在轮椅上抽着烟，等我。

桌子上已经堆了许多烟头。

他看了我一眼，脸上神情复杂。

我脱下高跟鞋，歪头看他：「怎么，还没睡？」

他摁熄了烟头，问我：「你跟程也合作了？」

我回答：「嗯，我知道你很不喜欢她。可是，商场上多一个对手还不如多一个盟友。」

「怎么，生气了？」

他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你突然有点陌生。」

「我从来不知道，你会管理公司。」

「就好像你从来学的不是舞蹈。」

「而是跟沈钰一样，学的是商科。」

我心里一颤，努力保持面上的冷静：「你今晚是怎么了，怎么突然提起你死去的前妻？」

「该不会是想她了吧？」

他眼神淡淡，平静地看着我：「没有，只是突然有了奇怪的想法。」

道声晚安，他准备回房睡觉。

我借口还有工作，回到自己的书房，打开了暗柜。

那个精致的礼盒有过打开的痕迹，里面是一条粉色的项链。

正是三年前老沈准备在生日宴会上送我的那条。

而这条项链，是他当时问过傅嘉轩的意见买下的。

他不可能认不出来。

这一天终究还是到了，他开始怀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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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轩借口不让我太过辛苦，自己重新回到总裁的位置。

只是一切都不同了。

他为了在人前维持体面，坚持戴着假肢。

由于时间过长，加上他伤口本来没有恢复，断肢经常被磨到溃烂。

病情加重下，他的性情变得阴晴不定，经常朝着下属发怒，甚至在决策上出错，造成重大损失。

之前他本就有了不好的传言，如今能力不配位，更是引起董事会的不满。

终于在一次会议，董事会有人站起身来，直言说：

「就目前来看，傅总看起来不太适合坐这个位置。」

「不如先回去修养，先让傅夫人代替管理。」

他面色铁青，看了座位上淡然的我一眼，以及几乎不作声、默认这个想法的董事会。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张。

慌张吧。

当初你也是这么一点一点博取我的信任，吞掉沈氏，将我爸爸取而代之。

如今，我不过跟你一样，做同样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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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嘉轩拒绝了董事会的提议。

但没关系，很快董事会将会重新票选出新的人。

程也约我庆祝，我没有去。

买了蛋糕和酒，开车来到我爸的坟前。

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爸的祭日。

我在坟前倒了一瓶酒，然后挖了满满一大勺蛋糕塞在嘴里。

味道是咸的。

靠在坟前，我早已泪流满脸，哭得泣不成声。

往事如同走马灯浮现。

七岁，我妈躺在病床上，脸上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年幼的我从未面临死亡的恐怖，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是我爸抱着我，在我妈耳朵上别一朵牡丹花，告诉我她去到一个很美的地方。

可我分明看到他夜里偷偷在角落哭成泪人。

往后，他为了让我即便在我妈的缺席下，也能够健康成长，花尽心思，努力不在我的人生重要阶段缺席。

十二岁、十五岁、十八岁、二十二岁，我的每一回毕业典礼，都有他手捧着一束鲜花在台下迎接我的身影。

当我跟他说，我要嫁人了。

他表面上对我所选择的人挑刺，对我难得的发脾气，实际背地里在事业上帮着他成长，再给我的订婚礼物的贺卡写上：

希望我的宝贝女儿永远幸福。

可我终究，还是辜负了他的期待，最终还是没能拥有幸福。

我在坟前喝得酩酊大醉。

甚至连傅嘉轩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我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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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轮椅上，捏着我的手腕，力道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

「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破罐子破摔，发出刺耳的笑声。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怎么还问我？」

「今天是沈钰的生日，也是她爸的祭日。」

「除了她，还会有谁来？」

「白婉会来？」

「还是说，你会来？」

他眼中闪过不可置信：「你是沈钰？」

「不可能，她已经死了。」

我噗呲一笑：「我没死，活生生站在你面前呢。」

「你心爱的白月光，才是真死了呀。」

他暴跳如雷吼道：「不可能！」

我笑得更加癫狂，逐句把真相告诉他：

「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被你害死的。」

「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