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宋夫人的过去（1/2）

“萧公子，你且先留下来。”宋夫人说道，“我还有些话要跟你说。”

萧翰听罢，只好暂且留了下来，目送着乌传贤和高老教头远去的背影。

“萧公子，离开临溪时，萧行之老爷子把你托付给了我，让我确保你的安全。”宋夫人直视着萧翰的眼睛，缓缓地说道，“我本打算把你带到江宁，为你在禁军中为你谋一个职位，可是没想到，我却把你带入了现在这种危险的境地。”

萧翰赶忙说道：“宋夫人，请不必在意。你把我从临溪城带了出来，我就已经非常感激了。目前虽然情势危急，只要拼死一搏，但我们未必没有胜算。”

宋夫人叹了口气，缓缓地说道：“是的，拼死一搏。但是萧公子你不必如此。你是我们宋氏的客人，不是我们宋氏的部曲。你可以从我们的库存里选一匹马、一些兵器，趁着今晚包围圈还没有完成，赶紧突围出去吧！”

萧翰正色道：“宋夫人，你未免过于小瞧我萧翰了。在下虽然不才，也绝不会做出丢下恩人和朋友而自己逃跑的事情。”

“哦？”宋夫人有些疲倦地笑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吗？”

“那是当然。”萧翰沉声说道，“这几天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的战友了，如何算不上朋友？除非宋夫人你觉得身为家奴之子的我没有资格做你的朋友。”

宋夫人沉默了片刻，慢慢地走到了萧翰的跟前，抬起头来仰视着萧翰。

萧翰的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除了可怜，从未有一个女人离他如此之近。与可怜青涩的含苞待放不同，宋夫人的美丽是成熟而诱人的，萧翰原本稳定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

“我从未觉得家奴之子有什么丢人的。”宋夫人水汪汪的眼睛直视着萧翰，她的声音变得轻柔了起来，“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宋夫人的呼吸刺激着萧翰的脖颈，让他不由得躁动了起来。为了不让自己做出什么蠢事，萧翰只好后退了一步，有些局促地说道：“在下洗耳恭听。”

“萧公子，看来我之前对你的看法没有错，你的确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宋夫人的脸上绽放出浅浅的笑容，柔声说道，“如果你想要听这个故事，就必须站回原来的位置。”

“宋夫人，请问你是否喝了不少的酒？”萧翰无奈地问道，他觉得现在宋夫人的状态和喝醉了的人有些类似。

“我很少喝酒，而且从来没有喝醉过。”宋夫人眼睛的光彩黯淡了下去，她缓缓地走回了自己的座位，“十一年前，我只有十二岁，尚且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有一天，我父亲突然要带我去打猎。”

“你知道的，自从那些夷族南下之后，我们这些留在北方的世家大族们都不得不沾染了一些他们的风气。夷族的女人往往和他们的男人一样精通骑射，我父亲为了把我献给某个夷族的贵族公子，便打定主意教我打猎。”

“那是我第一次骑马，没有能够控制好它，它便像是发了狂一样奔跑起来。跑了好长一段时间，我终于从马鞍上摔了下来。那是在北方的树林里，一只凶猛的恶虎闻到了我的气息，便从密林深处冲了出来，想要好好地吃上一顿大餐。”

“正当我因为害怕而大哭起来的时候，负责养我那匹马的马夫终于追了上来。他是个年轻的男孩，是我们家族驯兽长的儿子。他一冲过来，便不假思索地上去和老虎搏斗起来。”

“后来的事情，我因为惊吓已经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当我父亲的卫队终于赶过来杀死那只老虎时，那个年轻的马夫已经倒在地上，血肉模糊了。”

“从那之后，我父亲便再也没有带我去打猎，因为我一看到马就会吓得大哭起来。四年后，我十六岁了，我父亲便把我嫁给了我的丈夫，石城宋氏的继承人。我的丈夫很爱我，也很喜欢打猎。在他的帮助和安慰下，我终于不再害怕马。现在，我也算是个不错的骑手了。”

说完这些，宋夫人用有些哀伤的眼神看着萧翰：“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我的傻丈夫错误地卷入了政治斗争，赔掉了他的性命，留下我以及我们唯一的儿子。”

“请节哀顺变。”萧翰看着沉浸在悲伤之中的宋夫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她。

“我一直记得当年救下我性命的那个马夫，他是个家奴的儿子。自此以后，无论是自己家的下人还是宋氏的下人，我都尽量和善地对待他们。”宋夫人眼波流转，美丽的大眼睛直视着萧翰，“所以说，萧翰公子，你的出身根本不会对我有所影响。现在，你愿意做我的朋友吗？”

萧翰并非不解风情之人，他明白宋夫人所说的这“朋友”二字绝不普通，便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所说的是什么样的‘朋友’呢？”

宋夫人不答，只是长久地盯着萧翰的眼睛。两人对视了良久，宋夫人终于移开了眼神，口气哀怨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萧公子。你肯定觉得我是个不守妇道的人吧？”

“在下绝不敢这么想。”萧翰恭谨地回答道。

“不敢这么想，不代表你不会这么想。”宋夫人缓缓地站了起来，“相信我，萧公子，以前我绝没有做过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