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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陛下,你怕死吗?】(1/2)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陛下,你怕死吗?】
太上皇一生阅人无数,却没有想到有些看不透眼前这小子,明明刚才还诚惶诚恐,甚至不惜屈膝于自己跟前,但此时却是侃侃而谈,放肆无礼,不过……
「交出来。」太上皇朝庄笑云伸出手。
庄笑云摇着头,说道:「这门功法我只写过一次,也只交给了龙剑波一人,以后不会再写,我发过誓。」
「你想死吗?」太上皇没好气地说道。
庄笑云摸了摸鼻梁,摇着头说道:「当然不想,所以我决定背诵给陛下听,口诀不多,也不复杂,以太上皇的智慧,想必也很容易明白,到底是不是真的口诀。」
「念!」太上皇索性坐在池子旁边等候着。
于是,庄笑云背着双手,摇头晃脑地来回踱步,背诵心法口诀。
不过数千言而已,不到半个时辰便背完了,但是太上皇却眼光不善地盯着他。
庄笑云似乎早有准备,咳嗽了下问道:「陛下是不是觉得草民在撒谎?」
「难道不是吗?」太上皇反问道。
庄笑云叹了口气,说道:「龙剑波当初也是这么问我的,觉得我根本就是在骗他,然后……一掌废了我的武功。」
「打得好,朕现在也有这个冲动。」太上皇冷笑道。
庄笑云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四年前,我万念俱灰,因为丧失了武功,就再也无法复仇,于是我想到了死。」
「哦,这么说你真的死过一次?」太上皇开始有了兴趣。
庄笑云神秘地笑了笑,说道:「不止一次,而是好几次。十五岁那年我修炼此功法出现差错,导致走火入魔,经脉爆裂,真气逆行而亡。」
停顿了下,见太上皇果然集中了精力,没有怀疑他,于是继续说下去:「却没想到我奇迹般地复生了,至今也无法解释,我只知道,在生与死之间,凭借求生意志从死亡之海那边游了回来。身体复原如初,不仅如此,经脉变得更加坚韧,最终领悟了第一层心法,晋级先天。」
「继续编。」太上皇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一边吃着水果,一边等候着下文。
庄笑云觉得口干舌燥,看了看太上皇手里的水果,露出渴望。
太上皇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直接扔给他一个寒瓜。
虽然外面冷风嗖嗖,但是里面因为有温泉的存在,反而有些炎热。
手掌运劲,快速划过寒瓜,切成两半,扔了一半回去,太上皇接过,却有一名内侍突兀地出现,似乎要抢着试毒吃一口寒瓜才行。
「滚!」太上皇随手一挥,顿时一股狂风将内侍给刮跑了,看得埋头吃瓜的庄笑云十分佩服,忍不住伸出大拇指表达了自己的赞扬。
太上皇顿时开怀大笑,很久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如此洒脱了,当年的龙剑波更多像是他的跟班和随从,虽然两人感情曾经也很好,但是很少能做到像今天这个小子一样,敢在自己面前平起平坐。
没错,庄笑云虽然只是一介平民,却似乎骨子里极为骄傲,哪怕面对自己,也想要平起平坐。
如果放在以前,他很可能就让人宰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但是现在却生不出不满,真是奇怪,难道这几十年的闭关,让他变得仁慈起来了?不可能,帝王不存在这种情感,有的话也只是针对自己治下的百姓,不存在对哪个人,哪怕是自己的至亲。
于是,殿中两人,一老一少,各自放肆地吃瓜,守在附近的乌衣卫,时时刻刻感到胆战心惊又觉得匪夷所思,他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自己的主子有一天会和一个人如此平等地交流,就像是……朋友一般。
吃完瓜后,清理了一番,庄笑云继续说道:「陛下,刚才草民说到,十五岁那年练功走火入魔,第一次经历了死亡,却阴差阳错地练成了第一重生死九玄功。由此,草民成了当地武林中的一位武道天才,击败了不少同龄好手,开始声名鹊起,但也没想到,草民的悲惨命运从此开始。」
庄笑云声情并茂地回忆了自己惨痛的那一段灭族回忆,尤其提到自己被龙剑波逼着看完他带人屠杀族人的举动,不论老幼妇孺,尽皆屠戮。他即使献上心法却无济于事,对方认为他只是在欺骗,所以不断地杀人,目的就是想要逼他交出真正的心法,但是没有,庄笑云不可能交得出来,因为他早就将真的心法写出来了。原本因为第一次死亡的意外,遗失了,他只能靠着记忆默写出来,但是龙剑波根本不信。
太上皇和周围附近的乌衣卫也被这青年声嘶力竭的哭喊叙述所打动,尽管他们都自诩为早已抛弃了怜悯这种无用感情的顶尖武者,却还是忍不住被庄笑云描述的悲惨一幕所震撼。
「龙剑波没有办法,最后废了我的武功,将我带回了京城,还给了我一个身份——龙府赘婿,甚至不惜代价将他们府中最出色的嫡孙女嫁于我为妻。我再一次想到了死,因为是死亡让我获得了力量,但是我又害怕这一次死亡后如果我不能从死亡之海游回来,那么一切都一了百了,我害怕,我不敢再尝试一次,但是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想到自己竟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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