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2/3）

能看见。”

这句几乎明说上官飞燕装可怜装得很假的话，震得在场的几位男性人都傻了。

苏少英道：“她哭的这么可怜，也许说的是真的？”他说出了在场所有男性的心声。

苏任烟对上官飞燕道：“说话的方式简单点，递进的情绪请省略，你又不是个演员，别设计那些情节。”

上官飞燕心态彻底崩溃，她清脆悦耳的声音因控制不住过于气愤的情绪而有些尖锐：“要是没有你，我根本不会是现在这样！”

苏任烟连忙摆手：“不！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逼着你弑亲丶杀人丶绑架丶威胁丶诈骗丶玩弄他人感情的。”

上官飞燕再也演不下去，她怨毒嫉恨地盯着苏任烟：“苏姐姐，如果没有你，陆小凤和花满楼绝对不会这么快就发现我的计划。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她转身轻盈迅捷地飞出水阁，像一只急于归巢的燕子。

远远的还能听见上官飞燕暴跳如雷的呐喊：“既生燕，何生烟？既生燕，何生烟！”

苏少英和三人一起被霍天青客客气气地撵出珠光宝气阁。

苏少英对苏任烟抱拳施礼：“方才多谢苏姑娘出手相救。”

苏任燕摆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苏少英道：“任烟是哪里人？没准我们几代之前是一家呢。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做的，尽管开口便是。”

苏任烟第一次没接住别人的话，她该怎么形容自己是哪里人？她家离这里隔着几百年远呢。

才客套一句就腆着脸叫任烟的名字了，看苏少英那幅殷勤的样子，陆小凤再清楚不过这家夥怎么想的。他不太想看见这两个人互动，忙问苏少英：“阁下隐姓埋名来到珠光宝气阁，不会只是做个教书先生这么简单吧？”

苏少英道：“这次来珠光宝气阁，是奉家师之命打探青衣第一楼的消息。”

陆小凤问：“青衣第一楼？”

“是的。”苏少英道，“家师得到消息，青衣第一楼就在珠光宝气阁的后山。师父想和陆大侠商议此事，几日前就起程前往关中，估摸着这几天就能到了。”

苏少英回去覆命。苏任烟道：“我很好奇独孤一鹤关于青衣楼的这个消息是从哪里知道的？会不会是霍休暗中透露给他的？”

花满楼道：“你是说，霍休放出青衣第一楼的消息，是想引独孤一鹤来关中，再误导我们杀了他？”

陆小凤道：“如果今天苏少英死了，或许这个计划就成功了。”

苏任烟道：“还有一个问题，阎铁珊死前说他没欠债，但不否认他手中有金鹏王朝的遗产，难道……是当年的小王子不想覆国？所以他们只能暂时保管用于覆国的遗产苦等小王子回心转意？”

陆小凤道：“关于这个问题，我们直接去问当事人不就知道了。”

花满楼道：“你要去找霍休？你知道他在哪？”

陆小凤道：“青衣楼的主人，一定在青衣第一楼。”

珠光宝气阁的后山果然有一座小楼。

三人跟着大门上醒目的提示走，进入一间地下石室，里面是堆积成山的武器和黄金珠宝，还有四个穿龙袍的糟老头子。

四个老头七嘴八舌地争辩自己才是真正的大金鹏王，产生的噪音宛如三千只鸭子同时嘎嘎叫。

苏任烟赶忙拉着陆小凤和花满楼进了山壁后开着的另一扇门。门后是一个甬道，霍休就在甬道尽头的那个房间里。

霍老爷子穿着极其朴素——不知洗了多少次发白褪色的粗布衣裳以及破了个洞的草鞋。他拿着个表面坑坑洼洼的锡壶，正在用泥炉温酒。

陆小凤和他的这位忘年交用废话寒暄了几句，而后点破了霍休的真实身份。

霍休这个老狐狸大方承认。

陆小凤道：“你们来到中原后，小王子却不想覆国，于是你们只好带着遗产离开。而今五十年过去，你却觉得这些遗产应该属于你一个人，所以你勾结上官飞燕，杀了王室嫡系，又想利用我这个天下第一大蠢蛋帮你杀了阎铁珊和独孤一鹤。”

霍休道：“对，也不对。”

陆小凤皱眉道：“此话怎讲？”

霍休道：“只有第一句对了。小王子确实不想覆国，他年轻时是寄情诗画的大才子，前些年一直躲着我们三个老家夥。”

陆小凤道：“现在呢？他想覆国，你却不想了？”

霍休摇摇头：“当年他可以视金钱如粪土，是因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而今，他早已将手中钱财挥霍一空，所以他虽然依旧不想覆国，却知道了人活着是万万不能没有钱的。”

陆小凤道：“你的意思是，穷困潦倒的大金鹏王为了侵吞覆国遗产，想要杀掉你们三个老臣？”

霍休叹了口气：“可惜，他觊觎自己的侄女，所以连同自己的女儿都被大侄女杀了。”

苏任烟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上官飞燕明明演得那么假，不可能是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