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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

雍军在办公室接到了锋芒建设总经理王彦锋的电话。

“检方已经开始查廖文鸣，不知道谁又把我们是承包商的事儿给暴|露出来了。”王彦锋在电话里急切地说。

“竞标都是公开的，哪家公司中标怎么可能不被发现。”雍军看着天花板，大脑在飞快的转动着。可是标书并不公开，究竟是谁泄露了标书呢。

“席致远和路博锦的声明简直就是判了廖文鸣死刑，基金会本来就是靠声誉运营的，这下全完了。”王彦锋已经沈不住气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冷静点。”雍军说：“你赶紧把宋思晟送出去，切断你们跟基金会的一切联系，查到你头上，就说项目是宋思晟负责，你不知道。”

“……”王彦锋沈默了一下，宋思晟是锋芒建设的股东之一，也是太阳花基金会事业发展部的部长，如果把他送出去，的确是最好的办法，说“廖文鸣能这么爽快背下来？会不会出卖……”

“剩下的交给我。”雍军打断了王彦峰的猜测。

“……”王彦锋沈默了一下，说：“那就靠你了，军哥。”

“听说你又带了帮小姑娘去海南了？这个节骨眼你心还真大。”

“不是，行程是两个月前就安排好的，去谈点事情。”王彦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行了，最近都安分点，廖文鸣的这事儿很麻烦，按不下去我们都得玩完。”雍军咬着牙说。

“是是是……”

首都机场一号航站楼 安检口

程小柯拉着韩莳雨的手，有些试探的说：“阿凌，以后不管知道了什么，我永远都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我向来只相信我看到的。”韩莳雨说。

程小柯一把抱住韩莳雨，大声哭起来，韩莳雨也心情覆杂的抱着程小柯，她知道程小柯说的是什么事。

从柳泉镇回来的第二天，程小柯就去银行把5张卡里的95万陆续转到了父母和弟弟妹妹的卡里，自己只留了5万块。

这一百万，买断了她所有的声誉。赚这一百万，这应该是程小柯这辈子做过最冒险的事情吧！这个世界真是讽刺，她勤勤恳恳赚奖学金时，生活拮据；她任劳任怨做一个上班族时，捉襟见肘。当她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决定铤而走险时，这么轻而易举的赚到了人生的第一个一百万。

一年前，程小柯被确诊已是子宫恶性肿瘤晚期，以前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痛经和月经不调而已，但这次痛经持续一个月之久，月经也持续不断，程小柯实在忍不了了，才来医院看看，结果检查完就是晚期了。

“也不是完全没有治好的可能性。”关若飞看着各项检查指标说，他是a城大学第一附属医院妇科的主任医师：“虽然概率很低，如果你能陪我我们，我们可以一起试试看。这种情况还是叫家里人来陪你，战胜癌症需要大家一起努力。”

其实程小柯听到这个噩耗的第一反应不是能不能治好，而是要花多少钱，“医生，我没有医保……这得花多少钱啊？”

关医生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因病致穷的人太多了，“所以你要联系家里人，家里人筹一筹，要一起想办法。”

“我老家是贵州的，我爸妈都是农民，妹妹在读高中，弟弟还是小学生，我家里没钱。医生，你能告诉我要多少钱吗？”程小柯绝望地说：“我看我自己能不能想想办法。”

关医生合上病例说：“具体需要多少钱，我也不好说，化疗的钱，药物的钱，或者你愿意放弃生育能力，直接做切除手术，不管怎样，你家里人如果不能照顾你，你还需要聘请护工的钱，怎么着初期也得十来万吧。”

说实话，关若飞不喜欢谈钱，不管怎么说，都搞得像是在用人命做买卖。可是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良心来讲还是说清楚比较好，毕竟不是所有家庭都能承受倾家荡产治愈一个未必能治好的病的。

程小柯到现在都忘不了那时绝望的感觉，从小到大身体不舒服生病，她从来都是硬抗，从来不去医院，明明每次都能扛过去的。没想到一直没有当回事儿的痛经，竟然会发展成癌症。说实话，打死程小柯也不敢跟家里人说自己得癌症的事，为了供她上学，家里的债到现在还没还清。

“那……我还能活多久？” 程小柯试探地问。

“放弃治疗，随时可能扩散。”程小柯绝望的眼神看的关若飞心疼，“不然采取保守治疗吧，费用低，只能减缓癌细胞扩散，按你现在的情况，估计还能活几年。”

“几年？”

“两……两三年……”关医生实在不忍心说下去，这两三年恐怕全无生活质量而言，“会很痛苦，疼痛恐怕会是常态。”

后来，关若飞给程小柯开了大量的止痛药。从医院回到家，程小柯一夜无眠。最后决定用有限的生命不择手段的赚钱，至少能帮家里人还清债，直到自己不能再工作为止。

然后，才有了借裙子，去苏西望面试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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