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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8

2004年盛夏

李子沐选择了人|体|带|毒，最终物色了村里熟识的三个女孩儿。他的青梅竹马，十六岁的杜梅；他曾经的小学同学，卢昭男；还有那个曾经自己多管闲事帮她躲过她大姨殴打的韩莳雨。这三个女孩子的好处都是无父无母，换句话说，就是没人在意她们的死活。

他告诉三个女孩子一起去大城市闯闯，有一个最快赚钱的办法就是走|私|毒|品|，然后让她们吞下装在|避|孕|套|里的毒|品，只要在大城市将这些毒|品卖出去以后，就是他们在大城市生活的资本金。

杜梅和卢昭男傻傻的相信了李子沐的谎话，可是韩莳雨却不那么相信，只有她表现出了强烈的反抗情绪。李子沐不得不吓唬韩莳雨如果不跟他离开，她的大姨早晚会把她卖给村口的哑巴做媳妇儿的。于是李子沐就这么威逼利诱地让桑格女孩帮他人|体|带|毒|。

可是等上了火车以后，事情变得麻烦了，昆明开往a城的火车长达两天之久，尽管他让三个女孩拼命喝水稀释胃酸，但是卢昭男还是成为了第一个猝死的。这个微胖的女孩强劲的胃酸腐蚀破了|避|孕|套，大量毒|品|迅速扩散到她体内，于是她猝|死在了火车上。

为了掩人耳目，李子沐只得将她从火车厕所的窗口抛了出去。也许相比起死掉的女孩的命，李子沐更心疼的是她胃里的那部分毒|品，在火车上，封在闭的空间里，他根本没办法拿出藏在卢昭男身体里的毒|品。离开云南的路程才一半，就损失了三分之一。

后来，当火车抵达a城火车站时，杜梅体内的毒|品也随即破裂。李子沐让韩莳雨背着杜梅躲在女厕所，自己去车站外买了一个大尺寸的行李箱，将瘦小的杜梅塞进了行李箱里。李子沐是下定了决心，就算冒着被发现的危险，李子沐也决定不能损失这批毒品。

李子沐就这么拉着行李箱和韩莳雨离开了火车站。

现在想来，韩莳雨之所以能活到最后，恐怕是因为这一路上她都在生闷气，影响了胃酸的分泌，才侥幸活到今天。

两个人推着大行李箱，一起来到了a城城郊的民房里，付了100块钱租下了那个只有十平多米的小房间。但是天已经漆黑，他赶紧将准备好的泻药给韩莳雨，让她把那些毒|品排泄出来。那一夜，两个人就这么守着杜梅的尸体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大早，李子沐就去了附近的菜市场，买回了一把尖刀，在厕所里小心翼翼地抛开了杜梅的肚子，翻找着毒|品。杜梅吞下的五小袋|海|洛|因，破裂了一袋，其他四袋还算完整。当把五袋|海|洛|因|全部拿出来的时候，杜梅的尸|体已经被切的惨不忍睹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韩莳雨瘫坐在厕所外惊恐的看着自己的眼神。

后来他拿着|海|洛|因，按照杨哥嘱咐的去找龙哥。出门前他怕韩莳雨胡来，特地像房东嘱咐，韩莳雨是他的妹妹，因为父母惨死，导致精神不正常，经常会说些耸人听闻的话，这次来a城就是来看病的，希望房东不要理会就好。

李子沐拿着|海|洛|因|成功的与龙哥接头后，龙哥还是很大方的给了他一万块钱。交易了|海|洛|因|后，韩莳雨的存在却成了自己最大的问题。

回来的路上，李子沐去市场买了把剁骨刀。刚回到出租屋，房东就跌跌撞撞的跑来跟他说，韩莳雨叫了一天，说屋子里有死人，说你|杀|人|贩|毒|了。李子沐忍着怒火，给房东塞了一百块钱，陪着笑脸打发了房东。

然后那是他第一次动手打女人，她将韩莳雨打的鼻青脸肿，然后绑在床边。被打昏的韩莳雨再醒来以后，就看到李子沐只穿着内裤，全身是血，在厕所里忙碌着，时不时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

厕所的墙壁上，地板上满是血迹，李子沐就是这样将杜梅的肉全部剔下来从马桶里冲走。

韩莳雨彻底被这一幕恶心到，胃里翻滚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如此算来，她已经两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

李子沐听到韩莳雨干呕的声音，回头看韩莳雨的那一眼，也是韩莳雨这辈子永远忘不掉的心理阴影。李子沐右手拿着剁骨刀，左手拿着刚剁碎的骨头，身上满是喷溅的鲜血，只有眼白能让人看出这还是一个人，此时的李子沐简直就是活脱脱地魔鬼。

最后李子沐将屋内的血迹连同自己身上的一同冲掉，那些处理不掉的大腿骨和盆骨，装进黑色塑料袋里，之后再处理。

处理掉杜梅的尸体以后，李子沐开始思索如何处理韩莳雨。她亲眼目睹了太多，她知道的也太多了，如果让她活着，肯定是个麻烦。

思前想后，李子沐给龙哥打了电话，以五百块的价格，将韩莳雨交给了龙哥。龙哥并介绍了一个在b城当马仔的工作给李子沐，一方面是为了避避风头，另一方面也是决定提携这个很有胆识的年轻人。

最后在a城火车站，李子沐将那一袋装这杜梅骨头的黑塑料袋，寄存在了行李寄放处后，坐上了去b城的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