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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1

“马路对面那家银行，你看到了吗？”席威用下巴指了指前方，史强也跟着看了过去：“我帮韩莳雨搬家的时候，在垃圾桶里看到过几张atm机的小票，当时有印象是柳泉镇乡政府旁边的这家工商银行。”

“这你都能记得？”史强感慨席威的好记性，说：“小票怎么了？”

“一张小票一万块的存款记录，厚厚一踏仍在垃圾桶里，粗算了一下怎么着也有二三十张。我当时觉得疑惑，韩莳雨一个gg公司的上班族，哪儿来的那么多钱，所以就记下来了。”

“这家银行？”史强问，“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你是警察，你能看监控，查流水，帮我看看这钱到底去哪儿了。”

“还记得日期吗？”史强问。

“她是年后搬到我家的，我记得她2月3日离开的a城，可能得辛苦你，从2月2日之前的查查，前后应该不超过三天。”

“至少七十二个小时的监控！”史强大骇：“这得看多久？”

“不会很久的。”席威笃定地说：“二三十张atm机的小票，按她三分钟操作完一笔来算都得一个小时，我们快进十倍速看都嫌慢。”

说完，席威打开车门，向银行走了过去。史强脑子里还计算着，也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查询比想象的容易，因为一个乡的工商银行，很难见到这么大一笔存款。史强对大堂经理亮了证件以后，大堂经理立刻就把视频截图拿给史强二人看了。

“我就知道警察早晚得来。”大堂经理得意洋洋地说：“我们这银行跟着都十多年了，开行以来，第一次见到atm机里有这么大一笔存款！足足一百万呢！”

“一百万！”席威大骇，能存一百万，韩莳雨哪儿来那么多的钱？！

“对呀！一百万！本人还不直接来vip厅人工存款，还用atm，多危险！明显是想掩人耳目啊！”大堂经理越说越兴奋：“所以我们当晚从atm里拿出钱的时候，都惊呆了！赶紧把客户资料全都保存下来了。这么可疑，就知道你们警察肯定早晚回来查的！”

史强接过大堂经理准备好的信息，大吃一惊，监控拍到的人是程小柯！而这一百万是存入程小柯自己的银行卡里的。

“怎么会是程小柯？”席威和史强不约而同地说。

“程小柯怎么了？”史强问。

“她是韩莳雨的室友。”席威答道。

“她还是王彦峰的情人。”史强补充到。

那这笔钱，会是王彦峰给她的吗？如果是，程小柯为什么要跑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存这笔钱？一百万呐！得装好大一包，从城里提到柳泉镇，风险也太大了吧。

况且从视频截图上看，程小柯明显很慌张，如果是蓄谋已久的，应该会想到带些遮蔽面部的东西吧，应该是突然决定的。

席威和史强想到了一起，程小柯拿到的这一百万，应该就是在柳泉镇交易的。

“能帮我们查查程小柯的银行流水吗？”席威向大堂经理问道。

“没问题！”大堂经理说：“你们先在坐沙发上等一会吧，一会儿就给你们送过来。”

十多分钟后，程小柯的银行流水就递到了二人面前。2月1日，程小柯通过atm存入一百万人民币到自己的账户里，2月2日，分别把这一百万汇给到了五个人的名下，自己只留了五万块。这五个人的开卡地在贵州，显然跟韩莳雨没有任何关系。

“2月2日……”史强突然觉得这个日期很熟悉。

“海角论坛的帖子！”

席威在史强的提醒下，才想起海角论坛上那个让王彦峰身败名裂的帖子，就是2月2日晚上发出来的。

一笔巨款，然后程小柯的突然离去。而程小柯离开的那天，韩莳雨拒绝了席威一起去送程小柯的提议……

现在想来，一切似乎都是有预谋的，而自己曾经竟然离真相这么近！

席威额角的青筋跳动着，韩莳雨的局做得真恶心！如果只是她自己来覆仇，处心积虑的设计了那些陷害她父亲的人也就罢了，为什么要将毫无关系的无辜的人拉进来，成为她覆仇的棋子？

如果说在席威走访了云南，了解到她后来的境遇，多少还对韩莳雨心存怜惜。毕竟他的父亲无辜横死，她要覆仇是情有可原。可是！席威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到程小柯时的样子，那个有着瘦弱身躯，和怯生生眼神的女孩子，竟然被韩莳雨驱使着干出这么下作的事情，令席威有些难过……

韩莳雨，你究竟抓了程小柯什么把柄，让她这么为你豁出去！

“可能这事儿你不知道。”史强看着席威说：“程小柯已经死了。”

“死了？”席威大吃一惊：“怎么回事儿？”

史强耸了耸肩，说：“海角论坛的帖子被爆出来以后，雍军当初让我查程小柯的底细，一路查到西|藏贡嘎县的一家旅馆里，找到的时候人已经去了。”

席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