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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缘落(2/3)
声音轻颤,像花瓣落在肩头,飘飘悠悠。
姜垣知她在说假话,于是质问:“那是谁的?你刚刚跟晦儿说他爹爹是谁?赵旦是因为不知道有这孩子,如果知道他绝不会不管的,你别走,待会他就回来了,今日所有人都回来,姜蕓丶高泠丶言姑姑丶刘慎,还有李源钧,我们都会为你做主,你别怕。”
习桑崩溃了,哭说:“那又如何!他不喜欢我,我不会待在他身边的,我也不能把晦儿留在这儿,晦儿是我的命,你别跟他说,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能自己把孩子养大。”
姜垣一时未说话,可抓着习桑腕子的手却是因用力而暴起了青筋。
同时,习桑的手也逐渐因血液不通而开始发白,习桑见姜垣仍不肯放她走,于是跪地求道:“退之哥,我求你了,我对不起他,我没脸见他了,我求求你,放我们走吧。晦儿想见爹爹,我知道他带兵去了大槊,起初以为他死了,后来听说他还会活着,我高兴,知道他一定会活着回到洛阳,就想带晦儿远远看一眼,如今我心愿了了,我们得走了。”说着,又对小男孩说,“晦儿,你替娘求求舅舅,让舅舅放我们走。”
“娘,他穿白衣袍,他是爹爹。”他仰着哭脸,拉拽姜垣握着盲杖的手,“爹爹,你别不要晦儿,晦儿会乖的,不惹爹爹生气。”
姜垣松了盲杖,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又捏了捏他湿湿的小脸儿,为他擦了眼角噙着的泪珠,问习桑,“你们住在哪?”
习桑哽咽道:“我们住在山里,很远。”
“此前你同姜蕓在一起住的那个地方?”
“嗯。”
瞬间都沈默了,习桑仍跪着,姜垣仍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腕,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从几条街外传来了銮铃声,那种响声是皇宫里的銮驾所特有的。
习桑极度无措,她此生之愿,一是将孩子平平安安养大,二便是再不见赵旦,她继续求说:“退之哥,你再不让我走,就来不及了,求你了,让我们走吧,求求你,求求你。”说着,她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乞求姜垣满足她的心愿。
姜垣未理她,仍紧紧抓着她的腕,习桑见此,再也不求了,她啜泣的声音越来越来大,直至放声哭了出来,小男孩看到娘亲哭,也跟着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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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条街外,从皇宫而来的车驾不疾不徐地行驶在铜驼大街上,车内设团锦软床,高泠圈着姜蕓的腰,一齐笑看着坐在云毯子上摆弄樗蒲的阿满,阿满擡头痴痴一笑,自顾自玩起来。
高泠抚着妻子的孕肚,柔声说:“再过段时间,一群小宝贝围着我们,可是要热闹了。”
“怕到时他们玩起来不带我们呢。”
“那也好,我带你玩儿。”
有两片桃花瓣从扬起的帘幕缝隙飘了进来,姜蕓瞧见了,从那车里往外看。
“又是一年桃花雨呀。”她收回目光,欲看身边的男人,却正对上他晶莹深邃的双眼,一时心又砰砰乱跳起来。
高泠落唇吻在姜蕓的额尖,欲说那年粉雨下沈重的错过与别离,可想了想,轻松笑说:“那年桃花雨,阿满与我都不在你身旁,现在不一样了,往后岁岁春有桃花,你年年四季有我。”
姜蕓含笑不言,与他十指相扣,垂眸隐起泪光,高泠看着,落唇相吻,一时间,天地之内,唯剩两人,从额尖到蜜畔,从南北至中原,只盼从此以往,日日月月,岁岁年年,与他,与她,共度春秋万世。
恰巧,阿满擡头瞧见了,撅着小嘴挤到母亲怀抱和父亲臂膀之间,转动着小脑袋,昂着头左看右看,眨巴眨巴眼睛,见爹娘不理他,嘟嘴道:“阿满也要亲亲。”
高泠仍吻着,腾出一只手,捂住了阿满的眼睛。
而李府门前,比阿满小几个月的小男孩仍在哭,单薄的小身子因哭泣颤抖不止,可小手却是一直攥着姜垣的宽袖。
“好了。”姜垣缓声说完,松开了习桑的腕,而后双手抱起小男孩瘦瘦的身子,鼻尖一酸,对他笑说,“走吧,爹爹带晦儿回家。”
小男孩儿止了哭,习桑站起来,喘息间,习桑问:“你……”
“你说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小男孩安安稳稳地趴在姜垣怀里,时不时喊他“爹爹”,声音清脆比远处的銮铃还要好听。
姜垣抱着他这就要往前走去,习桑有些无措,但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再让旁的人瞧见自己,于是忙扶着姜垣的胳膊,为他带路。
这日姜蕓没有见到哥哥,姜垣消失了,无影无踪,李源钧也未能如愿再至江南,在西巷街的糕点摊子前,李源钧被人用乱刀砍死,后来经调查,是前太子妃为夫报仇所为,官差到时,太子妃已自裁而亡,只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孩童。
高泠收养了那个遗孤,不久后,姜蕓平安诞下了七斤四两的女婴,取名阿宝。
眉像他,眼像她。
在馀生里,他与她时常会无意间想起旧事,一地怅然,温温的幸福里有着苦苦的疼涩,过去种种令他们当下更易满足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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