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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当然还有各式香水味。不知道又从哪里来了那么照相机和打光板。晨晓敛身斜趋,一一经过人后,已经有宾客聚拢了一处,在拍照。
声音渐低了下来,楼上细细地传来乐音,听上去有乐队在演奏。晨晓猫上二楼,来不及举眼四顾,一个人影已经一晃,倾在她面前。
她听不懂这人说什么,应该是打招呼。略点了点头便闪开,那人却是一抢,满嘴叽里咕噜,晨晓一句没听懂,用中文说:“抱歉,我要找个朋友,麻烦让一下。”
那个人显然没听明白她说什么,继续向晨晓发动进攻。
晨晓心想你说的是天书还是外星文啊。再说下去我真要翻白眼了。
“喂,她说让一下。”身后,一个男声响了起来。旋即一闪而过,把这人被撞了个踉跄。
他目光不善地射向沈杰英。
“connard。”沈杰英笑了笑,又倒退回来,用肩膀再次冲撞他。
那人眼里都要光起火来了。
一个人适时插上前打圆场,诙谐地说一句什么。那人整顿了衣领,夹步走了。
沈杰英一旋身,向晨晓介绍这打圆场的人:“樊孬孬。园艺师。”
“准确来说,是特里亚农宫花园的首席园艺师,兼园艺画家。”樊孬孬微微倾身,绅士派头十足地说。
樊孬孬和沈杰英有一样的穿衣品味,都是高定款穿惯了的样子,人在修身的西装里也非常活动——非要考究什么不同,沈杰英一式全黑,平整光洁得像是新的,给人种格式化的感觉。樊孬孬则有一些荒诞派,同样穿黑色西装,他的衣服上居然排布着蝴蝶图案的印花,礼服前的纽扣上还站着一枝水彩画般的丶淡紫色的帕尔马蝴蝶花。
晨晓上前,“樊先生你好。”
樊孬孬颔首,捅捅沈杰英,“这就是你招的那个助理?”转回晨晓,“久仰久仰。”
晨晓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只顾点头,睐向沈杰英,“我刚刚找你呢。”
沈杰英撇开脸:“找我干什么,你玩你的。”
“可是这里这么大。我又不认识路,万一你走丢了我上哪里找你去?”
“我走丢了?会走丢的人是你吧。今天出门带指南针了吗?”
晨晓气笑了,“还用什么指南针啊,这不是有你这个活地图吗。”
“活地图?我整个一生命探测仪。”沈杰英别开眼,“你想玩什么就去玩,不用管我,我能找见你。”
那语气,仿佛晨晓来这里不是出于助理这一身份,而是干脆凑数的。
樊孬孬朝沈杰英“诶”了一句,“你干嘛呀?也不跟我介绍介绍?”强拉晨晓,“撇下你一个人多无聊啊,一起喝两杯。”
晨晓缄默着走在扉侧,樊孬孬这次约沈杰英,主要为他引见几个人,都是园艺界的天才,也为了应宴会发起者的面子——这人是巴黎时尚界有名的公关。
晨晓默默听着樊孬孬的吐槽,“这里依旧延续着路易十四时期杜乐园的风格,行道树和树丛都是栗子树。”他认为这里的栗子树应当再少一点,因为每年结果期的时候他都会被栗子砸到脑子。
“你在高中的体育课上也经常被篮球砸到脑子。”沈杰英说。
“我明年会对这里进行一些整改。”樊孬孬置若罔闻,“我觉得他们这里的花园太死板了,过于讲究线条和自然风貌,我比较吃艾迪生那一套,设计花坛和花园就应该像创作讽刺短诗和十四行诗歌一样。”
晨晓一凛,爱迪生不是发明灯泡的科学家吗?还是她错乱了?
“我觉得光是像讽刺短诗那样野蛮生长就够了。”沈杰英说,“再把一些植物栽在房顶上,至于那些迎宾,他们应该像印度人那样在头上种水稻。”
“还有,你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喷水壶吗?典型的21世纪的‘悲惨喷水壶’!”见沈杰英没有反应,樊孬孬补充一句,“如果拿喷水壶作比,你就是这种刻板而死气沈沈的绿色喷水壶。”
沈杰英冷吭一声,“那你就是很久很久以前那种用来浇水的陶瓦罐子,上面斑斑点点的都是洞洞,它还有一个名字叫‘能唱能哭罐’。”
樊孬孬顿住步子,忽然把脸转向晨晓,“有这么一个刻薄的上司,你的内心一定很悲痛欲绝吧。不过没关系,我一开始也是这样悲痛欲绝的,我以为他是一棵高傲的阿尔卑斯针叶树,后来才发现,他只是一棵长得很像马桶刷的冷杉。”
“冷杉是什么?”晨晓问。
“你的关注点还真是——”樊孬孬扶额,“就是圣诞树啊。啊,为什么会有人不知道冷杉呢?”
“额,我想,大概是因为我不喜欢冬天吧。”晨晓胡乱应付道,事实上她唯一没有认错过的就是荷花跟柳树。
“那可真巧呢。”沈杰英说,“我最喜欢的就是冬天,因为大多人都不喜欢冬天。”然后瞥了樊孬孬一眼,扬着嘴角吟哦起来:“啊,不过说起来,为什么会有人喜欢秋天呢?那句诗怎么说来着?‘你日渐衰老,就像山丘斜坡上的阴影;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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