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古南栖探知江湖事（1/2）

方才虽然凶险，可古南栖无恙。虞归晚重伤，但性命无忧，李凤歌旧伤未好又加新伤，身子很是虚弱。

他躺在木床上睁眼望床帐：“没想到能得凌公子出手相救，李某很是感激呢。”

凌沧洲说一句，能救太子殿下是我的荣幸。

李凤歌看了看他，却只是笑，没有说话。凌沧洲是个有傲骨的人，昔年曾在朝为官。有一年，波斯国派使者来端朝贺。那使者为了下端朝的面子，贺文以波斯文写就：“早闻大端朝人才济济，博学多才之人，那么我国文字想必诸位也是能看懂的。”

当时偌大的宫殿静的连呼吸声都听的出来。波斯使者见着，嘲笑了几句。那个时候只凌沧洲站了出来，说了句我会。

这才保住了端朝的颜面。原本，他亦是可以青云直上的，可怎奈因容貌迤逦被好南风的皇帝看上了。一日皇帝将其召至御书房，无人知道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凌沧洲很快从御书房走出，翌日便辞了官，皇帝因此生了好大的气，派人到他府邸中将他抓到天牢。

他一蹲便蹲了一年多。

最后是古南岐与他在圣上进言，才免了他的牢狱之灾。可自那后他便躲进桃花坞喝酒了，谁也不见，更放言说不将桃花坞里的桃花酿喝完，他不出山门。

李凤歌闭目休息。

凌沧洲幽幽道：“瑞王不仁，大皇子无才，自打湘王妃死后，湘王不问天下事，只做守墓人。偌大的天下，似乎只殿下一人最能担当大任了。”

李凤歌笑了笑：“煮豆燃萁，豆泣釜中，这出手足相残的戏码，不知看笑了多少人。”

“草民记得昔年曾与殿下说过，文结古家，武联湘王。纵使到如今这个地步也不晚，只要殿下能与湘王达成联盟，再迎古南栖为太子妃，困局可解。”

李凤歌听着猛地撑身子坐起来，睁圆眼睛道：“江山社稷，本是男人的事，无端拉女人做了棋子，算什么本事！”

凌沧洲笑道：“有时候一个女人能代表的利益真的不知几多，古家出了四代皇后，当今太后仍是古家之女，只当今皇后不是，坊间传言古女为后乃是天命，陛下年轻时也如你一般年轻气盛，到如今却落个内外交困的局面，殿下是想走你父皇的老路吗？”

李凤歌没有说话。半响后，他一字一句道：“纵使没有古家，没有湘王，纵使本宫一无所有，本宫也能打下这江山。我李凤歌，不拿女人做棋子。”

凌沧洲没有再说话。

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白了，道理都讲给他听了，听不听是他的事。

身怀傲骨之人都爱拼命，咬着牙要与世俗拼个头破血流。然后看着自己血流披面的模样，觉得自己很英勇。其实——蠢的可怜。

做人啊，最重要的是要懂得审时度势，然后顺势而为。

凌沧洲起身走了，走了几步后，他停下来道：“逆水行舟最累，逆势而行最惨，殿下，你可想清楚了？”

李凤歌望着他的背影，放声大笑。笑过后道：“凌沧州，你已经不是从前的凌沧洲了。”

“不。我一直都是我。”

言毕，他抬步往外走去。

另一静室中。古南栖望着昏迷中的虞归晚，她为救自己而受此重伤。她伸手为她掖了掖被角，忽而身后有声传来，她转头看去，见商青鸾握短刃朝自己刺过来，她伸手去挡，匕首刺透她的手背，血一滴一滴的从上头坠下来。

商青鸾见一招失手，抬掌欲再下杀招时。古南栖横身挡在虞归晚面前，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我若死于你手，古家三十六宗不会放过你，古澣文必讨你命！”

商青鸾盯着古南栖：“让开。”

“我能挡在你跟前，你觉得我会让吗？”

商青鸾闻言，不想再与她废话。抬手欲打，但那掌还未落下，已被独孤夏截住了。她顺势为她把把脉：“断了的骨头都还没接完全，就想杀人了？”

商青鸾见之，狠狠的收回手，转身便走。

那匕首还插在古南栖手里，血成线落，污了她的裙子和衣袖。独孤夏连连喊了句，我的乖乖啊，这得浪费我多少食材才能养回去这么多血啊！

言毕，便忙着为她处理伤口去了。

南窗下，独孤夏一边为古南栖包扎伤口。一边回答古南栖的问题。商青鸾为何执意与桃花坞过不去，其实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

商青鸾的父亲叫莫白，原是柳清兮的父亲柳云泽最得意的弟子。在柳清兮刚出世那年，柳云泽便出东海求药，一去三年无消息。桃花坞不能无首，可柳云泽的妻子在其丈夫出东海一年后，便仙逝了。

当年三岁的柳清兮定是不能当坞主的，是以众人便推选莫白为代理坞主。怎奈那莫白竟是个狼心狗肺的，为了永久霸占桃花坞，竟连连毒害柳清兮，几次三番没得手后，便在他五岁那年将他丢下死崖。

死崖下戾气环绕，尸气瘴毒将整个山谷的花草树木鸟兽虫鱼都毒死了。众人都以为柳清兮必死无疑那一刻，却没料到他竟在十七年后归来，那日正是他二十岁生辰，他说：“他要回来拿回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