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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一见知君即断肠(1/2)
太子凯旋而归,普天同庆。三百六十五宫齐掌灯。就连素来无人问津的冷宫,都有人光顾了。上头有人开了恩,赏她们一人一碗鸡腿饭。
李凤歌走过太液池,太液池用东海玉石砌成,老皇帝命人往里头注入十万斤美酒。太液池畔三千株碧啄牡丹怒放,端朝爱牡丹,花开灿烂,势不可挡。
不似寒梅苦荷,清简寒素,做文人把玩装饰身份可以,但拿来做一国象征的,还是这牡丹好。牡丹,花中之王,国色天香,他爱牡丹,如爱自己。
今夜,整座宫城的人都被醉了。醉享笙歌庆太平。
李凤歌不喝酒,今夜谁都可以醉。独他不可以,因他明日还要去祭告十万英魂。今日的太平,是昨天的死人用白骨托出来的,他不能不去拜一拜他们。
转过一树梨花,便看到太液池畔站着一个女子。她素衣加身,三千丈青丝垂至脚踝。旁边看着十一二个女婢,李凤歌一眼过去,便知她是父亲新封为良妃的女子。
当下只想转身。却忽听一道沧桑的男声响起。他说,太子殿下。
李凤歌驻足不动。
良妃转过身来,二人四目相对。良妃的喉结动了动。李凤歌震惊,原来宠冠后宫的良妃——竟然是男子?
李凤歌:“你……”
梁贺羽顶着一张比女子还要娇美三分的脸,沙哑着嗓音道:“我本男儿身。”
“……”
李凤歌甩手斥一句荒唐!当下转身往外走去。他本想直接去找他那父皇质问,可才走过转弯处。便被古南风一把拽了过去。他说了句放开,古南风说,不用去了,已经有人去了。
八角凉亭下,一把年纪的赵广和一把年纪的皇帝面对面坐着。老皇帝常年炼丹修行,脸上带着透明的白。赵广不同,一把年纪了,还扛着一把刀到战场上剁人。
老皇帝给他倒了杯酒:“小老弟啊,喝杯酒吧。”
赵广忽然想起两个人还年轻的时候,那时候的李灏元还没有炼丹,求长生。那个时候,他还不是天下之主。那个时候,他是被宗室排挤在外的皇子。
连七品芝麻官都不把他放在眼里。
赵广没做将军的时候,是街头打铁的。他每天不是帮人打农具,就是帮人打菜刀。一日,一个青年蹲在他店里看他打铁。
他打一天铁,他看一天。如此三天后,他准备收摊时。男子也跟着站了起来,甩甩手,准备走了。赵广说了句:“嘿,兄弟,喝一杯吧。”
他调回头来,说了句好。
李灏元虽是被排挤到外的宗室弟子,但吃穿用度都不差。赵广带着他到狗肉铺子里坐下,他要了壶酒,那酒是店家自己酿的,没有名字。一杯下喉,宛若吞下一把刀子。
那时候的赵广很年轻,他一手撑在膝上,粗矿道:“你叫啥啊,是哪条庄上的啊。”
李灏元温文尔雅道:“李二狗,隔壁牛家庄的。”
“……”
就这样一个打铁的粗鲁汉子便和一个皇家子弟搭上了线。后来,李灏元要回盛都抢天下了。赵广便关了打铁铺,扛着一个大铁锤,随他一路从南到北。
赵广是个实心人,实到怎样一种程度呢。不论外头有怎样的诱惑,他都死死跟准李灏元。他让他打谁,他便打谁。有时候,一些人还未等到李灏元开口,他便将他打死了。
赵广是个粗人,大字不识一个,所以他不会跟那些丢笔杆的人吵架。当那些人准备跟他动嘴皮的时候,他就一个铁锤砸过去,砸的你服服帖帖的,跟块纸一样薄。
他就这样砸过去,愣是将那条至尊王者路的坑洼全部砸平,抬着李灏元走上了最高的位子上。
文人爱乱喷唾沫星子,赵广知道自己讲不过他们。他死认着一个道理,拎着铁锤使劲砸,想打铁一样将他们砸遍,这样一个江山便砸出来了。
三十年江河滔滔过,新人如春天割掉的韭菜,又一批一批的长起来了。如今的江湖,新人撑了半边天,像他们那些上了年纪的人,都退居到舞台外了。
赵广看着杯中酒:“我听说一个人站的越高,身边的朋友便越少,陛下觉得,臣是什么人呢?”
李灏元扭头望亭外烟波淼淼:“兄弟。”
与史书上的狡兔死走狗烹的君臣不一样。李灏元对赵广,的确是好的过分了。兵权土地都一应给他。那年登基时,他将赤渊剑上的宝石取了下来,亲手交到赵广手上,那时,他说:“这天下是你的,也是我的。”
他单膝叩地,抱拳山呼万岁。
那年他给他毕生的信任,那天他献上自己的全部忠诚。信任,是极其脆弱,又极其微妙的东西。任何一方动摇,都会将先前辛苦建设起来的东西,统统摧毁。
他以为他们能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那个女子的出现,她后来做了湘南王妃,成了他赵广的妻子。随他征战四方,最后王妃死了,皇帝再无心图霸业,他开始修仙炼丹。
那日将军仗剑上堂,他看着他披道袍,念道号的模样,很生气:“被人抢去的土地你还想抢回来吗?三十万英魂怨难消,你还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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