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聪明是一种天赋，善良是一种（1/2）

南蔷长长的伸了个懒腰，而后大赤赤的打了个哈欠。怎奈一口气还没舒完，便见月尘一个白眼飞了过来。这一路走来月尘将她那套忽悠人的功夫看了个遍。

她骗过乡间大娘的黄瓜吃。偷过田埂处的地瓜吃，拿到黄瓜时，她将第一根递给月尘，然后小心翼翼道：“这是黄瓜不用炒熟也可以吃。”

月尘接过去，然后白她一眼。

她缩了缩脖子，想着，为啥一个人可以这么凶呢？

先前她在巷子里支起一个算命摊，月尘站在旁边睨着眼睛看她。看她将大话，脸不红气不喘的讲完，顺道忽悠完一个富家小妾回家摆风水阵后，便将摊子上的红纸和朱砂统统抱起来。

月尘在旁边看着她：“我很好奇，你之前是怎么活过来的。”

南蔷抱着吃饭的家伙，挪他远些站定：“月尘兄，我会自觉离你远些的。”

月尘：“……”

有一次，他们两个人去住店。店家说只有一间可房，南蔷很自觉的说一句：“那你给他吧。我借你们家柴房凑合一晚就可以了。”

店伙计对着南蔷比个手指说：“姑娘，你对你家主子真是忠心。”

“那是，拿人钱财，让人房间嘛。”伙计只将她当成是月尘的仆从了，况其又是个亲和的主，不像那些大户人家的少爷，一看就很难接近，比如——月尘。

当然最后南蔷没住成柴房。伙计在他们二人身后，喃喃道：“这主子倒是个面冷心热的主。”

这次南蔷坐在竹筏上，抬手将斗笠的帽檐压低一些，然后躺在上头眯觉。月尘坐在竹椅上，艄公架了个铜壶在这里，里头泡着茶叶。不是什么精致的东西，粗茶。拿大碗缸子喝下去，十分解渴。

月尘看着那个正在装死的人，他与南蔷虽说是认识了三年，但三年来，南蔷很多时候都是闭门不出的。唯一与他热络沟通过的时候，就是每月发工资那时候。

那时她会早早到了书局门口，然后笑的跟朵太阳花似的对着他，掐媚道：“老板，给钱了喂。”

每每那时，月尘都会挤兑她几句。她便嬉皮笑脸的怼回去：“吃饭不积极，脑袋有问题。拿钱没动力，是个神经病。我吃饭积极，也没神经病，是以不可能拿钱不积极的。”

南蔷是那种典型的吊儿郎当，而且满嘴谎话，月尘不喜欢她，就是因为她那吊儿郎当，满口无一句真话。但南蔷那人属于扎下来就懒得挪的，是以三年她出稿，月尘出钱，两个人也过的相安无事。

如果不是这次，事关重大……他的视线缓缓落到竹筏外的河水上。

他也不会带她出来吧，毕竟那样一个人……

他视线落到南蔷盖脸的斗笠上：十分不讨喜！

艄公掌竿渡河，快到码头时，他说：“公子，前面就是南蛊都入口了。”

南蔷听着翻身坐起，斗笠从头顶上滑了些下来，她抬手将它扶上去。月尘一眼过去，看到她手腕处露出一个可怕的伤疤来。

南蔷对人投到自己的视线很是敏锐，当即回过头来，腆着一张笑脸道：“爷，快到了哎。”

月尘递了杯水给她：“嗯。喝吧。”

南蔷一个鲤鱼打挺似的站起来，她端过茶水，便挪到船头去坐着了。她总是这样，若当时有三个人在场，她宁愿接近第三个人也不肯接近月尘，比如此时，她就在一旁跟艄公唠嗑。

问艄公是哪里人？家里有几口人，地里几头牛。艄公一一答了。轮到艄公问她时，她只自己是月尘的丫鬟，跟着主子出来办事。月尘听着，再默默翻个白眼——这厮又在骗人了，她就没有不骗人的时候！

艄公：“你也是个没眼色的，也不晓得讨好一下自己的主子，若哄得他开心了，他便会给你许个好人家，好过你一日一日蹉跎下去，浪费光阴。”

南蔷抬头，视线从斗笠檐下穿过，落在远处的树梢上：“我怕他。”

月尘捏着茶盏看她。从他那里看过去，他只能看到她的侧脸，嘴角上仍挂着笑，笑的还是跟从前一样没心没肺。月尘将茶水饮下，茶缸子一搁，小声道：“小骗子！”

彼时，南蛊都内。

许若言如往常般进来照看古南栖。她身上的伤都被她处理好了，只是她一直没能醒过来，为此，她觉得很是奇怪。她正想着要不要再给她配一副毒药，以毒攻毒的时候。

邻家的小孩冲了进来：“若言姐姐，你快来看，又来人了。这次是三年前那个小哥哥回来了，族长说，他是回来找你的，让你准备准备到码头迎接呢。”

许若言低下头，想着，定是月尘来了。

当下，她只得将准备扎古南栖的毒针慢慢收了回来。

竹筏到渡口。南蔷率先跳上岸去，月尘一步一步往上走去。气度这种东西，不是一年半载能养出来的。每次看着月尘，她都会想，他的身世定然是不简单的。

月尘走了一段路后，回头，看她还在发呆：“走了。”

南蔷走过去。

二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

月尘在前走，南蔷低着头跟在他身后，月尘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