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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我觉得我似乎是忘记了一些(1/2)
古南栖记得自己要流放八千里,她记得之所以得到这个惩罚是因为,她拒了当朝太子李凤歌的婚事。古往今来,抗旨的人有很多个,抗旨之后,还能活着的人,也就她这么一个。
月尘给倒了一杯茶,她执起,又放下。胸口伤在隐隐作痛,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里有一块是空的。她喃喃道:“我觉得我似乎是忘记了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东西……”
她斜首凝视茶盏,月尘站在屏风处望着她。光透过卷帘,他一半身子隐在影里,一半身子曝在光里,让人看不出他真正的心思来。
古南栖回过头,垂眸看那浅杏色的茶汤。茶汤映出她的影子,唇色有些发白,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南蔷是在夜间回到客栈的,许若言很难缠。许若言与月尘本是好友,可月尘离开南蛊都时,是悄咪咪的走的。所以,他应该不想让许若言知道自己在这里,所以为了甩掉许若言,南蔷耗费了许多功夫。
那个擅长用蛊来追踪人的姑娘,十分棘手。
南蔷一脚迈进来,他正坐在院中喝酒,南蔷走过,他调回头来跟她说;“若言,追过来了?”
南蔷不喝酒,单脚踩在凳子上,然后举着一个茶壶,口对着茶口,咕噜噜的灌了自己几口茶:“追来了。”
“她醒来了。”月尘:“但还是要走八千里。”
南蔷坐下来:“你要保护她?”
月尘自斟一杯:“我还有要事要做,陪不了她,走完八千里。”
南蔷吱一声,算是回应。
他们在院子里,古南栖坐在屋中,她怔怔的望着桌上的烛火。她爱过谁,舍不得谁,念念不忘着谁,都忘记了。她努力的在回想生命中缺了的那一环。
她记得家人,记得自己,记得流放八千里,但是她独独忘记了一个人。隐隐约约间似有一人,着素蓝长衫分花佛柳似的向她走来,她努力回想他的模样,却也是记得他语笑嫣然的唤自己一声,阿南。
头痛了,她惨叫着趴在桌上。
月尘听见响动,跑到里头去了,南蔷坐在凳子上,右手无知觉的垂落着。月尘没有发现她的不对劲。
南蔷历来是天塌下来都能吃好睡好的人,但这夜她失眠了。白葵躺在老树上。她生来无心,所以,掌门师尊才让她来做这件常人不敢做的事。
南蔷单手撑腮,坐在窗前吃干果。白葵说:“师姐,准备什么时候将功法给古南栖?”
南蔷修炼的是长门的无上天诀,小小年纪到了化神的地步。九州四海,除了那些早已不问世事的老妖怪,估计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但这份功法,是她折损了三十年的寿数换回来的。
当年,她将自己锁在雷音塔中。她师傅在门外拍着门吼:“蔷儿不可以,不可以!这是会折寿的!折寿的啊!”
挫骨洗髓有多痛,她现在都懒得回忆了。她将一粒花生抛上去,张嘴接住,然后开始嚼:“小白,若是我死了,你会流眼泪吗?”
白葵眨眨眼。
长门有门功法,叫太上忘情。但这门功法修习的人不多,因为太难了。世上没几个人能做到忘情。但千年前,长门有个掌门修了这门功法,传闻她生来就是无心人,与白葵如今是一模一样。
白葵无心,不知人世情感。甚至是,当年看护她的师傅死了,所有人都哭的很伤心,独她站在人群外问:“你们哭什么?”
有人跟她说:“六师傅死了。”
她眨眨眼,一脸懵懂道:“死就死了啊,是人都会死的,生生死死是自然定律。”
她这句话出来,没有人怪她,但师妹们哭的更厉害了。哭师傅,也哭她们自己,白葵站在那里,如木头人般,没有丝毫触动。
南蔷回想起这一幕,自言自语道:“你个没心肝的会为我哭,才怪。”
白葵坐直身子,一本正经道:“师姐,人生来就是死的。”
南蔷两手一摊,翻个白眼。
白葵继续道:“师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把功法过给古南栖嘛,你给个准话,我好回去跟师傅交代。”
南蔷拿瓜子壳砸她:“你个小没良心的,就你却根筋的跑来做这糊涂事,等到我死翘翘那天,门中师姐师妹们,估计都记恨你了。”
白葵扫落南蔷丢给她的瓜子,嘟囔道:“什么嘛,是掌门师尊让我来跟你说的。”
南蔷又拿瓜子砸她,恨铁不成钢道:“所以才说你缺心眼嘛!”
最后白葵被她拿瓜子砸走了。临走前还问南蔷何时办事,南蔷嗑着瓜子道:“我尽快。”
南蔷这边才把瓜子从窗檐下拿走,那边便听到月尘那屋响起了女生凄厉的尖叫声。她只以为是月尘被什么东西找上了,吓的声都变了,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她连手中的瓜子都没放下去,就抱着冲出去了。
月尘房中。
南蔷一手圈着瓜子碟,一手捏着一枚瓜子放在唇畔处,瓜子在唇中印出一个痕,她怔怔的望着那个趴在月尘身上的妹子。二人的屋顶上头破了个洞,一截碎木摇摇欲坠的挂在上头。
这个时辰,月尘本是要沐浴更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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