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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盖(2/2)
,“君君臣臣,本分罢了。”
刘据见她和张贺都板着脸,也觉出自己是不受欢迎了,于是就要离开,张安世为了不失礼节,去送了送。
途中,刘据问:“你有长兄,缘何先受父荫啊。”
这话问的让张安世一时不知如何张口,刘据没时间等他拖沓,“快说吧。”
于是张安世据实相告,原来张贺少小离家,并没有一官半职。
刘据笑了一声,“你兄长还是个热爱游历的人了。”
张安世尴尬道:“也不全是,臣的兄长同父亲有些不和,但原因臣也不知。”
刘据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就打马离开,不过张贺这人他倒记住了,挺有意思的。
而房中,老祖母却殷切叮嘱孙子,“不要同那太子走太近了,皇家总是朝承恩暮赐死的,不要像你父亲一样,惹祸上身。”
张贺点头称是,可最终却并没有做到。
因为刘据三不五时就会来找,张贺觉得对方无聊,但因为其身份高贵,又无可奈何。
直到自己的忍耐告罄,他才问:“殿下就不觉得烦吗?”
刘据摊手,“不觉得,其实你还挺有意思的。”
无论怎么说,现在两人已经很熟悉了。
“请殿下明示,到底如何,您才能不再来。”
“或许,你讲讲你和你父亲为什么不和,孤的好奇心得到满足,看你就没意思了。”
张贺气极,但想着对方能信守承诺,还是一五一十的说明白了。
张贺同父亲张汤确实有矛盾,可症结到底在谁,却不能分明。
张汤从少时就爱审问一些小鼠断案,是一个对律法极有天分之人,这样足以让他成为一个合格的小吏。
但他更不同凡响的是长袖善舞,还会揣测帝王的心意,于是他成为了一个酷吏。
他就是这样了,可教育儿子却不是,他把儿子都教育成了君子,只是一个太固执一个太谨慎。
张贺越大就越不理解父亲,愤而出走,回来时,却没了父亲,这是他心中遗憾,他自认不孝却不后悔当年决定。
刘据得知了全貌,却不赞同,“为官圆滑不是坏事,哪有那么多宁折不弯的人呢。”
张贺固执依旧,“竹可焚而不改其节。”
“嗯,你说的也挺好。”
说完,刘据就走了,张贺感到轻松,可只是明日,太子宫就来人要他去做太子宾客。
这时,张贺再恨刘据没有信义也成了他的属臣,只能把怒火咽进肚中了。
晚上,太子宫,刘据登上一高台,此台不如长乐鸿台,也不如未央新建的柏梁,可它终究也是个高台。
“吾之袍泽,魂兮归来。”
回应他的是寂静,他也不失望,因为他知道这叫无病呻吟,也知道自己是做无用功。
他像是和一位离开多年的故人也像是和所有碧落之上的亲人诉说,
“最近认识了个挺有意思的人,如果现在不结识,也许明日就匆匆错过了,所以我让他来到了太子宫。”
语毕,四处还是默然,不过却有一阵春日的风带来暖意,擡头看,树木依然茂盛,明月依旧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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