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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菘(1/3)
酸菘
沅萝笑眯眯地打开油纸,拈了一颗梅子献媚,“娘娘别生气了,你看,这是杏花楼的梅子干呢,不尝尝吗?”
舜华无可奈何地看她,就着她的手含进口中,酸甜清爽的滋味稍稍慰藉了心头烦扰,也将腹中翻腾的灼烧感压了下去,却突然勾起记忆深处的另一种味道来,脱口道,“想吃酸菘了。”
那是什么?沅萝皱眉,默默记下了,“娘娘会不会打马哨?”转念便笑了,“肯定不会,将军说要教我呢,我这就去学。”
“我会。”舜华嚼着梅干叫住了沅萝,“你快叫他走吧。”
沅萝又是一怔,挠挠头丶砸吧着嘴出去了。严若橝面无波澜,只问,“酸菘是什么?去哪里买?”
沅萝只会摇头。
严若橝离开太妃居所,照例要向乾元殿覆命。严铮已放下奏章不管,等了许久,见他空着手,难掩失望之色,“又没有回信吗?”
严若橝低着头,冷声回答,“舜才人说今天疲惫,也没有胃口,所以没有回信。”
“疲惫还没有胃口?”严铮心中不悦,刚才怎么不直接告诉他,花圃只有他们二人,有什么话不能说?倒不如他自己去做侍卫丶做太医,起码可以常常见她丶听她说真心话。他气恼道,“可说想吃什么?”
“酸菘。”
“哦?她告诉你了。”严铮眼眸微动,在桌面支着手肘,十指对撑,“小严,下一次,必须有回信,告诉舜才人,朕给她五天时间,大可以慢慢写。她想要什么丶吃什么丶用什么,都写在信里,白纸黑字告诉朕。”
“是。”
他擡手整理起桌上的文件来,将一份份奏章本册的边角对得整整齐齐,眼中才显得平静了些,“听说你搬到宫里的值庐住了?和末等侍卫挤在一起,能睡得好吗?”
严若橝擡了擡眼皮,“卑职租住的楼店要涨租子,卑职一个人住,不必要花费太多,所以暂时借住值庐,等找到合意的房子,卑职立刻就搬出去。”
严铮扯着僵硬的嘴角笑了笑,挥退严若橝。面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却又忿然难受,只好将李福叫了进来,“去告诉御膳房,明日起阖宫都要上一道酸菘。”
李福弓着腰卖乖,“陛下想吃什么口味?小的好说给厨房。”
他不耐烦地推倒了刚才摞好的奏章,气道,“自己看着做去。”
所谓菘就是白菜,北疆入冬大雪封山,只能靠春夏腌制的酸菜度日。舜华第一次吃时拿它裹杂面饼子,□□硬的饼皮扎了满嘴小破口,再被酸菘菜汁一浸,那又刺又疼的触感叫她难忘,却远在今时今日泛起了清爽的回甘。
可一连吃了三天御膳房琢磨出来的白菜,醋溜丶糖醋丶酸汤,舜华脸都吃白了,嘴里苦丶嗓子疼。那日从花圃出来着了风,现在更觉得浑身乏力丶头昏脑涨。
第四天中午竟又端来一道炝拌白菜,她闻见就一阵反胃,跑出去把一肚子白菜吐了个干净,头也快要裂开似的,憋得满脸通红,眼中全是泪,头重脚轻的没个着落。
饭是一口没吃,光喝了几杯白水填肚子,便疲累得要去午睡。一直睡到了黄昏都没起来。
沅萝看见晚膳送来的素炒白菜,急忙叫人倒了去,又是开窗丶又是扇风,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才去叫娘娘起床。
昏黄的夕阳将窗格子描在青黑的地砖上,房中异常静谧,能听到舜华沈沈的呼吸。沅萝讶异,从没听过娘娘睡得这样深呢。
一撩帘幔,竟看见她脸颊绯红,微微张着嘴气喘,几缕头发汗湿得贴在脸上,口中低喃着母亲。沅萝大惊失色,伸手一摸,果然发了高烧了。
来回喊了几遍不见她应声,又不敢冒失地叫守卫去请不知底细的太医,沅萝悔得要哭,若那天坚持叫严将军号了脉丶抑或学会了打马哨就好了。
舜华在滚烫的梦境幻影里见到母亲了。在她出嫁的门廊下,母亲还穿着当日的喜服,扶着门柱踮脚遥望,泛红的眼中尽是忧虑祈盼。
她焦急呼唤着跑过去,可母亲只是哀乞地望着远方,视线穿过她的身体,穿透了她的魂魄。
她越跑越急丶越喊越慌,明明只有一射之地,可那条花廊却好像是永远攀不到顶点的山峰,一直在延长丶不许她走近。她辗转挣扎,母亲始终与她相隔。
沅萝拿凉水手帕给她冷敷,再用温水擦拭身上,忙活到夜里,舜华终于放稳气息丶不再抽搐,被一阵吵闹的呼唤叫醒。
她努力撑开沈重的眼皮,在一片模糊的虚影中看到沅萝关切的样子。她又闭了闭眼,怎么不是母亲呢。
“娘娘醒醒!”沅萝见她又要睡,急得大喊。
她眨眨眼皮,嗓音嘶哑,“冷。”
沅萝忙将冷敷的帕子都撤了,将她手脚都塞进被褥里,哭丧着脸凑在她颈边,“娘娘打个马哨吧,请严将军来看看。”
她身上酸痛得很,根本无力思考,“明天他本要来的,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沅萝哇得哭了出来,“娘娘,严将军是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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