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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看向林夫人,“县衙查到了相关证人,李燊和焦三木的死有关。”
“哪个证人胆敢指证燊儿?”林夫人半步不让,反而在渐渐恢复理智。
周睚察觉到林夫人的改变,眼里闪过一抹幽深,“卢氏花颜。”
“我不认识她,燊儿也不认识她,更不认识什么焦三木。”林夫人挡在李燊面前,就像一座高山。
周睚恢复一贯的冷漠,如毫无感情的木偶道:“虽然如此,但是很遗憾,林夫人,李燊恐怕还是得进一次我的刑房。”
“你敢对燊儿用刑--”
可林夫人话没说完,就被周睚冷硬打断,“不巧,林夫人,用刑正是我最擅长的。冯毅,带走——”
冯毅带着衙役上前,立刻将还未包扎好的李燊抬走了。
“燊儿……”
在林夫人近乎声嘶力竭的唤声里,周睚亦转身离开。
接着,是被迫旁观了这场戏的萧致。
等到所有人都悄然退场后,只有裴恕之仍站在轩前,看着伤心的林夫人。
但没过多久,林夫人就站了起来,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裴恕之走了过去。
“公子,我知道,您即便不是官场中人,手上也有轻易就能断了俞清明仕途的权势。”说着,林夫人神情越发笃定,“有些人上人,一眼就能看得出的。”
裴恕之还是没有动,却问道:“夫人想说什么?”
林夫人铿锵道:“这豊县无主,俞清明凭什么让周睚刑虐燊儿……”
刑房问案,施些手段,本就是为了震慑罪犯。因此,裴恕之还是没有开口。
林夫人明白过来,接着,她毫不犹豫跪下,“民妇恳求,公子救救燊儿……燊儿他绝不可能同凶杀案有关,民妇在此保证,若最终查得和他有关……民妇愿——以命换命!”
听到最后四个字,裴恕之立刻伸手扶起林夫人,“夫人,请起。”
林夫人虚弯腿,双手搭着裴恕之的手臂没有动,“公子能答应民妇吗?”
裴恕之轻点头,“就让刚才那位大夫随我去县衙吧。”
然而,裴恕之没料到的是,他带着林府的孙大夫刚来到刑房前,就发现冯毅和几个衙役兴高采烈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位豊县有名的纨绔大少,年纪不大,还挺能整活。”冯毅道。
“还不是因为他有林夫人这样一个好姨母……我要是有,我这衙役也不干了。”
另一个衙役道:“做梦去吧。林夫人能当林家的家,那是因为林老爷同样也是个老纨绔,就会耍花活……”
几人嬉笑着从裴恕之身旁走开,都没太注意裴恕之。
隔得远了,裴恕之还能听到,有人问冯毅,“……徐头儿还在查小禾子?他家世代都住在豊县,他能逃到哪里去?还有,怎么也没见到白川那小子?”
“知道徐头儿忙着呢,还问。”冯毅似乎狠敲了一下某个人的头。
裴恕之再将目光转回来时,就看到了最后从刑房走出来的周睚。他发现周睚外袍下摆和鞋子上都沾了血,立刻示意孙大夫进去。
孙大夫慌忙朝刑房走去,周睚没有阻拦,但漫不经心瞟了孙大夫一眼,“林家的大夫?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裴恕之不想多做解释,“林夫人所求,至少暂时保下李燊性命。”
周睚挑衅似的一笑,“你这是在求我?”
“周副典说笑,我只是在转达林夫人的恳求。”裴恕之平静地说。
周睚忽然收敛了笑容,又用那种打量罪犯的目光看向了他,“你替林夫人传达恳求,有什么目的?”
“来到豊县后,林夫人安排我住进林家别院。”裴恕之直接说出了他和林夫人的前缘,“我不能不顾她的请求。而且,我觉得案子还有很多不明朗的地方,现在并不能断定李燊的罪。”
“难道你在前晚没见过李燊吗?”周睚讥诮着冷冷回应,“李燊他已经招了,前晚,他在林家别院暗设赌局,去的都是和他一样的浮浪纨绔子,他们玩得正酣的时候,管事告知他们邓县令要住进别院了,那些纨绔子于是偷偷离开了。而李燊被扫了兴致,便将不满情绪发泄在了被他叫去使唤的焦三木身上,将焦三木狠狠拳打脚踢了一番才放他离开。”
周睚审出来的这番话,无疑验证了花颜关于李燊威胁焦三木的猜测。裴恕之一时觉得,由邓县令之死引发的案子似乎才牵出了一角。
“但是,昨天,焦三木同花颜吵架离开家之后,李燊交代,焦三木不知为何胆子变大了,竟然去向他勒索银两。否则,他就将李燊一直在别院暗设赌局,以及前晚李燊赌气说想杀了邓县令的话,全部交代给县衙。所以,昨天,李燊被迫给了焦三木五十两。”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焦三木昨天挥霍的钱其实是向李燊勒索的,但是花颜明明也告诉过他们,焦三木离家之前,她心软给了焦三木五十两银子,为什么焦三木之后又想到去向李燊勒索呢?
花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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