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疯狂的高家人（1/2）

约莫一刻钟后，苏淮之擦了擦短刀上的血。

“早点招了不好吗？非要弄得这么血腥，不好收拾。”

随后对着侍卫吩咐道：

“给那几个吓晕的灌点热水，其他人随我来。”

根据侯府夫人所招，苏淮之很快就找到了一处暗室。

暗室里挂着十几张人皮，还有几个透明的大琉璃瓶，里边是剜出来熏制后，泡制在酒水里的少女子宫。

“都是罪证啊。”

苏淮之叹了口气，他忽然想起之前脑海里声音说的内容。

和这暗室中的场景对上了。

在冀州时，就听许多梁州逃难来的百姓说，高氏都是一群疯子。

一代比一代疯。

被梁州百姓称之为禽兽氏族。

从前还好点，起码知道藏着点，也晓得安抚人心，保证百姓吃穿。

从皇后这一代高家人开始，慢慢变得不知收敛，无法无天。

在京城，起码有萧氏压着，只敢偷摸着来，在梁州则无所顾忌。

苏淮之借着火把之光，看着暗室里的陈列，暗自道：“大乾后族，该亡了。”

身后跟来的一个御林军士卒忽然嚎啕大哭。

“哭什么？”苏淮之好奇道。

一旁的士卒急忙回道：“大人，他是梁州来的。”

那士卒跪趴在地上，哭着回道：“小人妹妹就被高家人剥了皮，见到这满墙人皮，就想起家妹。”

“在梁州，穷人家的女娃如果长得漂亮了，当父母的就会趁小给她毁容，生怕被高家人盯上。”

“大人今日抄了新野侯府，小人替梁州百姓，感念大人恩德！”

苏淮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高家这一辈人如此疯狂，已经和政治关系不大了。

就像一群被礼教束缚了二三十年的野兽，逐渐显露本性。

百年前，高氏和萧氏打了一仗后，合盟建国。

当时，高氏族长有两个儿子，一个温润儒雅，一个凶狠残暴。

后来温润的那个突然暴毙，残暴的一个继承高氏。

那残暴之人的后辈，也就是皇后的爷爷辈，到了晚年，一个接一个地疯了。

随后，皇后的父辈同样过了知天命的这年，逐一变得疯狂，并且允许堂表兄妹之间成婚。

比如新野侯的正配夫人，就是他亲表妹。

最近十几年，高氏在梁州已经不掩饰了，同族之间残杀取乐都是常见，更别说对待寻常百姓。

这也是萧氏连续两任皇帝，都选择苏姓贵妃所出的原因之一。

高氏皇后生的儿子要是疯了，萧家江山可就危险了。

对于这样一个疯子家族，萧氏也颇感无奈。

梁州位置紧要，接临西夏，青塘，两个牧耕皆有的大国，披甲之士都超十万。

高氏虽然残暴，但守边有功，挡住西夏青塘入侵中原接近百年。

中原百年无战火，大乾难得盛世。

诗词曲艺，大放异彩，堪称千年之最。

苏淮之却心生不安。

墙上人皮覆盖的不只是罪恶，还有大乾一片欣欣向荣下隐藏的危机。

他打开一个箱子，从中取出一个账本，翻了几页，这才笑了起来。

这账本和烟柳堂的那本完全对应。

大家族就是这点好，干啥都记账。

新野侯一家，皇后也难保！

账本下边，是一箱子银票。

粗略一数，绝对不低于百万两。

长公主的钱庄出现之前，大乾还没有银票。

苏淮之也承认，这东西，的确挺方便。

但冀州还是禁用银票，只认银子。

苏淮之仔细想了想，他现在缺少高手守卫证据。

如果被高家派高手毁掉，那岂不是白来一趟？

想到这，苏淮之把账本揣进怀里。

随后，从那一箱子银票中抽出几张，约莫两三千两，递给跟来的校尉。

“赏给今夜跟来的士卒。”

又明目张胆抽出一沓，塞进自已怀里。

“剩下的银钱都要充公，任何人再触碰，都是死罪，明日请户部官员过来清点。”

拿到银票的校尉笑得合不拢嘴，急忙拱手道：“末将遵命！”

苏淮之又想了想，就地取材，写下一张调令，盖上大印。

对着身后的御林军校尉吩咐道：

“拿上调令，传令京都府，让他们也派人，同御林军一起保护罪证。”

说罢，苏淮之觉得还是不够靠谱。

来回踱步几圈，突然有了新主意，接着吩咐道：

“另外，明日开始，请一些附近百姓，来这里看看，每天观摩人数不得低于一千，维持好秩序。”

墙角还堆着几个大箱子。

苏淮之打开一看，竟都是黄灿灿的金元宝。

他挑了几锭最大的塞到王府侍卫怀里。他怀里已经满了。

又抓起一把金豆子，分给校尉和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