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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盛跃的任何一个人都不知情。”

顾津若手指点了点合同上盛跃的印章：“合同是盛跃落的章，设计稿是你们部门做的，这件损人不利己的事，是作为盛跃员工的你谋划的。”

“上到裴西湖下到每个设计部的员工，你认为谁能脱得了关系？”

气氛陡然变得尖锐起来：“我给了你机会，也给了你退路，鹿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且不说公司的利益，你呢？置之死地而后生吗？”

这些话，像利刃一般一刀一刀的刺在鹿鸣心上，她鼻头一酸，眼睛泛起了红：“我……我只有这一身残名了，我再拿不出什么来能和她斗。我想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那些是我的画。”

鹿鸣眼角已经盈了泪珠：“对不起，对不起。”

一身孤勇终究还是败下阵来，这些年的辛酸和不甘也没了宣泄的机会。

就这样吧，鹿鸣安慰自己。

顾津若眼里的凌厉之色少了几分：“那为什么不肯走我指给你的这条路？”

鹿鸣摇头，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我不敢，我做不了。”

“拼着身败名裂孤军作战都敢，却不敢再入自己擅长的领域吗？”

“有我在，你怕什么？”

鹿鸣的眼睛一直在逃避自己，也许留下的阴影真的禁锢住了她。

想突破心底的枷锁也的确是需要一定的勇气和一些契机的。

顾津若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抽出两张纸巾递给她。

“鹿鸣，邵嫣不如你，她可以找靠山，你为什么不呢？”

鹿鸣立即摇头：“我不想以下流交易来玷污艺术，来谋取什么。”

下流交易？

顾津若蹙眉。

而后反应过来轻笑一声：“如果说这个靠山是我呢？”

鹿鸣眸光一紧，顾津若做靠山？名震国际的hiiary小姐做她鹿鸣的靠山？

“我欣赏你的才华需要你来参赛，你缺少立足的资本需要一个靠山，这算不得下流交易吧，呦呦？”

靠山？

说到底还是利益交往，她只剩一身残名，她实在是看不透这个hiiary小姐。

就像深不见底的大海一样，看不透的往往最危险。

她实在做不到不顾一切一头扎进去。

她眼眸发红，轻轻的抽泣着，呜咽着摇摇头：“我不想再和她争了，我想去休息一下。”

“为什么？”顾津若站起身来忽然抓住她的手腕：“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执着什么？”

鹿鸣轻轻推开顾津若的手，她微微摇头：“顾总，每个人做什么事都是图求回报和反馈的，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什么，我人微言轻声名狼藉恐怕也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给不起……对不起。”

说完，鹿鸣跑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又关上。

顾津若张了张嘴，到底也没再追上去。

她坐下愣了一会，看着桌子上的沙漏，伸手把它倒过来，而后轻轻往后仰去闭上了眼睛。

算了，算了，是她过于着急了。

舞会现场

众人都在舞池里两两相伴，随着音乐起舞。

姜琉璃看了看在一旁与人寒暄着十分忙碌的裴西湖，自己一个人坐在旁边手机也没电了，无聊极了。

服务生递给她的酒她已经喝过一杯了，甜点太腻晚上吃也不合适，她只好再问服务生要了一杯。

裴西湖作为上司不走，她也走不了。

她叹了口气，呦呦怎么还不回来？

裴西湖伸手拦住她：“自己什么酒品心里没数吗？”

姜琉璃瞥了她一眼，左手扒开她继续喝：“这又不是公司现在也不是上班时间，管得着吗你？”

裴西湖眉梢微挑，还是给她夺了过来。

“你是跟着我来的，喝醉了还不是要折腾我？”

姜琉璃不跟她计较，转手又问服务生要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了起来：“谁让你赖着不走，看这一群美女起舞给你迷的不行了吧？朝三暮四！”

裴西湖嗤笑一声，不再说话。

接连喝了好几口都没听到裴西湖说话，扭头去看她就见她正盯着舞池里的一个穿着红色礼服的美女看呢。

云飞扬，家境良好的当红女星。

不过也难怪裴狗老盯着人家看，明媚娇艳又不失大气的长相的确斩女。

这样的美女到底是谁在谈啊？

再回神之际，就见裴西湖不知道什么时候正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着自己。

姜琉璃皱眉不满：“你那什么眼神，看什么？你能看我不能啊？”

而后又凑到她跟前：“裴西湖，你看她是不是因为她和苏闵行长相和气质都是一挂的？”

裴西湖蹙眉，轻啧一声：“闭嘴，我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嗯嗯嗯，您说啥是啥。”

裴西湖那个无语啊，她正视着姜琉璃：“你是不是又喝醉了？”

“没有啊，你以为我和鹿鸣那个酒量一样吗？提起她你就急，我不提了还不行吗？”

“……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