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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先开口的人还是他。
乔思柳抬步,正打算走近点说话,忽然又反应过来一丝不对。
陆引星的视角不对,非常不对。什么叫“回来”?她不是死遁离开的吗?!
乔思柳的脑海在瞬间划过多种可能性。
其实任务完成对她来说也就是三个礼拜前的事情,印象还很深刻,记得当时......
系统肯定了她的猜想:【是的,他就是那个时候知道的。】
乔思柳:“……”
乔思柳抓狂了:【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刚才为什么不讲?问我来不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讲?现在我都走到他脸上了才想起来说,怎么不干脆等我死了再告诉我啊?】
真死复活和假死离开,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前者可能会感到惊喜,后者完全就是来火葬场的。
乔思柳:【我记得我当时就问过你的吧,你不是信誓旦旦的和我说......】
系统:【他现在也都听得见。】
乔思柳:“…”
乔思柳:“……”
她再次看向面前坐着的陆引星,他面上神色平静,只是在迎上她的目光时,微微点了下头,像是在回答系统说的话。
他都听得见。
乔思柳:“……”
气氛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
虽然在系统的描述里他很可怕,但人还要多以主观感受为主,就以这次的重逢为例,乔思柳并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什么恶意。
反正来都来了,比起踌躇不前的犹豫,倒不如主动出击,怎么样试了才知道。
她走上前,在陆引星身旁坐下,开启了重逢的第二句对话:“最近是心情不好吗?”
陆引星转头看向她,眸中浮现起一丝询问的神色。
乔思柳视线掠过他的衣服,说道:“在我那里,有些人心情不好了就会换上黑色头像,来表示自己的状态。”
见他依旧没有开口。
乔思柳又道:“你穿了黑色的衣服。”
陆引星看着她:“……”
乔思柳也看着他:“……”
好吧,这确实很废话,也很冷。
乔思柳放弃了没话题硬找,直接问道:“你现在这么高冷的吗?还是因为…你只是不想和我说话?”
更直接一点,她其实想问他有没有在生气。
但一想到过去两百年,再问他是不是还在生自己气,未免有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没有。”陆引星回道。
乔思柳等了等,确认他真的没有补充后,一时间不知道这句“没有”是在回答哪个问题。
因为没听懂,她干脆又问了一遍:“没有高冷?还是没有不想说话?”
陆引星说:“都没有。”
他眼睫垂了垂,又补充道:“可能是最近有些累。”
乔思柳想起系统说他遭魔功反噬,只有一个月可活的事情,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视线扫到旁边摆着的酒坛子,两坛,其中一坛已经快见底了。
乔思柳:“你一个人喝吗?”
陆引星懒得解释原歌刚才来过的事情,只应了声:“嗯。”
乔思柳:“要不要我陪你喝点?”
虽然平时她平时不喝酒,但据说酒能拉近距离,他们现在确实有点疏远了,是得拉近拉近。
说完,她伸手正要去拿那坛离自己近,快见底了的酒,陆引星却先一步将它拿走,给她留下了那坛余量多的。
乔思柳顿了顿,安慰自己这也是变相答应。
她被迫拿起余量多的那坛喝了一口,刹那间,烈酒便如灼烧般烫过咽喉,辛辣苦涩。
好难喝。
乔思柳抱着酒坛静止了一瞬,努力克制住皱眉的冲动,不让难喝的表情体现在脸上。
少倾,她终于缓过劲来,但想问的问题在舌尖滚了一圈,还是觉得难开口,便转头道:“再来?”
陆引星却只是看着她,视线扫过她略有泛红的脸颊和眼睛,然后慢慢垂下眼,握着剑的手指用力,淡出青白。
又不讲话了,乔思柳小小的不适应了一下,可能还有点落差带来的难过,明明陆引星以前从来不会让自己的话落到地上的。
乔思柳抱起酒坛子又喝了一口,味道还是又辣又苦,直冲天灵盖,难喝得人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
不过难受的情绪在酒精的作用下好像是好了许多,她重新捡了个话题问道:“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问完,她又自觉失言,有些懊悔。
人家从前是走到哪都有人艳羡的天才,前途光明,现在却是声名狼藉的魔修,寿命也所剩无几。
乔思柳正想换个问题,陆引星却回道:“我过得挺好的,想做的事情也全部完成了。”
说完,他转头问道:“你呢?”
也不知是因为陡然对上他的眼睛,还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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