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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这样拥抱着，不由自主地跟着歌曲的节奏缓慢地挪动着。

一曲结束，一曲又起。

可他们还是什么都没有再说了，虽然他们已经十分宁静。

“为什么你不再说些别的了？”黄星莳还是没忍不住打破了这份宁静。

“因为那些话涉及保密协议。”贺至饶的语气满是不情愿。

黄星莳在贺至饶怀中开心一笑：“很好。”

“嗯。”贺至饶故意重重地拍了几下黄星莳的后背。

他又不动声色地在她的头顶上方叹出自己的苦闷，才抬头看向窗外的黑夜。

“我们应该多来意大利。”他自言自语似的。

乐手弹奏着，灯光缓慢跟随着，每个人都不说话了，安静地听着歌，还有拥抱着。

‘女士们，先生们，能否请你们起身’

‘我愿意用这双被吉他琴弦雕刻的手’

‘和这位魅力十足的男人牵手，让他成为我的一生挚爱’

‘我的心曾被短暂借走’

‘你的心曾满是忧郁’

‘只要结果是好的，一切都是吉兆’

···

‘我能否从此追随于你’

‘我们能否从此亲密无间’

‘直到永远永远’

‘牵起我的手’

‘带我回家吧’

‘你是属于我的’

‘属于我的’

‘属于我的’

‘爱人’

湾流g650er自米兰利纳特机场起飞，它冲进一望无际的黑夜，前往纽约。

第47章 【sheis——凡人皆有得意日】

或许是因为归程, 也或许是因为刚刚舞会时的对话。

在贺至饶的飞机起飞离开意大利的一瞬间，黄星莳看着窗外的逐渐远离灯光的夜色，的确感到了一股难以表达的心情。

那是一种正处于美梦半醒将醒时的清醒, 又有一种想要留在梦中, 却深知自己无法留下的——

失落？

或许吧——

她也说不清楚。

这次黄星莳不再是独享一张双人床了。

随机飞行的乘务组在她与贺至饶准备入睡时就尽量保持了安静, 空姐离开这段客舱时关好了隔断的推拉门。

黄星莳先洗了个澡，她挑了一身从罗马路边店面中买来的一条宽松度假印花长裙, 舒舒服服地躺去了床上。

贺至饶也洗了一个澡, 他穿着浴袍，带着一身潮湿的水汽走出浴室, 他掀开被子，挤去了黄星莳的背后。

飞机攀升至平流层后，就保持着高度平稳巡航。

在归程的路上，一切都显得那么静悄悄。

贺至饶回复完了短信，他把手机放在枕头下。黄星莳翻了个身，她还没与贺至饶在睡前用已经困到飘呼呼的语气随意聊上几句她对意大利的热爱, 就因为一整个白日都周旋在那场热闹的婚礼中, 而闭上了宛如千斤重的眼皮。

“回到曼哈顿之后我们该怎样做？”

睡前夜谈暂停了许久, 贺至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这句话。

他也困了，每一个字都说得缓慢无力。

他困意重重地盯着机身上被机舱窗户框起的黑夜, 静静地躺着等着黄星莳的回答。

不过他等了好一会儿, 只等到了怀中一片平缓的呼吸声。

黄星莳的额头贴着他的耳边，她每一次呼吸的气息像一股若有若无的风掠过他的下颌。

他扭过头去，对着黄星莳在昏暗的光线中的侧脸看了一会儿。然后他打了个哈欠，也闭上了眼睛。

贺至饶抬起手臂垫在脑后。

「两个人, 我和你。」

他仔细回忆着黄星莳在几个小时之前对他说出的话。

“哼——”他记起她那灵动又精明的眼睛，兀自沉声笑起, “两个人，你和我，城堡，和财富。”

他学着黄星莳说过的话，还是被她透露的真心话逗得不行。他笑了几声，随即收紧了臂弯。

贺至饶的右手在被子下轻轻拍打几下黄星莳的后背。

“塞西莉亚。”

飞机在罗马时间的清晨时刻到达纽约肯尼迪机场，又因为时差，时间在落地时刻就凭空后退了六个小时。

即将迎来的清晨又变成了黑乎乎的凌晨，黄星莳睡意朦胧地跟着贺至饶下了飞机，又接着坐上了早已在机场等待的直升机。

直升机从肯尼迪机场飞至曼哈顿的上空，载着他们自杰奎琳顶层飞机坪落下。

一夜的奔波结束了一星期的美好，他们终于回到了曼哈顿。

曼哈顿，并没有因为她的离开而变一副模样。它一如既往地用辉煌的繁华闯进早已习惯罗马与科莫那番古老平静景象的视线。

记忆中熟悉的警笛声在城市上空盘旋着，劳斯莱斯幻影在黑夜中如幽灵一般悄然开进上东区。

凌晨两点的上东区几乎也全都黑乎乎一片，东64街只剩路灯照亮了街路两边。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梦乡中，没有人在意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