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交易坊市（3/5）

陆青雨虽有些肉痛，但这已经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罗掌柜临走前，拱手笑道，“待夜幕降临后，你们在西城门那边的‘老马车行’等我。咱们再一同过去，我好带你们通过护卫的盘查。”

“好，一言为定。”薛玄一与陆青雨同时点头。虽然内心对这位罗掌柜也无法百分百信任，但能借助其门路，总比他们硬闯来得明智。

白天剩下的时间里，二人回到客栈闭门修养，并不想节外生枝。他们简单检查一番——妖核仍在，残破石碑也藏在包袱底部，以防万一。此行主要目的还是出售妖核，至于石碑碎片过于神秘，又无明显“市价”，他们不打算轻易外露，以免惹来麻烦。

时间转眼来到傍晚。城中渐渐华灯初上，街道两旁挂着红灯笼，贩夫走卒、大户贵人、江湖客匆匆往来，氛围颇为繁盛。薛玄一与陆青雨换上稍微整洁的衣服，揣好兽核，低调地出门，朝西城门方向赶去。

走到“老马车行”时，果见罗掌柜已经等在那里，身旁还备着一辆马车。另有两名青衣随从站在车后，似是罗掌柜的护卫或伙计。见二人现身，罗掌柜微笑招呼：“来得正好，上车吧。我们先过去。”

薛玄一与陆青雨默契地四下张望，确认并无可疑尾巴，便登上马车。罗掌柜与他们坐在车厢内，吩咐车夫出发。马蹄声哒哒响起，车夫熟练地驾车穿过街巷，朝城西偏僻一隅驶去。

一路上，罗掌柜顺口叮嘱一些“天泽会所”的规矩：不得在会所里随意斗殴、不得强抢交易品，一切以“明码实价”或暗中协商为准，若有人敢在里面惹事，会所内的守卫也不是吃素的。薛玄一与陆青雨暗暗留心，既然对方专门说起守卫之强，可想而知这个会所背后势力不凡。

约莫一刻钟后，马车停在高墙院落外侧的小门口。夜幕下，院墙上挂着几盏明灯，门口伫立两名黑衣护卫，气息不凡。薛玄一留意到这二人虽未散发明显灵力波动，但身姿稳健，恐怕都是先天武者等级，对普通人而言绝对是难缠对手。

罗掌柜下车，向护卫出示一块“令牌”后，对方便放行。几人穿过一道回廊，只见院内灯火通明，园林曲径布置得富丽堂皇。中央有一座大殿式的楼阁，隐隐传来音乐与人声喧闹，想必那里便是今夜交易与娱乐的主场。

“待会我先带你们见识一下厅内场景，然后找个合适时机，把那妖核的事情放出去。若真有修士或大富豪感兴趣，自会出价。”罗掌柜低声交代。薛玄一和陆青雨点头称是。

进到大殿后，他们被热闹场面所惊。正厅里不下百十来人，分坐在几处区域，或悠闲谈笑，或举杯畅饮。中间还有一处“低台”，似是表演歌舞之地。偶尔有衣着暴露的舞姬上台献舞，引来富商士绅的阵阵喝彩。

然而，这只是表面。薛玄一余光扫过四周，发现殿中有些衣着华贵或干脆身披斗篷的陌生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似乎在低声交谈某些隐秘物件的买卖。此外，另一侧走廊似乎通往更隐秘的房间，有些人不时进出，表情戒备。

罗掌柜指着那走廊一带，对二人轻声：“那边便是‘交易区’，一些贵重或见不得光的东西，往往在那里谈判。今晚九时以后，可能会举行一场小型拍卖，若有修士在此，可做最后的竞拍。你们先随我去见见几个老熟人。”

薛玄一与陆青雨跟着罗掌柜在主殿里打了圈交际。他们大多时间只是微笑点头，由罗掌柜做引荐：“这是我新认识的两位朋友，有特别宝物想转让，不知哪位贵客有意？”其实大部分人听闻只是“宝物”，尚不清楚是何物，态度并不热烈。还有些人暗示若是灵石或法器才感兴趣。

好一阵，罗掌柜有些尴尬：“看来还得再换个圈子看看。”他带着二人走过廊道，来到一处颇为幽暗的侧厅。厅中点着几盏纱灯，坐着六七人，打扮各异。有人带着面罩，有人手持拂尘，还有人披着黑斗篷，显然并非凡俗之流。

罗掌柜进去后，先与其中两位打过照面，笑称这是“刘道长”和“马师兄”，又含糊介绍薛玄一他们：“两位小哥手上有一颗品相不错的妖兽内丹，若哪位有意向购买或换物，不妨谈谈？”

这几人中带面罩的主儿一听到“妖核”顿时眼睛一亮：“哦？不知是何阶妖兽？”薛玄一如先前对罗掌柜所说那般，答道：“炼气初阶黑鬃兽，尚且不算高级，但蕴含的精气极旺，可用于锻体炼丹，倒也难得。”

听罢，一名身着灰袍的“刘道长”微微皱眉：“黑鬃兽？此类妖兽大多凶戾，兽核内的戾气杂质不少，除非配合特定丹方炼化，不然很难提纯，影响价值。”其言下之意是在压价。

另一名“马师兄”则嗤笑一声：“就算是炼气初阶妖核，也不见得多稀罕。我这里有符篆和低阶功法，倒是可以考虑置换，但你们要拿什么补差价？”

陆青雨心头火起：对方明显想趁机宰人。黑鬃兽何其难杀，而且戾气虽有，却未必贬值那么多。但他按捺不发，目光看向薛玄一。后者面不改色，缓缓道：“我们只要基础丹药和功法，不额外收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