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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回 天井关周将救圣驾 连环计石奎开城门(2/4)
史彦超真是硬汉子,肠子都出来了,还没倒下。
这时,二马对头,石奎用戟一扫史彦超的马腿,这匹马急了,一尥蹶子,“当!”正踢在他的前胸,石奎大口吐血,坐在地下直不起腰来,史彦超的战马直奔天井关城门,史彦超扒在马鞍子上,凭这匹马跑。这一切,柴荣君臣看得很清楚,吩咐军卒快开城落吊桥,放史彦超进城。
一阵忙乱,城门大开,冲出五百名军卒,各拿弓箭,等史彦超马上吊桥,石奎带人追来,这五百人“啪啪啪”放箭,一阵连珠箭,射得石奎兵将连连后退。就这个工夫,周兵往回跑,提起吊桥,关上城门。
史彦超进城,柴荣到城下来接,有人带住战马,搀扶下来。柴荣说:“爱卿你为朕闯关受苦了。”
史彦超半个身子都染红了,脸色苍白,强睁两目说:“主公,臣奉命闯营报与主公,救兵已到敌营外,万岁请放宽心。”说完,因失血过多,昏迷不醒。柴荣眼中含泪,命人将史彦超抬走,调治伤口。
柴荣刚想回行营,忽然城外又传来喊杀之声,连忙上城一看,下边又打起来了。史彦超闯营被困,高怀德知道了,为了接应史彦超,亲统大队,带着曹彬亮队要阵,分散敌人兵力,好叫史彦超脱离危险。高怀德要阵,白从辉带着文治刚、武治国等人出马。
曹彬说:“高先锋,我打这阵。”
“小心了。”
曹彬手使三亭刀,高喊:“敌将,哪个受死?”
这时,过来一员猛将,身高体壮,面似瓜皮,暴长钢髯,压骑铁青马,手拿金钉枣阳槊。曹彬忙问:“来将通名受死!”
“我乃白元帅帐下听差,姓单名珪,字寿杰,外号金槊将。”
书中暗表:这个单珪是瓦岗寨上好汉单雄信的后代,力气很大,家传招数,在河东也是有名大将。曹彬也通过名姓,举刀就砍,单珪用金钉枣阳槊往上一崩,“当啷!”震得曹彬差点把刀扔了,觉得不得劲,耳朵嗡嗡的,心想:好大力气,我的刀别碰人家兵刃,再碰就该飞了。过了五六招,高怀德一看,曹彬不是对手,冲到阵前,要换曹彬。
正这时,石奎带人赶到疆场,截住高怀德去路。高怀德一看这员将:二十多岁,穿白带素,手使方天画戟,不是等闲之辈,“你是什么人?”
“我父石敬瑭。我叫石奎,字洪升。”
“原来是石门之后。咱们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不认一家人。我是高门之子,我爹高平关大帅叫高行周,我叫高怀德,你父和我爹有过一拜之交,当年鸡宝山前有你父石敬瑭和我爹爹共战王彦章。那阵是兵合一家,想不到你我今日成了仇敌,我奉劝将军弃暗投明,保我大周,你我兄弟共图大业。”
石奎一阵冷笑:“你这是无稽之谈。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你看柴荣好,我看刘王英明,为征疆霸土亲哥们还翻脸呢,咱们算什么交情?久闻高家枪法名震乾坤,特来领教。”
说完,两员将各抖威风。高怀德暗中赞成石奎这杆戟,神出鬼没,受过高人点传,名人指教;石奎看高怀德枪法纯熟,一时难以取胜,两个人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兵刃相碰,“当啷”直响,火星乱飞,震耳欲聋。
三十回合没分上下,石奎着急:我何不用暗器伤他?石奎号称三手将,他有六支亮银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使,今天他见赢不了高怀德,想使暗器。亮银镖在镖囊内放着,这个镖囊在胸前挎着,打着打着,虚晃一招,然后方天戟交在左手,右手伸在镖囊之内,抽出一支亮银镖一扬手,“唰!”一道寒光直奔高怀德颈嗓咽喉。
高怀德喊了一声:“哎哟!”不过你别害怕,没打上,是把他吓的。一道寒光奔他的面门,脑袋一偏,镖走空了,伸左手把镖穗抓住了,拿到手里看了看,这支镖七寸长,六棱的,镖尖锋芒利刃,后边一个眼穿着镖穗子,这个东西打到咽喉那是非死不可。
高怀德说:“石奎,君子讲的是真本领,用暗器打人,就是胜了也不光彩,小人所为。你的功夫也不行,回家好好练练,回来再使!别隐了,欲得惊人艺,须下苦功夫,再练个十年八年的再使。这只镖在我手里无用,物归原主,给你!”
说着,高怀德往上一扬手,石奎正歪身子也想把镖接住。哪知道高怀德假装一招,没把镖扔出去,一反手这支镖出去了,石奎不知道这支镖扔哪儿去了,正然发愣,就听“当啷!”一声,正中石奎战马脖子底下的大铃铛上,两个金属东西相碰,声音很脆,那匹战马吓得一抬前蹄子,把石奎从马后胯扔下去了。石奎掉在地上,二目紧闭等死呢。
高怀德笑了:“你这匹马也不行呀!它惊了,我要成心治死你,你可就魂游地府了。高少爷看在老一辈份上,饶你不死,回去换马,重新再打。”几句话把石奎说得面红耳赤,拣起银镖,打声呼哨,那匹马又回到主人身旁,飞身上马走了。
乐元福看曹彬不行,冲上去双战单珪。高怀德也要助阵,白从辉叫文治刚、武治国迎上去双战高怀德。两下混战,高怀德的人马吃亏,兵微将寡,难以抵抗,不敢恋战,急忙猛扎几枪,战马跑出很远,传令收兵。周兵一筛锣,曹彬、乐元福可算喘口气,擦擦脸上汗,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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