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回 二将夜探险被困 金定援军破敌营（3/3）

残骨肉。立地金刀白杰见势不妙，高喊：“别射了，敌将跑了。”

那冯茂和曹金山趁乱之时，从军卒头顶跳过，飞奔北营门。两个人很快杀到北营门下。抬头一看，营门关闭，上闩落锁，门前站着一百多弓箭手，个个张弓搭箭。二人看罢：“完了！”营门关闭，又有重兵把守，怎么办？

正在这时，李显钧、李泊、林文豹、白杰、刘孝等人，催马赶到。“忽啦”一下，把二人围在当中，又怕他俩从军卒头上飞过，在周围的树杈上，帐篷顶上，都派弓箭手压顶，插翅难逃。但只见：

南唐将如狼虎各举兵刃，

小冯茂曹金山被困当心。

一刃刀两刃刀锋如雪片，

三股叉四楞锏光亮如银。

五股幡六合枪分心便刺，

七星剑八楞锤专打面门。

九环刀十节鞭插花盖顶，

开山斧宣花斧怪蟒翻身。

方天戟画杆戟白龙出水，

齐眉棍狼牙棒飞舞伤人。

里三层外三层兵山将海，

山欲崩地欲裂虎啸龙吟。

血成河尸成岭拼死恶战，

二小将闯重围困难万分。

冯茂和金山累得汗透衣衫，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崩上的血迹，血水、汗水混到一起看不出本来模样了。两人这回可害怕了，心想：敌人万马军营，随便让你杀也得累死，走不了啦！想到这冯茂高喊：“住手！我们有话要说，不打了！”

李显钧闻听传令，叫众将和军卒退下，他提马来在二人近前：“你们有何话讲？”

曹金山和冯茂用衣袖擦擦额头汗水，喘了一口气，冯茂说：“我们俩冲不出去了，所以不打了，要个痛快，这叫识时务乃为俊杰。我二人寡不敌众，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何必费事呢！”

李显钧点头：“你算是明白人，那好！你们想怎么办？是投降归顺？还是抹脖子自杀？”

冯茂说：“你先别着急，我和曹将军商量一下怎么办合适。”

李显钧说：“你可快点儿。”

“你忙什么？夜挺长的。”说完，冯茂问曹金山：“咱俩怎么办？走是走不了啦，想时容易做时难，就差一步，没冲出营门，再也活不了啦。”

曹金山不明白冯茂的意思，忙说：“活不了就死！我宁可自尽，也不受辱。”

冯茂说：“你真想死呀？你太愚蠢了，你妻子郁生香，长得如花似玉，你要一死，她就守寡了，守不住还得改嫁，你连儿子都没了，冲她你也别死。”

曹金山说：“什么时候，你还开玩笑？”

李显钧在一旁等得不耐烦了：“你们别啰嗦，痛快点！”

冯茂大声说：“我这就够痛快了，看来真没救了，哎哟，刘金定呀！刘小姐，你可把我们坑了，叫我们夜探敌营，送出来就不管了，现在我们被困，你怎么还不来呀？”

冯茂话音刚落，猛听营门外炮声响亮，人欢马叫，有人高喊！“冯将军、曹将军，不用害怕，莫要担惊，刘金定到了！”刘金定赶到，要闯敌营会战李显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