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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柳暗花明(4)(1/6)
尽管王喜社一直想当副镇长,但最终也没提拔了,后来,他以年龄大为由,申请辞去政府秘书职务,镇党委研究同意了他的请求,免去了他的秘书职务,并把他安排到镇人大任专职干事。
镇人大只有黄河西和王喜社两个人,他俩共事多年,彼此十分了解,且性格相近,观点相同,有共同语言。
镇人大的工作不太多,他们比较清闲,大部分时间是在办公室里看报纸,学习人大工作常识以及法律法规;他们有时也练练书法、看看小说杂志等书刊;有时候也参加相关的会议;个别时候还配合中心工作,下村开展活动。他们的任务不具体,工作没有压力,除了闲得无聊之外,倒也自在。
有一天,黄河西和王喜社在人大办公室里喝着茶水,看着《参考消息》, 天南地北地聊开了。
王喜社喝了一口茶叶水,抬起头,说:“黄主席,你当镇长的时候, 我当镇行政办主任,给你当秘书,现在你当人大主席,我给你当专职干事,看来,咱俩缘分不浅啊!”
黄河西接话道:“是啊,咱俩就是挺有缘哩。”
“你说人有没有前生来世? 要是真有的话,说不定咱俩前生就是熟人。” 王喜社浮想联翩,突发奇问。
“我觉得没有。” 黄河西也抬起头,瞥了王喜社一眼,“要是真有前生,说不定咱俩前生还是同班同学哩,甚至还可能是同桌哩。”
“你高看我了,黄主席,你抬举我。” 王喜社抿嘴一笑,“那算我烧高香了,算我高攀了。”他顿了顿,说:“不对,咱俩不会是同学,很可能你是大家公子,我是你的书童。”
黄河西说:“管他有没有前生来世哩,有没有对咱这辈子都没啥用,到下辈子我们对这辈子的事什么也不知道了,真正有用的还是咱这一辈子。”
“黄主席,说到咱这一辈子了,我一直在思考,有些问题我始终想不明白,想不通!” 王喜社转移了话题。
“你有啥想不明白的? 有啥想不通的? 你说说,让我听听,看我想通了没有? 看我想明白了没有? 我要是想通、想明白了,就给你解释解释。” 黄河西毫不谦虚地说。
“黄主席,就说咱俩吧,你是名牌大学毕业,又是毕业的学生中提拔得最早的一个,工作踏实,能力超强,能写会讲,政绩突出,坚持正义,威信又高。可是,三任书记调走,你有三次当书记的机会,可你却没当上书记,反而成了人大主席,你没有错误呀!实践证明,在大是大非面前,你的观点和解决问题的思路都是正确的呀!对你不公平呀!这年头,咋不 兴好人? 咋不兴说实话的人? 在你的事情上,我想不通。” 他端起水杯,呷了一口,又说,“我自己的事儿,我也想不明白,也想不通!我没请过假,加班加点是常事儿,我没沾过公家一分钱的光,我自认为我工作不错,为政清廉,你也经常表扬我,可我当了十多年行政秘书,奖状证书得了一大摞,到头来却在人大闲得心慌,我有什么错?!”
黄河西诡谲一笑,说:“喜社呀,你还年轻啊!”
“我年轻? 我已经四十多岁了,人过四十天过午,我还年轻啥呀? 已经不年轻了!”
“喜社,你我性格相近,咱俩犯的是一个症,我们不会逢迎领导,不会拍马屁,也没有靠山,只知道埋头实干,这样的干部现在不吃香,多数领导不看好,干好工作是你的本分,是你应该的,提拔重用时领导根本想不到咱这号人。” 黄河西幽幽地说。
“那就该乱提拔? 还讲理不讲理了? 还说一点事儿不说了? ” 王喜社愤愤地说。
“有啥理? 啥是该不该呀? 你说这,人家说那,谁当家?人家有权,当然人家说了算,官大理真嘛!” 黄河西说道。
“我都糊涂了,到底该咋办? 我听说,有些人为了得到提拔重用,给领导送钱送贵重礼品,极尽巴结之能事。我看不起那些人及其做法,那种做法我不想学,也学不会!我觉得,那纯是瞎胡闹!如果我那样做,我自己就觉得说不过去,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太丢人了!也太不像话了!要是踏踏实实地工作,不找不送吧,有时候还真不行,再提拔几次也轮不到我们,我们不找人不送钱,别人找别人送,吃亏的还是咱这号人,我不知道该往哪条路上走? ”王喜社迷茫极了,说出了心底话。
黄河西郑重地说:“我们管不了别人,但能管得了自己,不能迷失方向,不能随波逐流,坚持走正确的路,走自己的路,对党忠诚,对人民忠诚, 对工作事业忠诚,得不到提拔重用也无所谓,问心无愧,没有遗憾。”
“那我们一辈子就这啦,没有提拔的机会了。” 王喜社怅然若失。
“就这都就这,我们不与别人比钱多少,不与别人比官大小,宁肯什么也不当,也不能出卖灵魂,也不做丧良心的缺德事儿,也不做丧失人格的事情。”
王喜社看看黄河西,不置可否,又低头看报纸了。
又过了一年,上级有文件精神,要求乡镇人大配一名副主席,至少达到一正一副。
王喜社认为,他的机会来了,没人与他争镇人大副主席的职位,党委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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