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破局（1/1）

御书房，暗流涌动

夜色沉沉，殿中烛火摇曳，映照着金碧辉煌的宫墙，却照不透人心的阴暗。

凰瑶静静立于殿前，姿态恭谨。她低垂着眸子，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耳边却听着御书房内传来的声音。

皇帝声音低沉：“沈卿，你近日奏请彻查宫中采买之事，朕已允你全权处理，想来宫内不少人都对你心怀怨怼。”

沈怀佑语气恭谨，却不失锋芒：“臣惶恐，臣不过是依陛下圣意行事。若有宵小心怀不轨，臣自当严查，绝不姑息。”

凰瑶心中冷笑，沈怀佑果然没有放弃继续试探。他借着查账之名，实则在逼迫各方势力浮出水面，而她，显然也在他的观察范围内。

“璃音。”皇帝忽然开口，语气随意，却带着一丝深意。

凰瑶轻轻上前，低声道：“奴婢在。”

皇帝微微一笑：“听闻皇后近日甚是喜爱你调制的香囊，连朕都心生好奇。璃音，你可愿为朕一试？”

凰瑶心中微微一凛，但表面依旧恭敬如常，轻声道：“奴婢惶恐，能为陛下调香，乃是璃音的荣幸。”

她缓步上前，从袖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瓷瓶，倒出一滴琥珀色的香露于掌心，双手合拢，轻轻揉搓，待香气升腾后，她缓缓摊开双掌，一缕幽香瞬间弥漫整个御书房。

皇帝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惊艳：“果然不同凡响。”

沈怀佑盯着凰瑶，目光深邃如渊：“璃音姑娘的调香之术，当真世间罕见。不知这香，可有名字？”

凰瑶轻轻垂眸，淡然一笑：“回沈大人，此香名曰‘覆雪’。”

“覆雪？”皇帝微微一怔，“此名倒是别具深意。”

凰瑶声音柔和，却藏着几分冷意：“大雪覆地，埋尽过往。可世人常言，雪覆之下，亦有春生。”

沈怀佑眸色微变，意味不明地望着她，而凰瑶则神色不变，仿佛只是随口一言。

这一刻，二人彼此心知肚明——这场博弈，已经正式拉开帷幕。

——

凤栖宫，深夜密谋

夜风微凉，灯影昏黄。

影十一静立在凰瑶身后，低声道：“小姐，沈怀佑的试探越发明显，恐怕他已经开始查您的身份。”

凰瑶轻轻将桌上的棋子推落，嘴角微扬：“查？他越查，反倒越会迷失。”

影十一微微一愣：“小姐的意思是……”

凰瑶目光幽深：“我要让他看到的，是一个精心编织的假象。”

她指尖轻轻捻起一枚白子，落于棋盘一角，眼底闪过一丝冷光：“沈怀佑的疑心太重，他不相信任何人。但正因如此，他才会陷入局中——他以为自已在操控全局，殊不知，他自已才是被推入棋盘的那一颗棋子。”

影十一望着棋盘上的布局，心头微震。

小姐……已经开始反击了。

——

御书房，风云骤起

次日，沈怀佑奉召入宫，却在殿外遇到了赵宴。

赵宴神色凝重，低声道：“大人，宫中暗卫传来消息，近日皇后对璃音格外宠爱，甚至有意在陛下面前为她美言。”

沈怀佑眉头微蹙，目光冷冽：“皇后……呵。”

赵宴迟疑片刻，低声补充：“据说，璃音近日频繁进出栖凤宫，甚至有时候会在皇后寝宫中待至深夜。”

沈怀佑眼底浮现一丝冷意，手指微微收紧。

璃音——她到底想做什么？

是顺势而为，还是另有所图？

他眸光一沉，缓缓道：“继续盯着她，不可打草惊蛇。”

赵宴拱手应下，而沈怀佑则缓缓迈入御书房，眼底幽深，隐隐透出一丝猎人的锋芒。

他不会再被动等待。

这一局，是时候由他来揭开棋局了。